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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殃及众亲戚

    诸文于两次被打倒在麦地里,都被熊新和真真切切看见了。熊新和是诸文于的女婿,英玉的丈夫。当时熊新和正在不远处的一块麦地里察看麦子的长势,老远就看到了丈母娘老两口朝这里走来。他知道两位老人家今天要来,英玉说,爹已打过电话了。又一抬头,看到何书记等人正围着诸文于推搡,没几下,诸文于就倒下了。熊新和本能地想跑过去拉开,但该死的理智绊住了他的腿。他知道老丈人家的事,更知道老丈人招惹了谁。“天底下谁都能惹,就是别惹当官的!”他曾经这样告诫老丈人,“当官的,甭管他多大的官,只要咱还想过安生日子,就不能去冒犯人家!爹呀,您倒好,居然敢惹咱大队最大的官!”熊新和以为何书记打几下出出气,就会走的,没想到又来一车人,再一次将诸文于打倒在地。熊新和想,不能再看啦,得赶紧离开。他不能去拉架,他要去了,即使不帮老丈人,何书记也会认为他是去帮的,过后,他的日子就难过了。要是不去,光站在这儿看,英玉知道了,肯定会跟他生气。想到这,熊新和弯着腰顺着一条小沟像狗一样遛了。

    那天下午,看到诸文于挨打的其实不止熊新和一个人,还有好几个附近庄上的村民。但是,没有一个人敢往前挪半步的,都装着没看见,跟兔子一样跑得影儿都没啦,有的为了避开那个十字路口,甚至饶了几里地的路。

    大诸庄以北,熊荒坡以南,那个每日都是人来人往相当要道的十字路口,在诸文于挨打到他被抬走的那段时间里,居然没有一个人经过!

    熊新和终究不放心两个老人的安危,溜回家后,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搁院里像驴拉磨一样直转圈圈。英玉看不下去了,说道:“你那是咋啦?屁股上像扎了钎子一样。上地里一趟,回来就神经了,邪了,是不是撞鬼了?”熊新和故作轻松地说:“爹说要过来,咋到现在还没到?或许是拿的东西多,拿不动吧?要不,我去接接?”英玉说:“吆,想在爹面前买好啊?那就去吧。”熊新和忽然感觉到脸上火辣辣的发烧,他不敢看妻子的眼睛,低着头,匆匆走出院子。

    到了村口,一个同村男人焦急地告诉他说:“新和呀,赶快去看看吧,娇娇(新和之女)她姥爷跟人打架了,在南边麦地里躺着呢。”熊新和装得跟真的一样,惶急的问:“哪儿呢?在哪儿呢?”

    熊新和赶到了出事地点,看到了躺在麦地里的两个老人。诸文于似乎好些,王氏已经昏迷,半卷缩着,气息微弱。熊新和当即打电话叫来了妻子英玉,又叫来了诸文于的堂弟诸文民、侄子诸常军,将两人直接送到了县人民医院。经诊断,诸文于软组织多处挫伤,王氏右小腿骨折、右侧三根肋骨骨折。两人必须住院治疗。

    四天后,诸文于已无大碍,便坐车回派出所询问此事怎么处理。

    武所长爱理不理地望了他一眼,上头下头没冒气,顾自坐到办公桌后宽大的转椅里,面向旁边,悠然地翘起了二郎腿,然后,从桌上拿起一包软包苏烟,磕出一支,叼在嘴边,掏出一个高级打火机,打着,点燃,深深吸了一口,怡然自得地吐出一串烟圈。诸文于被晾在那儿,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足足过了十分钟,诸文于实在忍不住了,冲口问道:“武所长,谱摆完了吗?”“咹?咹?”武所长如梦初醒,亦好像刚刚发现屋里进了人。“噢,有事吗?”诸文于已经知道在这里根本讲不清道理,说话相当难听:“我要没事,在家闲着给狗挠蛋也不上你这呀!你这里比老包的南衙凤府都有派!”武涛武所长微微一笑,小幅度地摇了摇头,说道:“中国农民就是没素质!”诸文于说:“一点不错,俺农民是真没素质,你们当官的是真有素质。”武所长的身子依然没有转过来,连正眼都不看对方一下,轻飘飘地问道:“啥事?说吧。”诸文于说:“我跟老伴挨打那事咋处理?”武所长说:“你不是上信访局去来吗?不是叫你等候处理吗?你还来追什么?”“不是那一回,又一回。我老伴还在医院躺着哩。”“这个,我真不知道。你报警了吗?”诸文于说:“我没报警,有人报警,反正你们派出所去人啦,是那个李警官。何湾跟几个干部喝了酒,碰到我和我老伴走亲戚,不分二说,就打我一顿,后来,又喊来一车人,其中一个人我认识,叫周新士,他们问也不问,就开始打,把我打伤,把我老伴腿打断,肋骨打断三根,你说……”武所长不耐烦地打断了诸文于的陈述:“打住,打住,打住。”诸文于住了口。武所长拿起电话,拨了个号码,说声:“你过来一下。”放下电话,又抽出一支烟,点燃,一口一口品味着,还是没看住文于。

    有顷,李警官走进了所长办公室。

    “所长,找我有事?”李警官问,同样没看见屋里的一个大活人。

    “诸文于说,何湾打他,你出警了,有这回事吗?”

    “我出警了不假,可我没看见他们打架。”

    “你没看见他打我?你真没看见他打我?”诸文于不干了,连声质问,“你当时在场,就在几步远的车旁边,你会没看见?你的眼哩?你敢拍着呢的胸脯说你没看见?”

    “你嚷嚷什么?我没看见就是没看见。我不可能给你做伪证吧?”李警官瞪着诸文于,嘴大张着,好像要吃人。

    武所长说道:“那好,你出去吧。”李警官走了出去。武所长转对诸文于说:“老诸啊,你要说何湾打你了,这也有可能。不过,谁能证明呢?我们是执法机关,不能光听你一面之词。噢,你说他打你啦,我们就去抓他,你要说他杀你了,我们就枪毙他吗?对吧,这不合法嘛。要想叫我们处理他,你就找几个证人来,证着是他打的,你要说把你打伤了,你把伤情鉴定拿来,有了人证物证,我们才能处理。那就这样,你去准备人证物证,准备好了,再来找我。那不就好办了吗?好吧,我还有事,你回去吧。”

    “你们派出所的人在场就不证,还叫我找谁?”诸文于问,“镇里韩文献也在场,他给我证吗?他还巴不得我死呢!我明白了,你们是官官相护,穿一条裤子呀。”

    “怎样想,怎样说,是你的事,我们必须依法办事。”武涛武所长说,“你要不服,可以去告我们,公安局,公安厅,公安部,都可以!”武所长往外推诸文于,“我要锁门了,要到局里开会。”

    诸文于只好松松的离开了。

    在此之前,家里发生这么多事,诸文于都没告诉他的三个儿子。如今,事情闹到这种地步,不能再瞒了。他分别给三个儿子打了电话,诉说了家里发生的一切。大儿子诸故说:“你是为了老三跟人家打架,我不管。”二儿子自来说:“谁惹不了,你去惹干部,挨打也不亏。我不管,我要管了,我不也得陪着挨打吗?”三儿子春来更是埋怨连连:“为了这一点点钱,值得吗?要,给他就是了。胳膊拧不过大腿啊!”诸文于的心都凉了半截:“那他把你娘打成这样,你说咋办吧?”春来说:“我也不知道,你看着办吧。”那一刻,诸文于上吊的心都有。

    事实证明,诸故弟兄三人的选择是正确的,当官的绝对不能惹啊!

    这不,诸文民、诸常军摊上事了。

    就在诸文于到派出所询问事情的第四天上午,诸文民抽空来到集上,买点儿日用品什么的。转了几条街,买齐了东西,捆绑在摩托车后面,准备回家。走到邮电局门口,迎面碰上了何湾、何进、周新士等人。他们在逛街。何湾抬头看到了诸文民,伸手拦住了。诸文民急忙刹住车,停稳,一边打招呼一边掏出一盒烟,抽出一颗,首先递给了何书记:“吆,何书记,赶集了。是开会呢,还是办事?来,吸颗烟,甭嫌孬啊!”何书记一把打掉了诸文民手里的烟,说道:“就你是诸文民是吧?”“是,是是是,我就是诸文民。”何书记逼近一步,问道:“你跟诸文于是亲的吧?”诸文民已经预感到不妙,说话有点结巴了:“嗯,嗯,说亲吧,其实,也不咋亲……”“听说,你很牛逼呀。你扬言说要打我,是真的吧?”诸文民慌了:“何书记,何书记,这可不能胡说呀,我就是敢打我爹,也不敢打你呀。再说,你看我是说大话的人吗?”没容他说完,何书记来回两巴掌,结结实实搧到了他的脸上。诸文民不敢还手,不敢躲闪,也不敢遮挡,更不敢恼,依然满脸堆笑,和书记套着近乎。书记就是书记,跟常人当然不一样,他吼道:“只要是跟诸文于有点关系的,我见一个打一个,见一个打一个!”领导带了头,群众有劲头。周新士等人不甘落后,同时加入了殴打。

    诸文民被打倒在大街上。

    何书记等人扬长而去。

    过了好大会儿,有人将诸文民扶了起来,问他那些人为什么打他,他说:“不知道。”他脸上身上都是血,疼痛难忍,起几起都没起来。有好心人说:“赶紧给家里打个电话,来个人带你去医院看看,这打得可不轻啊!”诸文民只好给老婆打了电话。他老婆不会骑车子,就叫侄子常军骑车来到集上,将诸文民送进医院,打吊水。

    四瓶吊水下完,已是下午了。诸文民要住院观察,诸常军回家拿东西。出医院,来到街上,真是冤家路窄,诸常军正好撞见了从酒店出来喝得醉醺醺的何书记等人。

    “哎,站住!”何书记喊道。

    诸常军停了下来,但仍然坐在摩托车上,定定地望着何书记。

    “你来干什么?”何书记问。

    “给俺叔看病啊!”

    “你叔啥病啊?”

    “叫人打啦。”

    “谁打的?”

    诸常军不吭声了,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对方。

    “我问你:谁打的?”

    “你不知道吗?”

    “哟,牛逼,牛逼得很!”话音没落,抬腿一脚,踢向诸常军。

    诸常军虽然躲过了这一脚,但却连人带车摔倒在大街上。

    “打!”书记下令了。

    周新士等人毫不客气地下了手。

    何书记说:“我早就说过,跟诸文于沾亲带故的,我见一个打一个,见一个打一个。你为什么非叫我见着?你这不是逼我吗?”书记真的很委屈。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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