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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 走鹄飞 却是感时花溅泪

    第七回走鹄飞却是感时花溅泪

    俛筠看着身上的衣服忍了几忍还是不能管不住自己的嘴,非得要自己受一下辱才甘心“曦元……你确定这是给小爷我穿的?”

    “简直就是专为你制的嘛!”曦元一边笑得打跌一边正经的回答,却见俛筠一袭红纱勾出妙曼的身资真真是风华绝代,可竟是学那纪月当年下面一丝未着,腰上还堪堪挂了一个小酒杯正好打在俛筠的胯间,一股子情色意味勾得曦元也要流鼻血。俛筠看曦元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气得打颤,果然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到了傍晚,俛筠被抬在小轿里左摇右摆的不知进了哪里,被放下轿时他已经在一间秀气的雅间里,四周围了些妖气美艳的男男女女,见俛筠进来一个个妖妖娆娆的迎上来,有个小哥劈头就问:“你是谁家的相公啊?”

    俛筠哪里受得了这个,甩开众人叫到:“爷爷哪里看着像是个相公?”

    众人哪里见过这样的,俛筠可是上过战场砍人脑袋的小阎王,虽说穿了件娘里娘气的衣服,可梗着脖子一吼,谁还敢靠近?

    俛筠鼻孔朝天往屋里走,见俛筠要找坐的,坐在贵妃椅上看起来最漂亮的一个姑娘赶紧起身让开,俛筠这才人五人六的坐了上去。

    曦元一进门就看见俛筠撇着腿横躺在椅子上拨指甲,见曦元进来也不像其他人一般见礼,曦元看着可笑便坐在他身边说:“你倒是清闲,可知道待会儿要做什么?”

    俛筠拿眼角夹他,爱说不说道:“管他上到山下油锅,爷爷有怕的?”曦元哈哈大笑,拾了俛筠的手将他扯起来,一路拐到去鹄飞皇帝宴请群臣的大殿殿侧,那里除了侍卫鲜少有人,曦元扯着俛筠的耳朵道:“待会儿你敢不敢进去跳一曲?”

    “什么?!你叫爷爷我跳舞?你是不是活腻歪了!”俛筠气的跳脚,也不怕招旁边人白眼,扭头就走,不成想被曦元一把拉了回来。

    “你倒是想的好,现下你可得听命与我,不然你的小命可就没那么容易保住了。”曦元说完还特别配合的露出一张奸诈的脸来,俛筠看了只想吐,哪里有这般奸笑的?真真是毁了张帅气的脸。

    两人你来我往的互相埋汰,直到有内侍来传唤曦元,两人这才各自退一步,不跳舞,只吟诗。

    曦元先行进殿,俛筠在殿外一直候了有半个时辰差点没甩袖子走人,这才有个内侍晃晃悠悠的摇出殿来唤他,还捏着兰花指掐着嗓子喊他“筠美人进殿……”结果这内侍被俛筠免费撒了个邪火,挨了一拳躺在了廊柱子边上一夜没起来。

    俛筠进殿只见左右鹄飞文武百官皆齐刷刷的向自己看来,从未被这么关注的某人也不竟有点怯意,但又想到当年纪月被送进都护府大厅时也是这副场景,那股刚消下来的邪火又冒了上来。

    只见曦元出列向鹄飞皇帝道:“回父皇,这便是儿臣要为父皇献上的佳人,此子天资绝色,伶俐乖巧,儿臣看他有才识,便把他举荐给父皇,还望父皇莫要见怪。”鹄飞皇帝听了笑眯眯的点头,俛筠却是是迎着那色脸一整想吐,见曦元回过头来一脸正直的冲自己点头差点没气炸了,这乌龟王八蛋居然还是鹄飞的王子,原以为不过是个不成气候的将军,看来果然是色皇帝傻儿子,乌龟王八一窝子!

    俛筠立在殿上始终不想给这些鹄飞鸟人献自己宝贵的文墨,可曦元一边给自己挤眉弄眼,一边伸手做了个手切的小动作,俛筠差点翻了个白眼只得清清嗓子摇头晃脑的念:

    昨夜急风催战马,临行粗酒饮如牛。

    荒野小儿倾巢尽,斩下马来谁是头?

    一诗咏毕,全场皆静,曦元双手扶额一脸欲哭无泪,心想真不愧是邵氏王朝第一大草包,殿上众人也都凝成了锆石,俛筠却以为众人被自己的文采折服,又是鼻孔朝天不可一世,可谁又想到,偏偏着鹄飞的白头六旬老皇帝居然就喜欢俛筠这样儿的,在他看来可真真是桀骜不驯,霸气天成。随亲自拊掌称赞曦元挑人眼光好,俛筠腹诽明明是小爷诗写得好,哪里是曦元眼光好!众臣子见皇帝嘉奖,又都统统称赞,末了皇帝还赐俛筠美酒一杯,赏了黄金万两,俛筠亭子比自己老子送自己军功赏的银两还多,直接气歪了鼻子。

    俛筠退下后又被领进了先前去过的雅阁里,与这些人闲侃了有小半个时辰俛筠这才知道这些个姑娘相公都是王公贵族先给皇帝的宠儿,见俛筠是大皇子曦元府上轿子抬进来的都格外的尊重,这会儿又听见殿上被皇帝封赏,更是艳慕不已,一个个轮着换着献殷勤,俛筠这会子也懒得释放他的霸王之气震慑这些人,便由得他们在耳边嗡嗡。

    一直过了将近两个时辰,曦元这才带着股酒气进了来,俛筠万丈的怒火正是没处撒,提了曦元右边的空袖子就扯着要打人,旁边一伙子惹可是吓得个半死,这大皇子府上的人怎生的如此凶悍?却见大皇子连忙笑着讨饶,直叫自己冤枉,说是自己父皇拉着不放人,他也是没办法,众人又想,难不成现下又时新泼辣的?

    正闹着,屋外却来了内侍传皇帝口谕:筠佳人聪明伶俐善解人意,特准留宿宫中陪朕两日,钦此。

    俛筠这回是真的傻眼儿了,现下这是什么情况?‘陪朕几日’?怎么陪?陪什么?俛筠扭头去看曦元,只见这厮一副大事告成的嘴脸真是气得差点儿背过气儿去,曦元挥手赶了一屋子羡慕不已的人,只留下自己和俛筠两个大眼瞪小眼。

    “这下你可满意了?”曦元看俛筠一脸哀怨笑得只打跌,被俛筠一把提起来骂“这下如何是好?我就要去伺候你老爹了!万一你娘因为我不受宠了我看你怎么办!”

    曦元瘪瘪嘴把领子从俛筠手里抽出来道:“这你倒不用操心,我母后十几年前就去了,哪里怕你这没有半点姿色的野猴子,再说了,就你这点儿姿色也想迷倒父王?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俛筠气结“老子哪里比不过你老娘?就算你老娘在那也比不过小爷……不对……爷哪里用得着与她们这些妇道人家比!曦元你着乌龟王八蛋匡老子!你今儿别想送老子去你老爹那儿,你要是敢逼我,我就咬舌自尽!“

    “噗哈哈……小东西哪里需要你咬舌自尽,我量父皇绝对会看上你,所以早就准备了药,你先吃解药,到时候再把这东西摸到身上,到时候父皇就算是想要宠幸你,那也是有心无力了。“曦元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瓶,一粒用绸子包好的药丸,见俛筠一脸的不相信便拍胸脯道:“你莫要怕!我曦元做事绝对光明磊落”见俛筠还是瘪嘴便心一横,牙一咬,从怀里又掏出一粒一模一样的药来张嘴就吞了,俛筠这才皱着眉毛信了。

    是夜,俛筠被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送到了鹄飞皇帝寝宫,鹄飞皇帝已经摆好了酒席只等着俛筠小美人儿入瓮,俛筠一边躲皇帝不时摸过来的贼手一边不断劝皇帝喝酒,只盼着老色胚子能直接被灌醉了,自己也就躲过一劫。

    不成想这老皇上却是千杯不醉,俛筠为了劝酒连自己都喝得晕晕乎乎,还不见这的老头有丝毫醉意,到后来自己手脚无力,被老皇帝拦腰抱进了暖阁扔到榻上,俛筠这才欲哭无泪了祈祷曦元的药有用。

    “皇上您要不再考虑考虑?小的是长得天生丽质,可尝起来却是没有丝毫意思,乏味的很!”俛筠一边躲皇帝的狼爪一边往床角钻,却不想皇帝正是喜欢这调调,一脸色相伸手一把抓住俛筠脚踝就是一通乱亲,俛筠一声狼嚎,恶心的胃里翻江倒海,正拿手推皇帝凑上来的老脸,却被皇帝猛地扑倒在了床上。俛筠大叫,连忙手忙脚乱的手脚并用把皇帝踢开,却不想那色老头竟直接翻身滚下了床,七巧流血,背上还插着一柄短刀,已是进取的气多,出来的气少。

    只见床前悄悄立了一人,气喘吁吁满手鲜血,俛筠见了来人再也控制不住两行清泪撒了出来,叫唤着扑到来人怀里,嘴里呜咽着说不出半句话来。

    “筠儿乖!没事了,没事了,我这不是来了么?不哭了,乖!”

    “你怎么才来!你个没良心的!我都放鸽子好几天了!”说这又是鼻涕眼泪抹了那人一把。

    “这地方又是我轻易能进来的?乖!我现在就带你离开!”

    “那这色老头怎么办?”

    “不用管他,自会有人处置!”

    “好!”来人却正是远在西疆的俛易,两人正拉扯着要离开,却不想突然有人在外屋说话。

    “怎么?天朝大皇子亲临鹄飞,也不给我等个招呼的机会就要离开了?”,踢门进来与俛筠俛易两人撞了个正着的却是早已经埋伏在外的曦元,后面鱼贯而入一伙子禁卫军,把整个暖阁围了个水泄不通。

    俛易哈哈大笑:“那可真真是本皇子的不是了,只是愚弟在贵国叨扰太久家母念得紧,只怕不能与曦元皇子好好见礼了。”

    “见礼倒是高抬,只是我父皇为何……”曦元说这话时看着地上鹄飞皇帝的尸身居然是笑着的,俛筠看了大骇,看来今晚都是这厮下的套了,往自己身上抹得估计也不是什么寻常药,不然怎么可能让人瞬间七窍流血?可糟的是俛易满手血,那色老头背上也还插着一把匕首,这可真是一百个嘴都说不清了。

    “曦元皇子莫不是忘了答应过我的事?”俛易见曦元装腔作势的就要抱起老皇帝的尸身抹眼泪,暗自拉俛筠到自己身后,一路退到了窗前。

    “怎么会?”那曦元又变脸毫不犹豫的丢下皇帝的尸体起身道:“可我们说好父皇是肝火之伤旧病复发,如今身中一刀……你要我如何向天下人交代?”

    俛易听了更是后悔不已,只是当时实在不忍那色鬼再玷污俛筠,却不想被曦元当场捉了把柄。

    “哪有何难!小爷不过陪他睡觉,谁知道忽然进来一人刺杀了皇帝老儿,关我和哥哥鸟儿事!”俛筠实在看不下去跳将起来喊。

    “筠儿闭嘴!”

    “哈哈!说的好!不亏是邵俛筠小皇子!”

    俛筠刚梗着脖子喊完一句就被俛易喝斥了一句,曦元却是与俛易同时说话,而后笑嘻嘻的上前道:“那还得筠佳人留下来给天下人解释解释了!”

    俛易伸手搁开曦元伸过来来的手皱眉道:“难道曦元你以为我真是蠢到一心信你只身来这鹄飞皇宫么?”

    “那当然不可能,我还是信邵大皇子你的能力的,只是这大鹄飞皇宫又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曦元说着提剑就向俛易刺去,却不防俛易身后的俛筠突然朝他扔了一个随手抓的花瓶,只一恍惚间,俛筠已经拉着俛易跳出了窗户。曦元大笑,这俛筠可真真是可爱的紧,跳皇宫窗户?能跳到哪里去?

    “筠儿!别跑了,你都不知道路要往哪儿跑?”俛易跟在俛筠身后跑得气喘吁吁,俛筠却是回头一笑,“你倒是来救我,什么都没有准备救什么?”说着抱起俛易飞身跳上了一间大殿殿顶,只见檐下蚂蚁一般的人来来回回的到处乱窜就是没有人抬头看。

    “就爱耍小聪明,这样能藏多久?”俛易说着从怀里掏出一筒信号烟就着火折子放出了信号。

    大殿屋顶本来就高,信号更是放得又远又亮。曦元这才惊觉连忙派了数百弓箭手把俛筠两人藏身的大殿围了个水泄不通,俛筠心想这下可真是完蛋了,直骂俛易傻得冒烟儿,竟然自己打信号招敌人。

    俛易却是一派自在之色坐在屋顶上翘起了二郎腿道:“曦元,你莫要忘了,今日我两人死到这里,那殿里躺着的老皇帝的命可就绝对是要算到你头上了!”

    “哼!你道别人都与你一样傻?你两人偷入鹄飞皇宫刺杀了父皇,定是要为父皇报仇手刃了你两人!”

    正说着,突闻院外传来人声,一会儿就见一人率了带械兵将一拥而入,冲着曦元劈头就骂“曦元你莫要血口喷人!俛易大皇子可是我千辛万苦请来的客人,父皇可是已经同天朝签了和亲书,鹄飞天朝从此停战修好,你现下要斩来使,莫不是又要起战事不成?”

    “什么?和亲书?休战?曦匡你莫要胡言乱语!鹄飞与天朝世代不共戴天,今儿父皇刚一出事,你立马就跑来私传旨意,你可知假传圣旨是何等大罪?!”曦元气得浑身打颤,来人正是鹄飞二皇子曦匡,与曦元同父异母,曦元千算万算却是少算了这个平日里看起来蔫不拉几的弟弟。

    “假传圣旨?这圣旨可是太后老佛爷她老人家亲自督着写得,懿旨也下的是献七公主夕珂与天朝大皇子,难不成太后的懿旨也是假的?”

    “什么!”曦元听了还是不信,冲上前去夺了曦匡手里的两道旨意一看,咬牙切齿道:“原是带来让我看的啊……天朝皇帝老儿给了你什么好处给你要你连祖宗教训都要忘了?”

    “哥哥说的什么话,两国连年战事天下间已是生灵涂炭,我不过是顺应天理,哥哥就莫要在生气了。”曦匡说这挥手命亲兵卸了曦元及手下百人的兵器,拉着曦元的手道:“皇奶奶可是叫我们过去有话要说呢。”说着便拉曦元就走,竟是连还横死在暖阁里的皇帝尸体都不管了,更别说还在屋顶上看好戏的俛筠俛易两人。

    两人一直等到所有人都撤走了,再有另一拨人哭号着进来抬皇帝的尸首,这才悄悄摸着墙根出了皇宫。

    “我们现下去哪?”俛筠被俛易一路拉着走,左拐右拐不明所以。

    “带你见一个人”俛易头也不回,俛筠觉得俛易说的甚是奇怪,却是听不出什么来,只得又傻傻的问了句“谁啊?”

    “筠儿是忘了你离开西疆之前是要见谁了么?”俛筠感觉自己的手被俛易捉得生疼,却是顾不得那么多了,一把扯回俛易按着俛易的肩膀难掩兴奋得叫“大哥!小栻儿也来了么?”

    俛易肩被俛筠掐的生疼,却又哪里比得上心里滴血般的难过,只看那傻头傻脑的弟弟星辉一般的眼睛望着自己只得无奈道:“当然,那鹄飞二皇子可是栻儿的功劳。”

    “我就知道!大哥!栻儿在哪?你快些带我去!”

    俛易强忍苦楚扯扯嘴角拉着俛筠往他们暂居的别馆去,一进门就见一个人影从里间冲了出来,俛筠下意识伸手一抱,果然是已经哭成泪人儿的江栻。

    “别哭了,栻儿不哭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别哭了!”

    “是回来了!”江栻闻言满脸怒气,抬脚就往俛筠腿上踢一脚“怎的一点儿脑子都不长,中埋伏都中的那么没水平,还‘偏偏佳公子’呢!我看是‘假公子’才是!”江栻说着又是一脚,俛筠只管笑,又把江栻搂到怀里呵呵呵的连一句话也没有,江栻嘴里叽叽咕咕的还是不住骂。

    俛易在旁立着,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见两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甜甜蜜蜜的样子只像是千万把刀子割在他的心上。

    俛筠实在忍不住只得轻轻道:“筠儿,先进去休息下吧……”说完半晌,却是不见两人有任何回应,那两人只管抱在一起哪里还估计旁人,俛易只觉头昏眼花,指甲掐进了掌心里都不觉得,他生怕自己做出什么事说出什么话来,只得悄悄退了下去,一直到内院,这才弯下腰一手撑墙一手死压住胸口,眼泪却是倒水似的溅了出来。

    原来是这般感觉啊……原来是这般……

    一生可就只能这么一次了,万万不能有下次了,万万不能再有下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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