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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   风云突变   鸳鸯池里鸳鸯汤

    第三回风云突变鸳鸯池里鸳鸯汤

    说着排排舞姬已经闪入大厅,个个仪态万千明艳动人,不过舞姿翩翩却失了灵动,俛筠暗自瘪嘴,再怎么装腔作势,在这荒野之地的美人也不过如此,连芙院小舟一根手指都比不过,更别说他身边还立了个天上绝有地上无双的江栻,再美的美人儿还能有什么看头。

    正腹诽,却听厅上众人一阵惊呼,只见一翩翩少年身着轻纱步入舞阵,修长的的身子在白纱下白璧无瑕若影若现,一张玉脸更是吹弹可破,很难想象这山高水远的黄土堆里竟有人生的如此明艳动人。少年随乐而动真是静若处子动若脱兔,连着伸出衣摆的裸足也是玲珑剔透,如此更显得几位配舞的少女俗不可耐。

    俛易看厅上众人皆是一副色急样不由心下一沉,俛筠江栻不过在临行前一天招了芙院的相公,今天这凉州城已经向自己献出了如此貌美的少年,说是巧合,那可就有点说不过去了,谁家会傻到脑髓里给客人献个男人?除非是已经知道这赏乐的客人,喜欢男人!

    一曲罢了,那美貌少年并未同舞姬一起退下,走上前跪下一派出城脱俗的模样,rou身向俛易请了安,抬起楚楚可人的小脸便对着俛易微微一笑。看的俛筠江栻后脑勺一阵发麻。

    “世子,你看这凉城第一美人儿可能入得了您的眼?”献舞妓的小官又出位装腔作势,一副志在必得。

    “好,当然好,这位公子确实是人间youwu。“俛易也不发作,低头喝了口辛辣的烈酒,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不过这美中却有不足之处……“

    那小官没想到俛易还真能挑出毛病来,不由抬声问道:“有什么!“言语间竟连尊敬也忘了,俛易也不在意,接道:”既是凉城第一的美人儿,那应当也通晓点文墨,若要使单长了张漂亮脸蛋儿……脑袋空空可就没什么看头了。“

    不等那小官搭言,漂亮少年却已说话“回世子爷的话,小人虽善舞蹈,诗词却还是懂点的。”

    “哦?那你说来听听!”

    “献丑了……”说完,少年起身拿了乐师手里的琵琶,一时珠落玉盘,和着少年温婉的声音,一首词念的美轮美奂。

    西楼初脱玉蟾起,举杯凭栏倚。银霜千里铺眼底,眼底人千里,痴情自古空余恨,莲花清漏老,央及西风去传音,无赖西风径自染红枫。

    啪啪啪

    一曲终了孟子江先是拊掌拍手,座下众人也跟着附和称赞少年博学多才,孟子江随即道:“既然世子喜欢文舞双全的,这孩子可刚是应景,不如就送给世子,拳当聊表我等的心意了。”这厮又是如此自说自话,俛筠心想大哥连自己只招了芙院小舟就拿马鞭抽他,还能待见这狐媚子?却不成想俛易竟点头应了,还免了那少年的礼,一时气的直打颤。

    等鸿门宴结束三人回到须兰阁已是子时,那少年倒乖觉并没有跟来,算是卸下俛筠一点负担。江栻看了笑他:“人家大哥都没有烦恼美人儿,你倒替他先恼起来了,难道是看上了不成?”

    “浑说什么呀!那妖精坯子连小舟的汗毛都比不过,更何况……更何况他能比得过你不成?”江栻听他又把拿自己与那些色儿比,刚想发作,后来一想这厮也就这德行,没法只得道:“那孩子估计也是可怜,这黄土漫天的陇原上怎么可能生出那样剔透的肌肤来?江南人都很难做到,更何况这里?即使终年不见日光,不见得会长出来,依我看来……”

    “是服了禁药!”俛易接了江栻的话头,摸了摸俛筠毛茸茸的脑袋“小筠儿,你太至真至纯,不该跟我来这险恶之地的……”

    “怎么会!我就是怕大哥一个人来被人欺负!你放心,你们肯定觉得我傻,才不是呢!小爷我写的词儿可比那什么美人儿好多了,下次再有人向大哥你卖弄文采,大哥你就说‘我家的童儿都比你强多了!’“俛筠说完还把自己逗笑了,俛易江栻无奈,心道果然是个傻子。

    是夜,俛易照顾两个小的睡下,提笔向自己的父王写封密函,用邵氏皇家专用的信鸽发出绝不会出意外,凉城的局势比他们想的更为严峻显然已经脱出了控制范围,他只能先请教安兴王爷,再做定夺。

    尊父亲启

    孟子江佣兵自重,恐有不臣之心。京中吾等孟已尽数掌控。甚盼时赐物,匡我不逮。匆此草就,不成文进,原宥是幸。

    书信送出俛易坐立不定,三人被困在须兰阁寸步不得移动,却始终等不到回音,日月如箭竟慢慢过去多半个月,莫不是京中又出了什么差错?

    不成想这边俛易正着急,京中却是真的来了消息,竟是邵氏泰武帝驾崩,享年六十又四。大皇子安兴王爷继位,帝号兴元。同时又向西疆下了圣旨一封:

    擢大皇子邵俛易为平西大将军,凉州都护,收原都护府孟子江兵符及天朝兵卒百万镇守西疆,若无会召,不得擅自返京。

    擢二皇子邵俛筠为侍中,随侍平西将军左右,五年后回京复职。

    原凉州都护孟子江即刻返京述职,允带亲兵五十,以示皇恩。

    俛易听了一时之感天昏地暗,他们三人临走时太上皇明明中气十足,还能抱着俛筠抛上一抛,怎么会一月不到竟然就崩了。可现下情形却不容他悲痛细想,跟了孟子江几十年的部下全部不顾皇家威严没等俛易接旨就已经跳将起来大叫不公,俛易心下一惊,父王怎会突然如此昏聩,不懂得徐徐渐进,如此赫然收了孟子江的兵权万一这厮真的不服有了不臣之心骑兵造反,那局面就更无法控制,新君刚刚继位就有了乱党,恐怕朝政不稳啊!

    俛易急忙回头看依旧跪在地上的孟子江,没想到孟子江竟也在看自己,满是风霜的脸上看不出一点儿心思来,让俛易更是心惊。

    俛易勉强稳住心神,心里千回百转,他不怕被这些狼才虎豹撕碎在这荒蛮之地,但两个弟弟尚未到舞象之年,灼灼年华怎么能就此断送到这些乱臣贼子手中?俛易又回头看两个小的,果然已经哭得天昏地暗嘴里不迭的叫唤着皇爷爷,纯真美好,俛易一咬牙,冲孟子江道:“世父大人!您还是领旨回京吧。“

    “督护!万万不可听这黄口小儿幸口雌黄!您要回了京城不就是狼入虎口,皇帝老儿不可信啊!”

    俛易站起身,虽然心中雷动如鼓,但也没有丝毫退缩,上前从传令将手里接过黄绸裹了的圣旨。孟子江仍旧不动,面无表情的盯着俛易以不变应万变。

    也不理刚才那些失声哭号的小官继续道:“督护莫要听他人一面之词,且听侄儿慢慢说来。督护当年随父皇西征,卓越功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在列几位随从是怕世父入京遭人暗算,世父大可不必为此担忧。父皇既敢此时召世父回京,定是信世父为人忠义正直,朝纲初立希望世父能在朝廷上助他一臂之力!此乃第一,当初世父在父皇西征时裹粮策马,不避斧钺,父皇一生只对我说过一人的英雄故事那就是凉州城孟子江孟大都护!以世父的雄姿伟略,父皇若还要害你……本世子第一个不答应!”俛易一段话说的浩气英风,丝毫不做作,五陵豪气之姿令人侧目,就连躁动不安的凉州百官都安静下来。

    “世子当如何?”许久,孟子江缓缓道。

    “侄儿在来凉城之前还拜读汉史,刚学了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孟大督护想来比我学识渊博得多,更何况那只有匹夫之勇的韩信又怎么能比的上文武双全的孟督护?”

    “黄口小儿!竟拿都护与韩信比,还说不是要害了我家都护!”孟子江部下一人出口,一干手下皆迎合一时群愤冲天,怨声载道!俛易见孟子江依旧不动,便也定下心来不理这群上跳下窜的野猴,只求这看似蠢猛的孟子江,真的能有百龙之智。

    只见那孟子江缓缓俯身下拜,众人皆是大惊“臣孟子江接旨……”

    俛易大喜,却也仍旧不敢有所动作,一时文官武将围着孟子江千舌百嘴,皆是不愿受俛易鼻气,直到孟子江大喝一声退下,众人才悻然住口。

    “副将!去让府上管家把兵符送来!”

    “都护三思啊!”众人皆不忍一代英雄落得如此下场,“怎么?都想抗旨不成?”孟子江一抬眼,止了悠悠众口,起身回到大厅高座“诸位,我孟子江在这西疆辛苦经营快十五年,各位也都随我在这寒苦之地饱经风霜,既然皇上终于想起我等了,我们就回去吧!”说完,也不等众人再劝亲自点了五十位亲兵家臣,吩咐家眷收拾行李,三日内启程。

    自此,一场闹剧这才堪堪结束,俛筠原以为他们不过在这凉城也就只待月余,玩耍玩耍就可以回京去了,没想成却莫名成了什么劳什子侍中,还要在这荒郊野岭呆上五年,一想到他还留着会说话的八哥在王府就心绞一样的钝痛,他的小舟公子,他心心念念的城东的福元斋的吃食,他训了一半才学会咬人的黑毛猎犬……

    俛易却愁的不是这些,皇上新旨意思明了,让自己肩负西疆三军,放了侍中留给栻儿,可他们几人初来乍到在这里举目无亲,现在革了孟子江的都护之职,这些人肯定都心有不服,这今后如何驯化这些凶蛮的西疆人,看来也不简单。

    白驹过隙,俛易俛筠江栻三人在这荒野西疆朝看水东流,暮看日西沉,竟是岁月不待人,光阴一寸。

    当时的小少年们都已是舞象之年,一个个都出落得玉树临风一表人才。指其中最属俛筠可称得上是凉州城人人皆知的翩翩佳才子,那惊才风逸传的是天山无二地上绝有,当然这绝世的名声期间当然还有俛筠小参军自己的评断,放在江栻眼里,他不过是个英勇好斗的小流氓,哪里有什么才子之气,小时候还能酸念两句文思不通的邪诗,大了离开皇上夫子的训诲,干脆成了个只会练兵打仗的匹夫。

    话说在俛筠随俛易来这凉城五年来,简直是放进了狼窝的狼崽子,可算是在这西疆的彪形大汉里找到了组织,期初这里不管是军队还是知州文府皆不服俛易管教,俛易任了三军将军,官阶高于原孟子江都护一职,三军不服,校场练兵散漫不堪,俛易只训道:“你们难道想让远在京城的孟尚书(兵部尚书从一品)去了菱冠,到天牢里再训诫你们吗!”自此,再无人敢放肆。

    可俛筠虽然被冠了侍中,这人可是一点都坐不住,自从听过俛易说练兵如何如何,便又安不下心呆将军府了,整天翻墙跑到军营了观摩。也不怕被当做细作就地正法了,俛易没法只好请示皇上免了俛筠侍中的职,指派到军中,又提了江栻为侍中协俛易处理文案。没想成俛筠这小子还真是有两把刷子,竟是五年之内干到参军,原是是个武夫料子,枉皇上在他小时每天督促他学习,看来是要失望了,不过好的一点是俛筠小参军自从吃了一次与蒙古鞑子的败仗后痛定思痛,狠了心钻研兵法,没想成竟是小有所成,带着西疆战骑走南闯北打了无数胜仗,更是为俛易定了军心。

    是日,夕阳斜下,俛筠从军营里回来就一路嚷嚷着又是渴又是饿的冲进江栻的屋子,自从俛易拜了将军,原都护府也就成了现今的将军府,兄弟三人依旧住在一起。期初俛易怕两个小的遭有些凉城旧民暗害,安排了他们依旧住临院,到后来也就没有再换。

    “小栻儿小栻儿快快快!热死小爷了,大哥可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新进的几千新兵,竟然叫我半月就训出个模样来,那能训个鸟儿出来!”

    “一点儿也不稳重!还给外边人传自己是公子佳人呢,我看不过就是小武夫!”江栻在里间应了,掀了帘子走出里屋,只见他长空皓月的雅白长衫,青墨的乌丝堪堪盘在脑后顺肩而下,一片出尘脱俗的绝世之姿。俛筠看着这眉目如画的绝世人儿同他一点点长大,竟没有沾染一丁点儿尘世的俗气,总是一副冰清玉洁的卓越风姿,现今手脚都已经长开,更是显得英俊潇洒,心里五味杂陈。

    俛筠摸头嘿嘿傻笑,直接就了江栻的手喝了一口解暑的梅汤,顺势拉江栻坐在自己的身边道;“小栻儿,还记得当时父皇圣旨是怎么下的吗?”

    “你要说什么?是封将军的,还是给你封参军的?还是你还要我再夸你一次不成?”

    “混扯什么呀,我是说你可记得当时父皇的圣旨说‘擢二皇子邵俛筠为侍中,随侍平西将军左右,五年后回京复职。‘?”

    “对了,是有这个,难不成可就是今年六月低了?“

    “可不是,旨意只是说侍中五年内回京,可没说参军将军什么时候可以回京,虽说京城没有凉州自在,可那毕竟是我们从小长大的地方,离得久了,还是念的紧。“

    江栻听了也沉默下来,这件事其实不等愣头愣脑的俛筠想起来,他早就已经惦记着了,他们三人从小到大算是总角之交,要是放他们两个独留在西疆,江栻自己也铁定不愿意。

    俛筠看江栻脸色不好,心想难不成是自己提了这事让江栻为难了?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喊了下人准备车马,撺掇江栻去正将别院泡温汤,转了这话茬。

    到了正将别院,下人已经准备好了温汤,从山里涌出的泉水温热补身,这里被俛筠发现了以后就建了这正将别院,专为兄弟三人舒经解乏之用。

    两人换了浴衣,进到温汤里皆舒爽的一声长叹。

    “俛筠你哪来的这毛病,每次泡汤要和我挤一块,这么大的汤池都容不下你了?“

    “小栻儿你懂甚!虽是建了别院,可还是防不住这荒山野岭的有什么野兽跳将出来,到那时你这小胳膊小腿哪里是对手,还不是得要我护着你!“

    “哈!还要你护着我?也不臊得慌,男子十五及笄,到了志学之年,应当知礼,瞧你像什么样子,脱得精光还要与人共沐,真真是不羞不臊!“

    “管他那么多!老子就是喜欢与你泡汤,要是换做他人小爷还不乐意了呢,看看我家小栻儿这肌肤胜雪宛若凝脂,比他当年出来是孟子江献给大哥的小少年美多了!“俛筠说完更是得寸进尺的伸手挽了江栻的肩膀往自己怀里一带,抬了江栻的下巴装出一副纨绔公子的模样调笑。

    江栻挣他不开,只得作罢,枕了俛筠的肩膀一边撩水一边道:“小筠儿你知道鸳鸯原是什么意思么?“

    “鸳鸯本为同命鸟,双栖双飞,意为兄弟同命,只是后人卢照邻撰夫妻的说法,倒是成了正统官学。“江栻又枕回俛筠的肩膀侬侬细语。

    “你我自小长大,我醒得你对我说鸳鸯本是无意,我却是当真想当你的同命鸟儿,想着与你双栖双飞,想与你一生一世一直就这样伴着,护着你,我怕六月你就要回京去了,我一个人留在这荒山上从此再也没了依靠,也不知那一年那一月才能再见你……”说着,堂堂七尺的男儿竟然流了两行滚烫的热泪出来。江栻听了俛筠的话本就心里发软,没想成看到那两行清泪心早已化作汪水一滩,那还顾得上训斥俛筠一席话大逆不道有违纲常。

    “我走了……不是还有大哥呢吗?”

    “你浑说什么!我不信你当真不明白!大哥哪能与你比?我可有那么一次与他同床共枕共浴温汤?”俛筠发了怒转身将江栻按在池边流了泪猩红的双眼竟是狠辣无比。

    江栻不敢看那不甘的眼睛只好转头讷讷道:“我不过随口说说,你倒什么都要当真……“俛筠一愣,低头看江栻双颊绯红一片,再看那明艳动人的模样简直乐开了花,若不是身在汤池,真想放了礼花为自己庆贺。

    “那我就当你是答应了!“说完不等江栻回答,一不做二不休,对着江栻红唇齿白的小嘴立刻就亲了上去。

    吻毕,俛易放软身子靠在俛筠怀里道:“我哪里不晓得你心里想什么,虽然我们两个打生下来就躺在一张床上,就差没和你从一个娘胎里滚出来,整个王府都道我是命好上辈子喝了金汤才有了这辈子的好命,可谁又知道我心里难受,不过幸亏有小筠儿你……我也就不觉得什么了,天天与你做伴,若真有那一天分开了,我却是绝对不能独活了……”

    俛筠听到这里心里软成一汪水,低头和江栻脸贴着脸“小栻儿我邵俛筠今儿个就在此发誓,一辈子只陪着江栻,头顶苍天可鉴,若有违此誓,天雷轰顶,五马分尸!”

    “筠儿!”江栻听了吓得失声尖叫,想看清俛筠英武的脸却已被眼泪糊了双眼

    “你又给我犯的什么混,好好说话,怎的又发毒誓?你……你……”江栻说着已是泣不成声,俛筠之得把他往怀里再紧了紧,转了话头打诨道“小栻儿你可真不知羞!说话还哭鼻子,小时候是小爷我欺负你你哭,长大了小爷心疼你你也哭!难不成要学芙园里小舟唱出《小晚娘》不成?”果然一句话惹怒了江栻,挣开俛筠一阵拳打脚踢,俛筠抱了头满池子乱窜,两人一直闹到夜里敲了熄灯的梆子才共乘了一匹马回到将军府,进了内院没想成迎面遇上了纪月,他就是当年孟子江送给俛易的少年,他常年住在须兰阁里见不得外人,俛筠两个人差点都忘了他长什么样儿了。

    两人刚进了门洞黑漆漆的正好掩了两个人的身影,纪月披着一件绸子斗蓬靠着墙根走得踉踉跄跄,俛筠定睛一看这混不要脸的色儿竟然下面一丝不着,心下一阵怒火攻心,一心觉得花庭定时要偷偷出府做坏事,随拉上江栻,偷偷跟在花庭身后一探究竟。

    一路走得弯弯扭扭,没想成竟然跟到了俛易住的院子,俛筠江栻两个大眼瞪小眼,皆是一阵无语,原来……人家是来伺候大哥的。等到纪月推门进去,俛筠两个这才呼出一口长气,两个人憋着笑从藏身的假山后窜出来,心想看来这成天板着张脸的大哥原来也是同道中人

    江栻原本因为晚间俛筠混闹心里乱哄哄,如今见了俛易召纪月侍寝,心里也不再那么不安,他不怕别人说什么,只怕因此失去再与俛筠一起生活的机会,他可就真是不知道自己将何去何从了。

    俛筠刚挽了江栻要离开,却突然听见俛易房里传来一阵压抑的声音,俛筠心里顿时像被猫儿挠着一般痒,不顾江栻劝阻就拉着人跳到窗台下当听墙根的小贼。

    隔墙听着还不够痛快,俛筠便学着演绎传记里的绝活儿用手指蘸了口水捅开窗纸偷看,江栻在旁边暗叫:“小心长针眼儿!”

    “怕什么!”俛筠压着嗓子劝江栻,也勤快的给江栻捅了个洞眼儿,两个人就在人家的屋檐下撅着屁股偷看。

    只见俛易和纪月两个人双双倒在床上,纪月躺在俛易身下任俛易在自己身上一路啃咬,皱着眉头却是一脸的欢愉,俛筠在外边正跟着观摩学习,却是一阵腹诽,真是没劲,就这干柴也叫天姿国色那他们家的江栻难不成连神仙都要刎颈谢罪了?

    正想着,突然看见俛易低下头吻住纪月,爬在窗外的两个个人这才醒悟,连忙连滚带爬的窜出俛易的院子,直到跑回了江栻的内屋反锁了房门,两个这才放下心来。

    俛筠不愿回自己的屋,留了心眼让丫头下人都各自散了,这才挤了江栻一同歇下,从后面搂住江栻,用牙齿磨这江栻莹玉的耳垂吹着热气说话,“小栻儿,原来男子行乐是要这样,平时看老大文质彬彬,原也是个色急的,你看刚才把那什么纪月给欺负的!”说完还不忘再到江栻脸上啃上一口。

    “往外点儿!大伏天的也不热的慌!”

    “小栻儿,要不我们也试试吧!”说完就翻身压住江栻满嘴满脸的一顿亲,江栻被亲的喘不上气下了狠心一脚踹开身上的小狼狗骂道:“没个正形!”

    俛筠却是一点儿也不恼,继续黏了上去挠江栻的咯吱窝,又讨了一顿好打,两个人来来去去一直闹到快二更,这才混混沌沌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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