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邓绍元犒劳土匪兵
作者：蓝五玉
| 熊大寨人听到报警鞭炮，纷纷拿着顺手的兵器，冲上寨墙，按照原先的安排，各人占据各人的位置，居高临下，拼死阻击。 第一批冲上寨门上方防御点的勇士，有几人伸头想看看到底来了多少土匪。刚一伸头，就被外面土匪精准的枪法打中，翻身栽下了寨墙。熊成祖大喊：“不要伸头，不要伸头。瞅准了再打。” 熊成海等哥七个相继冲到寨门防御点。 “弟兄们，”熊成祖沉着地说道“张宝银这次是来者不善啊。他肯定要进寨。一旦进了寨，后果不堪设想。” “大哥，你就全权指挥吧。”熊成玉说，“我们愿决一死战！” “好吧。成秀，你带一队人负责整个寨墙的巡查工作，发现哪个方向有敌情，马上汇报。” “是！”熊成秀答应一声，带人走了。 熊成祖继续分配任务：“成刚，你带50名快枪手在这里跟土匪对射。记住，不要放空枪，瞄准了再打，尽可能地一枪一个。我们的子弹有限。” 成刚即刻去组织枪手。 “成先、成玉、成荣，你们先下去休息，夜里上来替换。我估计，张宝银一时半会不会撤的。” 成先、成玉、成荣三人下去了。 熊成祖又派了三队人分别把守在寨子的东、西、北三个方向。 寨外面，土匪的火力很猛，枪法奇准，寨墙上不断有人被打中。 快枪手各就各位，开始还击。 双方不时有人被打倒。 熊成祖从瞭望孔里瞄了瞄，发现土匪大约有一千多人马，全部聚集在寨门前，分批次向寨墙上射击。寨墙上的人几乎不能露头，一露头就被打倒。看样子，张宝银是要打破寨啊。 “老七，”熊成祖叫道，“上土炮。” 这门土炮是熊大寨自制的攻击武器，口径大得装的下磨盘，威力无比。土炮就在寨墙上，熊成海过去揭掉炮衣，令人填充炮药、磨盘、铁石等物，一切准备就绪，熊成海目测了一下距离，调整了一下炮口，然后，点燃了药引。一声震天彻地的巨响，一股浓烟挟裹着磨盘铁石飞向匪群。霎时间，土匪倒了一大片。 土匪加强了火力。 寨墙上，快枪手沉着应战，不敢稍怠。 几十个土匪扛着云梯冲向寨沟。 快枪手一枪一个，将他们击倒。 不怕死的土匪再次组织攻寨。前面几人昂首挺胸不躲不闪边打枪边朝寨沟疯跑。紧跟其后的是扛云梯的土匪。有人倒下了，其他人不管不顾，继续疯跑。两名土匪冲到了寨沟边，几乎是同时举枪向吊桥上的铁索射击。子弹擦着铁索飞过，迸射出惊人的火花。熊成祖一看不好，甩手两枪，将两名土匪射杀。 土匪的第二次攻寨失败。 张宝银停止了攻击。他知道，自己人是仰着脸向上打枪，难度大，即使枪法再好，也难保证弹无虚发。而对方是趴在那儿从上往下打，自然好瞄准的多。要想进行有效的射杀，必须占据制高点。张宝银四处一看，笑了，真是天无绝人之路，他的左边十几米处有一座茅草房，是熊大寨的岗房。他妈的，刚才为啥没注意？！白白折了这么些弟兄。“上房子！”张宝银喊道。白妮马上带十几个土匪爬上了岗房，趴在屋脊南侧向北打枪。 快枪手射击的优势霎时打了折扣。 张宝银组织了第三次攻寨。这次攻寨的土匪为30人，10人一组。他们在密集火力的掩护下，嚎叫着向前冲。眨眼间，至少有20个土匪冲到了寨沟边。他们捡起刚才同伴丢弃的云梯，奋力扔进了寨沟里，随后，一个个毫不犹豫地扑通扑通跳进了已结了薄冰的深水中。他们是想将云梯架在寨墙边以便往上爬，这样，熊大寨的人要想再有效地射杀他们，就得伸出头朝下打，那样，趴在岗房上的土匪就找到了活靶子。然而，他们没想到的是，这不是一般的寨沟，里面布满了暗钩、倒钩、连环钩，只要掉进去，就别想上来，况且，寨墙边没有任何立足点。那些莽撞的土匪，一跳进去，就全部被扎伤扎残，越挣扎越很，一会工夫，一个个便沉入了水底。 第三次攻寨宣告失败。 太阳下去了，天就要黑了。 土匪的枪声渐渐稀疏了，但并没停歇。 熊成祖朝外一看，土匪开饭了。送饭的居然是邓绍元。他带着几十个村民或挑或抬，送来许多好吃的东西，还有烧酒。土匪们吃的十分香甜。邓绍元站在远处对着寨子又蹦又跳，指指点点，好像在骂人。“当初就应该把这狗日的打死！”熊成杰忿忿地说。熊成海反问道：“你以为他能活到天明吗？”老大说：“老七，不可造次，现在我们没空儿管他们，要是保住了寨子，再收拾他们也不晚。”熊成海说道：“大哥，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说说看。” “大哥，”熊成海说，“我有一个不祥的预感，这次寨子恐怕保不住。”熊成祖叹口气说：“我也一样，右眼皮跳了这么长时间，恐怕与寨子有关。”“所以，我有一个想法。”“说。”熊成海说道：“第一，天黑以后，把老人、小孩、妇女和不能打仗或不愿打仗的人员从秘密通道送走，即使寨子破了，姓熊的还有种子啊；第二，必须指定一个至亲的人带这些人出去，并把财产的藏匿地点告诉他，以便后来重建熊大寨，我个人认为，这个人应该是你……”熊成祖打断老七的话，说：“老七，你大哥是贪生怕死之人吗？”“大哥，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说，你不能死。”熊成祖说：“老七，这个时候，谁都能离开，唯独你大哥不能，你能理解吗？我是大家的主心骨啊。”“那让谁走呢？”熊成祖说：“其实，我也有这个想法。不过，我想到的不是咱哥七个，而是老八。他走最合适。”熊成海恍然大悟道：“对对对，就让他走。” “哥哥，你们说叫我走我就走吗？”熊成杰出现在他们身后。 “八弟！”老大、老七同时叫道。 “为什么我最合适？不就是咱不是一母同胞吗？这样说来，你们跟我还不是真亲呀！”熊成杰眼里满含着委屈的泪水。 熊成祖也流泪了，哽咽着说：“八弟，从感情上说，大哥觉得你跟他们没有两样。但是，你毕竟不是老熊家的人啊，我不能叫你陪着我们去死啊。” “大哥，这样说，你还是没把我当成你的亲弟弟呀。” “你是谁的亲弟弟呀？啊？！你算个啥？你算哪架子上的鸡！”熊成海突然吼道，“你以为你是谁呀？我们老熊家根本就不稀罕你。当初叫你来，只是想利用你。现在，我告诉你，我们老熊家不想用你了，滚你的吧，哪远滚哪去。” “七哥，你叫我滚？” “谁是你七哥？滚，滚你的蛋吧。再跟你说一遍，我们老熊家不稀罕你。” 熊成祖听不下去了，说道：“老七，咋说话呢！” “大哥，你别管。我早就看不下去了，还在这里摆主人架子，呸！你算什么？滚！滚！滚！” “好，熊老七，你不稀罕我是吧，我滚，我滚！”说着，转身跑下寨墙。 熊成祖叫道：“老七，你……” “必须赶他走。” 不大工夫，熊成杰“噔噔噔”又跑上了寨墙，一把抱住了老七，动情地喊道：“七哥，我差点上了你的当。” “你上我的啥当？我是叫你滚！” “七哥，别说啦，我知道你的意思。” “八弟，是我害了你。” 熊成杰说道：“两位哥哥，这种时候，不要再说废话了。该咋办，赶紧想办法，保寨要紧。” 老七拍拍成杰的肩膀，说了声“好兄弟”，就转向大哥，说：“我还接着刚才的说。这第三，我们不能都呆在寨里，应该派出一对人马绕到土匪的后面突然袭击，另一队人马摸到岗房里，把岗房点了。” 正说着，成先哥几个趁空都来到了这里。熊成祖把计划说了一遍。大家都赞成这样做，当说到让谁带着人撤出时，没有一人愿意出去，直到最后，才一致同意让同宗的一个叫熊志高的中年人带队撤离。当说到今晚出寨点岗房、袭击土匪时，都争着要去。熊成海说道：“这件事，几位哥哥就不要争了，我跟成刚去。”熊成杰说话了“七哥，你这回说的就不管用了。你去，我就得去，你不去，我也得去。噢，你想，咱哥几个就咱俩年轻，咱俩又数我年轻，你说，我不去，谁去？”熊成海说：“你在家帮助大哥……”“别说了，就这么定了。”熊成海犹豫了一会，说道：“好吧。咱哥俩出寨。” 土匪吃饱喝足了，点起火把，开始攻寨。 土匪们疯了。他们全都脱的赤条条的，不顾一切地往上冲。打倒一批，再上一批，打倒一批，再上一批，没有一刻的停歇。要知道，这是冬天，朔风凛冽寒气袭人的冬天。他们一边冲一边喊“打破熊大寨，凡是带蛋的都杀光！”一轮一轮的冲，一遍一遍的喊。 熊成海、熊成杰各带50人从密道悄悄出了寨。在野外，熊成海安排道：“你带人从西边过去，我带人从东边过去，听到我这边开打后，你再去点岗房。记住，得手后，迅速向我靠拢，我们合兵一处，共同战斗。”熊成杰说：“行，听七哥的。”“另外，我们不能恋战，打一会就跑。到时候听我的号令。”众人小声答应了。熊成海一挥手：“行动！” 两队人一队向西一队向东迅速消失在黑夜里。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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