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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回 庄生晓梦迷蝴蝶 别是情

    第十五回庄生晓梦迷蝴蝶别是情

    江南下起了秋雨,一呼一吸竟然比北方下了大雪还要让人感到阴寒,水雾迷蒙间俛筠悄悄窜到了孟子江的军营,驻守的士兵都是认识俛筠的,所以虽然看见他鬼头鬼脑的翻过了栅栏但也未加阻拦。俛筠一路摸到江栻的营帐后面,偷偷挑开了条缝朝里窥去,只见江栻的脸在烛光下轮廓深得可怕,却是脸上连一点肉都没有了,孟子江坐在床边的矮墩上给他一口一口的喂药“栻儿你放宽心,我们后天就启程,绝不会耽搁大皇子的病,你也不要忧心好好养着,等好些了我教你些格斗的技法,也让你能强身健体!”

    江栻柔柔的笑,虽然瘦得皮包骨头但还是那样玉洁冰清,明艳动人,“不妨事,我已经感觉好多了,就是夜里有时疼一会,平日里用不着也没怎么在意过。”原来江栻却是说的他的手,俛筠站在帐外连着人带心一下子都被雨给浇了个透,自己哪有脸来见他,见他这样若是看见自己了许是要更伤心了。

    “大哥到底得了什么病?连宫里那么多的太医一个都不能治,要到外头来寻。”

    “我也不知道,许是什么怪病,你们两个走后就得上的,皇上密宣了太医整治的却是怎么都不见好,却又不能昭告天下,许是怕大皇子因此失了威望所以便派我过来这边,连着几个贴心老臣都派了出来,怕是皇上一个人在京里也是艰难。”江栻听了心想既然是自他和俛筠走了那天得的病,那也估计与他分不开干系,现在闲下来想想,那天俛易喝醉了酒一心念的是俛筠,全然把他当做了俛筠,却不想俛筠与自己相好俛易心里定然难过,自己也只能自认倒霉……可那晚明明听了俛易说要再要俛筠一次,江栻不敢多想,只怕自己又得出个什么结果来惹自己难过,孟子江坐在旁边看江栻表情一会释怀一会抑郁心想这孩子又开始胡思乱想了,连忙转开话题。

    “栻儿知道咱们哈儿契一族以前怎么为成年的男子祝贺行礼的吗?”果然江栻的心思单纯,被孟子江一引就立马转了过来“不是及冠么?”

    “那时汉人的法子,汉人一直到了二十才算成年,我们哈儿契人男子过了十六就要算做事成年,栻儿你可知道你的生辰?”

    “舅舅说是邵氏十三年一月里生的,因为是五日到的王府,便把那天定做了生日。”

    “原是被说得小了半年,这也合理估计是怕你被人怀疑,栻儿你原是己巳月辛亥日生的,五月六日是你的生辰也是你娘的忌日……我原想等你十六年后好好为你做成人礼,却是不想还是给错过了……”孟子江说着就要淌眼泪,江栻怕他难过忙说:“那也不着急,现下虽然已经过了十月了,但年纪还在那放着呢,干脆今儿个爹你就帮我做了成人礼!我也算是个大人了!”

    孟子江立刻转悲为喜,起身道:“栻儿等着!我去准备准备!今儿个就给你做成人礼!”说着就冲了出去。却说俛筠一直站在帐篷外边一瞬都不转的盯着江栻看,那人还是那样的清丽脱俗,也对着孟子江柔柔的笑,俛筠心里变空落落的,怕自己一直这样看着江栻就要冲进去死死抱住再也不撒手,又怕现下不偷偷看会以后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看他这般自然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一时患得患失,心里乱作一团麻,正纠结却突然被人从后面拍了一把,随后就听到刘一大着嗓门道:“二皇子来啦!草民给二皇子请安!”

    这回不禁孟子江要杀他,俛筠也是气得脑门冒烟只想撕了这没脑子的大夫的嘴!回头一看帐里的江栻果然也听见了,江栻正要下床去,听见有人喊声‘二皇子’立刻僵在了床上,怔怔的望着门帘的方向气息逐渐变得重了。

    俛筠心猛地一沉,冲着刘一说了声“滚蛋!”便硬着头皮转到帐篷前面掀开门帘走了进去。

    江栻看俛筠低着头走进来原来外面雨竟是那么大,俛筠的一身衣服紧紧地贴在身上进了暖和的帐篷竟然腾腾地冒出了凉气。俛筠见江栻只是盯着他看更是忐忑,慢慢蹭到江栻面前只敢悄悄叫一声“栻儿……”

    “怎么是在甄毅府上待得久了连着脑子也被甄毅传染的变笨了不成?竟连伞都不晓得打?”江栻拿来手巾伸手给俛筠擦脸,俛筠盯着江栻看了半天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眼泪流到给俛筠擦脸的手上热滚滚的烫人,江栻笑他“怎的还哭了?倒是你觉得委屈了?”俛筠猛地抱住江栻将人扣进怀里哭得语不成调“栻儿!栻儿!我知道错了!我知错了!”

    江栻塌下肩膀头靠在俛筠怀里说:“筠儿莫要说什么错了还是对了的话了,什么是错?我为你断指就是错?为何要这样想,那日我若不挡你,你不也会砍了自己的手么?我喜欢你才为你做这些,难不成这也错了?”俛筠听了更是哭得凶“错了额!当然错了!我要我的栻儿健健康康的,可我又总是让你受伤难过。我……我……”俛筠说着竟是又不敢面对江栻,总觉得这人怎么可以好得这样让人心疼,自己却是这样不识好歹!

    江栻突然觉得胸口一阵凉意,却原来是俛筠湿透了的衣服把水过给了他,江栻推开俛筠笑道:“快别给我丢脸了,不过就是掉了一根手指,瞧瞧你那德行!要不然去刘一那儿把那节指头要来你给立个坟?”

    “栻儿!!!”俛筠被江栻气得浑身打颤,江栻却是笑得没心没肺,转身给俛筠找来干衣服“快些换上!别又得了风寒跟我抢刘一,他现下可是我的专用医生。”

    俛筠捏着衣服看着江栻半晌说不出话来,只觉得心里排山倒海的都是痛,可到了嘴边却全部活生生的散做一团烟雾弥漫在心里让人郁结。

    俛筠被逼着坐在床边脱得光溜溜一丝不剩,让他从头到脚把水擦干,这才许了把干衣服从里到外都换上,孟子江兴高采烈的掀帘子进来的时候看到这副猥琐男子脱得光溜溜的场景,定睛一看不是那臭不要脸的俛筠是谁?气得把手里的一堆物事往地上一摔,大叫了一声“狗贼!!!”提起挂在柱子上的佩剑就朝着俛筠看去,俛筠吓得魂飞魄散满营帐乱窜,孟子江大吼:“无耻小儿!我不是告诉过你不准再近我儿子半步吗?!你今天竟敢又寻来,还给我这副模样!老夫今天不砍死你这没皮没脸的东西老夫就誓不为人!”说着更是甩起了膀子一通乱砍,江栻大病初愈浑身没力也不敢上去拉孟子江,只好跳上床去站到角落里看好戏,俛筠光着他的玉腚被孟子江追着乱跑,惹得江栻笑得大跌,却是扫了几人连日来的所有愁云。

    “拿这个作甚?”两日后俛筠拗不过江栻只好陪着他一同回京,江栻见俛筠在一个金丝盒里装着他的断指,皱着眉嫌弃俛筠。俛筠也不说话,笑着摸摸江栻的脑袋把盒子盖好揣到怀里冰凉的盒子渗得他的心也凉飕飕的。

    几人即日启程冒着秋风一路北上越走越冷,江栻虽然身体调养的好些了但新疾旧病加起来却总是虚弱的很,下了马车解个手都累得喘不上气来,好不容易捱到了京城却是又倒下去了。

    俛筠进宫受了皇上皇后一通训,又为他和江栻死缠烂磨的要了一院宅子,自此就是和俛易再也不相见的意思了。

    皇上却也没有加以阻拦给两人在京城西城赐了一宅院子,两人在这里一连住了一月多些过得反而过得清闲自在堪比在江南那几日了。一日江栻斜倚在床上看俛筠闷头写写画画的不知道在忙活什么,好奇心大作悄悄溜过去看。

    父皇亲启:

    蒙雅爱,沥胆直谏。

    今西北鹄飞与我朝修好,双边贸易互通有无,西南重兵把守亦无大碍,然东方一弹丸小国地少人稀,窥我天朝地大物博屡次侵犯,是可忍孰不可忍,儿臣请愿即月率军驱逐岛国镰仓小卒,还我天朝沿海清净。驰函寓意,伫望示复。

    “又要打仗了?”江栻趴在俛筠背上抽了信看,俛筠叹口气道“昨儿个孟大人悄悄与我说的,其实皇上已经知道这事了,孟大人在京城离不了身,信得过的几个武将均被派遣了出去现下只有我闲着了,只好自觉点请愿,也免得父皇为难。”

    “那不是还有广武将军呢吗?他岂是吃朝廷闲饭的!”江栻嘟嘴,俛筠笑着把他抱到怀里道:“广武将军当然也得去这岛国叫‘倭’以前就屡次侵犯咱们东边儿的渔民,前几年是西疆那边牵扯了太多的兵力,现下空出手来,父皇也该收拾收拾这些臭虫子了。”

    俛筠说的轻松,但心里却是愁云漫天,这@是岛国,当然精通的是水战,他在西疆戈壁滩上跑惯了十足的旱鸭子一个,这仗……不好打……

    却说两人回到京城已经有一个多月了,却是一次都没有见过俛易,当时从江南回来孟子江就把他提送给了太医院,这刘一也如同掉进了海里的沙子杳无音讯。俛筠也是担心,却又再不敢在江栻面前提起只好跑到皇后的凤仪宫去打听,皇后见俛筠一来就东扯西拉一通问,最后俛筠迷迷糊糊的又被灌了一肚子人乳回了家,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皇后给糊弄了。

    江栻见俛筠一副愁眉莫展的模样不明所以“这倭人真是这么难对付?”俛筠被问的一惊连忙收了心思道:“什么话!爷爷我打他们简单的就跟生剥了条鱼一样!”江栻笑他不懂得谦虚谨慎,看来是还要大意失荆州了!俛筠气的鼻孔冒烟捉着江栻一通挠胳肢窝,闹的江栻笑的人仰马翻。

    那道私折子一递上去,皇上果然大喜当着朝庭文武百官对俛筠一通褒奖,众人也直说俛筠虎父无犬子太有皇上当年的风范了,俛筠听了无奈的要命耷拉着脑袋扯着嘴角笑都不会笑了,正惆怅却突然听见他老爹坐在上头嗓门清亮的说:“上次江侍中受伤了,这次就特准他在京修养,俛筠这次就让俛易陪着,免得你年轻气盛又要坏事。”俛筠听了只觉一阵天悬地转连忙回过身去看立在殿外的面无表情的江栻,那人低着眼睛眼观鼻鼻观心连他一眼都不看,俛筠只觉手脚发软,这俛易也还是没有到朝上来,俛筠一边欣慰能见着俛易了他也能安下心来,一边又是害怕江栻为了他与俛易要一起去平倭心里胡思乱想,可是愁的他要掉头发。

    早朝一结束,俛筠一概不管那些个趋言附势的大臣的恭贺一阵风蹿出大殿跑到江栻的手边,俛筠伸手摸了一把大秋天还满脑门子的汗悄悄走在江栻旁边偷偷用眼角瞄那人,江栻面无表情直直的往外走俛筠急的抓耳挠腮哼哼嗤嗤憋了半天才敢悄悄说:“栻儿……我不会理他的……”

    江栻闻言终于憋不住笑的前仰后合,好不容易等着收了笑一边捉着俛筠的肩膀一边摸眼泪道:“说是个傻子还真是傻子,你以为我们与你玩过家家?还不理他,难不成是不与他玩了?”说完江栻又是一阵大笑俛筠无奈,却是终于放下心来拉着江栻一边往外走一边念叨:“我走了你要不然到宫里东阁去罢,去孟大人那里可不方便!我走了你得把药都一顿不落的都喝了,可千万别又偷偷倒到花盆里了!还有,现下已经入了冬了出门一定要把@披上,别又冻出什么病来!”俛筠絮絮叨叨的说,江栻一个一个的都应了孟子江看着两个人渐渐的走远了心里叹了口气,这真不知是好是坏了……

    俛筠走的那天正好赶上新冬的初雪,细细绒绒的雪沫子飘在空中把整个京城都漫得雾蒙蒙一片,江栻披着大红的大氅围着乳白的貂皮围脖端立在人群中赫然醒目,俛筠坐在高头大马上与他远远的望着,只想把这人的模样用刀子刻在心上,江栻恼自己呼出的热气模糊了俛筠的脸,气得江栻抿着嘴大气都不敢出,只望着那人满身铁甲铝衣率领千军万马踏着风扬长而去,卷起满地的薄雪和着铁踢踏碎了去往天朝东岸的土地。

    却是俛筠这一路确实是走得辛苦,临行前被告知俛易会在三天后跟上的大军,俛筠也不疑有它径直往东面赶,却是走了有三四天才觉出不对来,听下面的人报俛易带着人跟在俛筠后面的三百里外俛筠便放慢行程,却又听报俛易停顿休息,为防沿途出事俛筠只好继续启程。一连几天俛易与他总是保持住不远不近整好三百里的距离,他停俛易便停他走俛易便走,所以一连几日竟是连人影子都没有见着半个。

    俛筠心想许是这人怕见了他尴尬,但又转念思想这人是不是真的得了什么重病连自己的见不得了,越想越是忐忑,于是等到下了夜全军停下休整时俛筠谁也没有通报只身一人骑了马往回赶去,一直到了俛易休息的大帐前俛筠这才冷静下来,到底该不该见呢?见了怎么办?说什么?俛筠一阵懊恼只怪自己太冲动,直到走到帐前听到里头的人说话:“你还是早点歇了吧。”这软糯的声音却是从未听过,俛筠一闪身窜到帐子后面挑开一个缝朝里看去,只见一个异族姑娘穿着汉人的衣服靠在俛易背上笑眯眯的抽了俛易手里的书,俛易叹了一口气转身推开那姑娘拍拍她的脑袋道:“你若要困了就直说,不让你来你非要来刘大夫刚给你看好了病你又到这里来瞎折腾!”

    俛筠只觉一道晴天霹雳看向自己惊得他倒退了几步才晃着稳住身体,贴着胸口处的金缕盒里的断指几乎要跳出来插进自己的心脏,俛筠大叫一声抽出利剑一剑划开俛易的帐篷看着里面的两人只觉一剑刺死了也不能熄了他胸中的滔天怒火。

    那姑娘被吓得尖叫一声窜进俛易的怀里,俛易看见来人也是怔在了原地。只见俛筠提着剑瞪着血红的眼睛咬着牙喉咙里发出‘呼呼’的声响,竟是像地狱里上来的修罗一般恐怖,俛筠迈开步子一瞬不转的盯着俛易一步步靠近,俛易拉着那姑娘扯到自己的身后看着俛筠,俛筠见了更是怒发冲冠,大喝了一声“邵俛易!!!”

    那女子正是俛易的和亲妻子鹄飞的七公主夕珂,被俛筠一声大喝吓得软了腿坐到了地上,俛易也是吓得心惊肉跳,却见俛筠咬着牙压着嗓子隐忍着要提剑冲过了的从动从嗓子里挤出一句话来“你最好给我一个能让我不杀了你的解释,不然就算是父皇要生剐了我,我今天也要把你砍死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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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一天哪来那么多废话要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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