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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暗潮涌动

    难得一见的冰山融化,让办公室里的温度骤然回升,婉心垂着头使劲想要将手从他的掌心挣脱,现在还有旁人在场,他怎么就这么……这么不知检点?

    安阳惊呼一声,捂着的嘴隐隐有笑声泄出,他暧昧地扫视着那边冒着粉色泡泡的两人,看不出来,老大也有这么温柔的一天。

    洛子枫悄无声息的走到他身后,勾住他的衣领往外扯,“你干嘛!”安阳被吓了一跳,双手拽住衣领,企图从洛子枫手里挣脱。

    “如果你不想被老大秋后算账,就安静点。”果然,洛子枫这句看似提醒实则是警告的话,让安阳乖乖闭了嘴,他愤愤地瞪了洛子枫一眼,意犹未尽的看着越来越远的办公室,还不知道接下来老大会做出什么惊人的举动,就这么走了,他还真不甘心,不过比起看戏,显然还是小命更重要,要是被老大知道,他刻意没有告诉他,那女人在办公室的事,只怕他不死也得去掉半条命。

    她的手很软,虎口与指尖都有一层淡淡的薄茧,不似做杂物留下的痕迹,苏墨伸出食指,顺着婉心的手背轻轻摩挲,微痒的触感卷起阵阵酥麻,婉心身体一颤,连脖子都红了起来。

    “这是怎么弄的?”苏墨指着她手上的茧子问道。

    婉心微微一愣,看着那茧子,脸上升起怀念的神色,目光悠远,她幽幽地道:“以前学骑射的时候留下的。”她是北齐唯一的公主,不仅仅要学习琴棋书画,更是要学会骑射防身,那段日子虽然过得很苦,但却很充足。

    苏墨心疼地看着她手上的茧子,可以想象,一个娇滴滴的少女扛着一把沉重的弯弓在皇家马场,拉弦射箭的场景,没有数年的磨练,是决不可能留下这样的痕迹的,“你父亲怎么忍心。”他心疼她,恨不得把世界上最好的都捧到她面前,宠她爱她纵容她,即使她恃宠而骄,即使她放肆玩闹,他也心甘情愿,舍不得她受一点点苦。

    “其实我自己也乐在其中,”婉心娇笑着,从落地窗折射而入的和煦日光,将她的身体笼罩在内,她侧着身子,轻靠在桌沿,仿佛透过这并不刺眼的阳光,回到了那段宫中岁月,“我是第一任皇后的嫡女,所以被尊为大公主,小时候母后总是提防着其他宫里的妃子,怕她们会设计陷害,父皇的宠爱不知道让多少人红了眼,那段时间阴谋诡异层出不穷,我还记得有一次我的贴身丫鬟被人冤枉偷了宫里的东西,然后责打了二十板子,那血都模糊了,我只能哭,去向父皇求情,却被人暗指是叼奴欺主,只能在一旁看着那板子打在青竹的身上。”

    她的语调很慢很轻,随着那一字一言,苏墨眼前仿佛出现了那个娇小的少女泪眼朦胧地哭着喊着,想要救同伴的画面,他的眼微微一沉,更加用力地握紧了婉心的手。

    “也是那个时候,我知道了,要想保护别人,就只能比任何人都要强大,要比任何人都要狠,所以我努力跟着师傅学习,学琴棋书画,学骑射,除了治国,我几乎什么都学了,将心机用在帮母后争宠上,让父皇对我更上心,这茧子也就是那个时候留下的,后来长大了,也习惯了在马上飞驰,习惯了劲风过耳,那么自由,也许对我们这种人,从出生就被四方宫墙束缚,所以才会分外喜欢那仅有的小小的自由。”她的笑很苦,却又很甜,有些东西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她享受了别人享受不到的尊荣,也就自然要割舍别人无法割舍的,这就是等价交换。

    只是现在回想起来,却觉得那样的日子太过遥远,也许是身边的这个男人,将她保护得太好,好到她都快忘了,她并不是他想象中柔弱可欺的少女,而是能够战场杀敌的公主。

    婉心伸出手遮住眼帘,挡住那微暖的日光,窄窄的阴影将她的眉眼笼罩,“我并非你所想象的那么清纯无辜,我的心计也许比很多人都深,都来得可怕。”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只是心底有一个声音在说着,不想隐瞒他,不想他错爱她,大概,他知道了这些之后,就会对她产生提防吧,心有些苦。

    手被人轻轻扣住,头上传来温暖的触感,一下又一下,婉心抬着头,就看见苏墨微昂着头,伸长了手臂正抚着她的长发,那么温柔,他眼中零零碎碎的光拼凑起来比繁星更璀璨,他仿佛在说着都过去了,许是此刻他的神色太过柔和,婉心只觉得心中一软,已经太久太久没有哭过的她,在这一刻,再也忍不住,无声的落下泪来。

    苏墨轻揉着她的头,看着她哭,看着她咬得唇瓣都红得快要滴血,也不愿发出一声哽咽,心有些疼,他突然拦腰将她抱起,紧固在怀,顺着她单薄的长裙,拍打着她的背脊,细长微卷的睫毛轻轻扑闪,婉心的身体先是一僵,随后就拽住苏墨的衣服,将头深埋在他的胸膛,哭得那么沉默,如果不是那湿润的触感,谁会想到,这个少女此时正在哭诉着,将那些痛与爱的过往,用眼泪洗刷。

    一室无声,不知什么时候婉心已经靠在苏墨的怀中沉沉地睡了过去,她的鼻尖还有些红,眼眶微肿,眼角还留有几滴晶莹的泪珠,苏墨小心地抱着她,刚起身,左脚一软,接近而来的就是那酥心的麻,他哭笑不得的站在原处,等待着发麻的腿恢复知觉。

    【扣扣】李默秋捧着一摞档案,推开办公室的大门,还没出声,就被苏墨一个冷眼止住,他温柔地抱着婉心走进休息室,步子很沉,一步一步走得格外坚定,也许连他自己都没发觉,这一刻,他下意识的放低了脚步声,他将婉心放到沙发上,又从架子上取下一条米白色的绒毛毯子,盖在她身上。

    即使是睡着,她的眉头也始终紧皱,也许是突然离开那温暖的怀抱,婉心嘤咛一声,把身子往毛毯里拱,苏墨探下身体,轻柔地为她拨开额头上的青丝,然后落下一吻,将休息室的空调温度调升了几度后,才悄无声息的离开,只留下沙发上娇小的女人,幽幽地睁开眼,复杂地盯着已经紧闭的房门。

    她的五指紧拽住毛毯一角,早在苏墨从旋转椅上起身的时候,她就已经醒了,为什么装睡,她不知道,只是理智还未回笼时,她就已经做出了装睡的决定,那个男人……想着刚才的吻,她竟觉得额头有些别样的微烫,两颊顿时绯红,像是一滴朱砂在宣纸上慢慢染开,美到极致,她把被子往脑袋上一套,索性来了个眼不看为净。

    “有事?”苏墨再度回到办公室时,脸上的柔和已然被冷漠代替,昙花一现的温柔只给了里头的少女,李默秋苦涩地笑着,将手里的档案递给苏墨,然后恭敬地站在办公桌前,等待着他的指示。

    骨骼分明的手指划开档案袋,一张一张细细看去,随后他啪地一声将文件合上,“这种小事也需要我亲自处理?”他的眼冰冷如刀,直对李默秋,在工作上他从来都是不近人情的,也许只有一个人能够得到他的青睐,能够让百炼钢化作绕指柔。

    李默秋垂着头,敛去眼中的羡慕,“是,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既然无法成为他眼中的唯一,那么她必定要把握好能够留在他身边的所有机会,接过档案袋,她坚定的想着,大概爱一个人就是这样,愿意为他奉献出自己的所有,只要他能够偶尔分神看她一眼,也能够欢喜得像是得到了整个世界。

    等到李默秋离开后,苏墨才揉着眉心,放松了身体静靠在背椅中,想到刚才婉心强势的站在他身边,用着最尖锐的语言驱赶那个女人的场面,心中便有一股热流,缓缓流入他早已干涸的心潮,唇瓣微翘,他扫过左手边休息室紧闭的房门,眼中有浓得化不开的温情四溢。

    副总裁办公室里,安阳正咬着手帕,惴惴不安地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盘着,而洛子枫则是坐在办公桌后,正奋笔疾书签着文件,时不时扫几眼愤愤不平的安阳,“诶,”他轻叹了口气,终究是败在安阳那委屈的目光中,将手里的钢笔扔回笔筒,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早知道老大会秋后算账,你怎么敢隐瞒那女人来苏氏的事。”

    安阳撅着嘴,将嘴里的锦帕狠狠一咬,“我那不是忘了吗。”他低声的抱怨道。

    “忘了?”洛子枫挑了挑眉,“我看你分明是想看戏,现在戏看完了,知道害怕了吧?你就保佑未来嫂子能够劝住老大吧,要不然这次你铁定要脱掉半层皮。”这小子冲动莽撞的个性实在是该好好改改了,要不然总有一天会闯出更大的祸,“这次老爷子的遗嘱倒是连我都惊讶了,这么大手笔,是真的不给那对夫妻留半条后路。”洛子枫幸灾乐祸地说着,他们都是随着苏墨出生入死的人,自然对苏家那笔陈年旧账知道得清楚,如果不是李冰临死时要老大发誓不得报仇,他们怎么会容忍那对夫妻耀武扬威这么多年?

    “哼,活该,一个小三而已,居然还敢在老大面前威风,要不是老大三令五申不准我下手,小爷早就弄死她了。”一想到那个女人曾经指着自己的鼻子骂,说他没资格进入苏氏,安阳就恨得牙痒痒,他把嘴里的锦帕往洛子枫身上一扔,撅着屁股蹲在沙发上,双手托着脑袋,“不过你刚才看见没,婉心好给力啊,啧啧,刚才那女人气得脸都青了。”

    洛子枫漫不经心地把脑袋上湿湿的帕子取下,嫌恶地看着上头某人残留的口水印记,嘴角一撇,“你能不能讲点卫生?脏死了。”说完就把锦帕折叠好收进怀里,“你就这么轻易相信了姜婉心?你不觉得一个能在老大盛怒时还保持理智甚至笑靥如花的女人,很诡异,而且伶牙俐齿,三言两语就把王菲菲气走,没有一定的阅历和智谋,是不可能做到的,她说话做事都不像没有心机的人,我只怕到最后老大会栽在她手里。”

    说到底,对来历不明的婉心,洛子枫心中始终还是存着几分顾虑,即使他在苏墨面前伪装得很好,但对婉心,他始终放心不下。

    “你想太多了,婉心不是说了吗,她是北齐的大公主,我不觉得她在撒谎。”安阳很相信自己的知觉,或者说是属于单纯的人才有的第六感?他觉得婉心对老大没有不良的居心。

    洛子枫轻叹口气,也没多说什么,“再看看吧,苏家要动荡了,王菲菲夫妻不可能就这么罢手,百分之八十五的不动产以及苏氏股份,这么大的诱惑,那两人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老爷子的遗嘱写得那么清楚,他们还能怎么办?”安阳勾着腰从咖啡桌上拿起一个苹果,洗也没洗就胡乱地用袖子擦了擦,便往嘴里送,咔擦咔擦的咬着果肉。

    洛子枫真想撬开安阳的脑子,看看里头装的究竟是不是稻草,“明的不行,难道还不能从暗处着手?曾经苏氏的掌权人,你以为他们的手有多干净。”他无奈的说着,不过脸上倒没有过多的担心,反而是戏谑居多,毕竟敢在C城,对苏墨下手的人还真没有几个,且不说苏氏集团容阔了C城大部分经济,一旦出现异样,只怕整个商界都要产生动荡,便是在道上,苏墨的名字,也是无人不知的,当初安阳在一次火拼中被对方暗算被捕,苏墨联系军区,开着军用直升机救出安阳,最后轰了对方总部,从此无人不服无人不晓。

    安阳嘴角一弯,连眉梢都染上了几分笑意,“嘿嘿嘿,他们该不会想对老大动手吧?”

    “狗急了还跳墙呢,”洛子枫鼻梁上的眼镜反射着白光,他咧开嘴笑了,一口白牙阴冷冷的,看上去分外骇人,“等着吧,C城安宁了太久,有些人还真忘了,在这里能够发号司令的是谁。”

    “洛子枫,你能不能别笑了,我心里慎得慌。”安阳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把苹果核往垃圾桶里一丢,正中红心,他翘着腿搭在咖啡桌上,动作随意却不下流,只是配着那张委屈害怕的脸,怎么看怎么不符,每次洛子枫露出这种表情,就说明他在算计人了,作为时常被他算计的白老鼠,安阳对他可谓是知根知底。

    “有闲情在我这里调侃,你还是想想等会儿老大想起这件事之后,会怎么处罚你吧。”洛子枫嘴里的话题一转,不意外的,又收到某人控诉的目光,听着他不住的低语着该怎么办,他的嘴角往上一扬,轻轻笑开。

    雨过天晴后,阳光和煦,连带着他的心情也心花怒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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