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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管闲事班宁初犯法

    话说孔雪山挨了打,因惧怕班宁,没敢追问,那时候人们的法治观念淡薄,也没报案,落得个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后来,叫别人通知王富民在后半夜到大队将他的东西拉走了事。王富民来班宁家道谢,班宁说:“举手之劳,不值一提。”此事就此作罢。

    真正令班宁声名鹊起的是上季庄那次打架。

    他们称之为打架,可到了1995年秋天,班宁被河南省新蔡县公安局抓住时,定的罪名是:入室抢劫、故意伤人。

    那是1991年农历腊月23,小年下。班宁吃了晚饭,正要睡觉,他的一个同门堂弟班诗民来访。坐下后,班宁问:“这么晚了,有啥事吗?”

    班诗民说:“有个小事,想请你帮帮忙。”

    “啥事?说吧。只要我能帮,一定帮。”

    “不是我的事,是连英她姑的事。”

    连英,是班诗民的老婆。

    班宁说:“噢,你说。”

    “连英她姑你可能不认识,”班诗民说,“连英她姑父你一定认识,叫季从贺,小名叫军官,在季庄东头住。”

    班宁“唔唔”两声,点点头,表示认识。

    “季从贺在他那庄是个憋沤户,他家几代单传,门里又没人,所以,谁想欺负谁欺负。他那庄有个大队书记叫季建功,你认识吧。”

    “有印象,不太熟。”

    “你们上乡里开会不碰面吗?”

    “碰面倒是经常碰面,不过,他是书记,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委员,又不一个大队,再说,我刚干不久,外大队干部,我真认不了几个。具体啥事,你说。”

    班诗民继续说道:季建功在季庄可真是一霸。他爹叫季恩才,光一个娘的弟兄就有六个,堂兄弟有十几个。季恩才又有六个儿子,季建功排行老三。说实话,季建功那一门,在季庄真真正正是一个大户。季家的人在庄东头跺跺脚,庄西头都要颤几颤。季建功有一个爱好,就是好色。当然,每个大队干部都有这一爱好。季建功看上了季从贺他女人,就是连英她姑。开始的时候,季建功偷偷去找连英她姑。连英她姑不同意,季建功就威逼利诱。连英她姑还是不从,季建功失去了耐心,公然在一天白天,强行霸占了连英她姑。据邻居讲,那天,连英她姑与季建功撕扯了好长时间,叽呱乱叫声老远就能听到,但是,没人敢去制止。所有的邻居都纷纷跑回家,紧紧地关上了大门。季建功得手了。有一次就会有两次,有两次就会有多次。连英她姑苦苦哀求季建功,算了吧,算了吧。季建功根本没有罢手的意思,而且,不再避嫌,从地下转向公开。瞒只瞒季从贺一个人。季建功只要想跟连英她姑睡觉,不管啥时候,只要季从贺不在家,他就明目张胆地过去。有一次,连英她姑正跟几个妇女在外面闲话,季建功过来了。众妇女惴惴地望着她们的书记,不知该怎样和他打招呼。季建功指着连英她姑喊道:哎,小雨他妈,你回家,我有事跟你说。(小雨是连英她姑的儿子,那年正好11岁)。连英她姑坐在那儿没动,侧对着书记,说:有啥事,就在这儿说吧。季建功强硬地说:你知道啥事呀,就在这儿说?不讲啥事都能在外面说吗?赶紧走,回家。季建功说话的语气就好像连英她姑是他的合法妻子。连英她姑执意不肯回去。旁边一个妇女轻轻劝说:季书记叫你回去,你就回去吧。其他几个妇女溜溜地都走了。季建功走前几步,伸手抓住连英她姑的一只胳膊,用力地往家拖。那个劝她回去的妇女见状,也急急走开了。季建功高低把连英她姑拽到家,发泄了一通。

    班宁一边听一边插话:“真他娘的找死!”

    班诗民接着说道:还有一次,是一天下午,季建功又来找连英她姑。当时,连英她姑家有几个串门的邻居,还有她的儿子小雨。那天,小雨没去上学。邻居们见书记来了,知趣地走了。稍稍懂事的孩子,敌视地瞪着这个经常来他家拉扯他妈的书记。连英她姑冷冷地问:你来有事吗?要没事,我跟小雨上他姥姥家去。季建功说:有事。没事我来弄啥!连英她姑说:啥事?说吧。季建功朝小雨扬扬下巴,说:小雨,出去,我跟你妈说几句话。小雨嘟着嘴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季建功加重了语气:出去!小雨还是没动,眼里蓄满了委屈的泪水。季建功厉声喝道:出去!快点!小雨浑身一震,胆怯地走出房去。连英她姑噙着屈辱的眼泪,跟着儿子也要出去,被季建功一把薅了回来,随手咣当一声关上了门。

    慢慢地,季从贺从人们的只言片语中,从人们暧昧的眼神里,似乎发现了什么。

    一天晚间,季从贺逼视着妻子,说:你跟季建功是咋回事?

    连英她姑哇地一下放声大哭起来。她哭了许久许久,然后将一切都说了出来。

    季从贺暴怒地连搧了妻子几个耳光。

    连英她姑没有躲闪,也止住了哭声,说:你怨我吗?你家要不是憋户,我会受这样的侮辱吗?季从贺,我要是早知道你家是这样的,我嫁鬼也不会嫁给你!

    季从贺抱着头嚎啕大哭起来。

    班宁接过话茬,说:“哭个毬,弄他狗日的一顿就是了。”

    班诗民说:他们也想到了这一层,两口子计议着怎样才能打季建功一顿。还没商量妥,就出事了。第二天一早,季建功来到了季从贺家。俗话说:仇人相见分外眼明。季从贺咬着牙问:你来干啥?季建功回道:找小雨他妈呀。季从贺眼中喷火,凜声问:找她弄啥?季建功蔑视地说:我找她干啥,还用跟你说吗?季从贺骂道:你日娘的欺人太甚啦。话音未落,扑向了季建功。两个人打在了一处。

    季从贺根本不是季建功的对手,因此吃了大亏。

    但是,季建功觉得季从贺羞辱了他,他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他马上回去叫来几个小兄弟,将季从贺狠狠打了一顿。

    在以后的日子里,季建功经常自己或叫人找茬打骂季从贺。

    季从贺白天都不敢出门了。

    班诗民讲到这儿,放缓了语气,说:“哥,连英她姑真的没法过日子了。前天,她来俺家走亲戚,哭得饭都没吃。哥呀,你给想想办法吧。”

    “这样吧,哪天上乡里开会,我找几个人在乡政府大院里打他一顿,再把他的孬种事吆喝吆喝,看他知不知道羞耻。”

    班诗民迟疑一会,说:“这样也中。不过,太便宜了他。嗯,咱是不是狠弄他一下子。”

    “你想咋弄?”

    “我是这样想的,哥,你认识的人多,你给找几个敢做大事的人,咱上他家捅他几刀,叫他一辈子都不敢做恶了。”

    “捅人犯法呀。”

    “有事我兜着。”班诗民拍着胸脯说,“坐牢,我去。要枪毙,枪毙我。”

    班宁说:“那,好吧,我来安排。不过,你只能捅他的胳膊和大腿,别的地方不能捅。”

    班诗民答应了。

    腊月24夜里11点,班宁带着马国清、李宏礼、傅斌、满红、班诗民、班诗扬、班诗久七人步行出发了。

    本来,班宁准备带领马国清、李宏礼、韦伟、尚都猛、辛舒、傅斌、满红同去,由班诗民带路,结果,当天晚饭后,韦伟得到消息说,北张庄的张少康在外地当工头,赚了不少钱,今天晚上在前院新房里为儿子摆喜宴,明天结婚。送信人说,张少康一家都在后院住,估计他带回来的钱也藏在后院屋里。他们家在前院办酒席,后院一定空虚,何不趁此时捞他一把?有人表示反对,说,张少康前后两院是连着的,一旦动手,很容易被人发现,他们家那么多宾客,一旦被围,极难脱身。韦伟拍板说,富贵险中求。不冒险上哪儿弄钱花?干!于是,韦伟、尚都猛、辛舒又找了两名帮手上北张庄去了。自称豫皖帮的八大金刚(另一名王小占被人请走报仇去了)还剩四个,班宁觉得人有点少点,就叫上了同村的好哥们班诗扬和班诗久。

    这里有必要介绍一下豫皖帮。豫皖帮是二十世纪八九十年代,河南安徽交界处的一个黑帮团伙,开始结伙时,只有韦伟、尚都猛、辛舒、马国清、李宏礼五人,人称边界五虎。不久,傅斌、满红、王小占相继加入,他们自称八大金刚。猖獗时期,骨干力量达到四五十人,依附人员达数百人,这里面不乏国家公务人员,甚至还有不少的警务人员。团伙的活动区域主要在106国道以东以西方圆百里以内。二十世纪末,豫皖警方联合行动,一举摧毁了这个臭名昭著的犯罪团伙。一时间,安徽省临泉县拘留所、看守所,河南省新蔡县拘留所、看守所,人满为患,无处安置。

    下面简要的说一下八大金刚的基本情况。

    马国清,河南省新蔡县人氏,当年25岁,已婚,生育一子。曾在一月之内连杀两名无辜路人,更是多起强奸、抢劫、轮奸、偷盗、斗殴案的主犯。1997年7月在山东烟台落网。1998年4月在河南省新蔡县执行枪决。值得一提的是,执行枪决的那天深夜,三个来历不明的青年,来到马国清的家里,亲手将数万巨款交给马国清的妻子,一句话没说,转身走了。据说,马国清在狱中没有供出一个同伙,将所有罪行都揽到自己身上。也许,那三人是他的同伙,感念马国清嘴下留情,故有此举。

    李宏礼,河南省新蔡县人氏,当年24岁,已婚,生育一子。身负一条人命。也是多起强奸、抢劫、轮奸、偷盗、斗殴案的主犯。1995年9月在河南信阳被捕,1998年10月在河南省新蔡县执行枪决。

    王小占,河南省新蔡县人氏,出道时还不到18岁。曾单人或伙同他人干过多起强奸、抢劫、轮奸、偷盗、伤人等大案要案。1995年2月在安徽省临泉县落网。1998年12月在河南省新蔡县执行枪决。同时被毙的还有他的同村同伙范又增。而陪罪的是他的同胞哥哥王小虎。王小虎被判刑8年。

    尚都猛,安徽省临泉县姜寨镇尚庄村人氏,时年26岁,已婚,生育二女。曾参与多起抢劫、偷盗、伤人犯罪活动。1997年被判刑14年。

    辛舒,安徽省临泉县姜寨镇辛楼村人氏,当年17岁,曾参与多起强奸、抢劫、偷盗、轮奸、伤人等犯罪活动。但不知为什么,警方并没抓他。直到1999年,因为一个女人,他将同村的一个小伙子吊在房梁上,整整拷打了一夜,致使该小伙死亡,警方才将他抓获,判处无期徒刑,2012年5月释放回家。

    韦伟,安徽省临泉县姜寨镇尚庄村人氏,是年19岁,是多起强奸、抢劫、偷盗、轮奸、斗殴案的主犯,更是多起抢劫、偷盗、斗殴案的组织者和实施者。匪夷所思的是,警方也未抓他。2003年8月,邻村一位青年女子在家中被害。经过侦查,警方认为,韦伟的嫌疑最大,于是,设法将其抓获。据内部人士透露,审讯韦伟的工作是在临泉县公安局于寨中队地下室进行的。审讯人员手持粗大的胶皮管,嘭嘭有声地抽打韦伟。打一下,韦伟故意大叫一声。问他案情,他就说给公安局某某领导送多少钱,再问,又说给某某领导送多少名烟名酒。说的有名有姓,有时间有地点有数目。打了半夜,审了半夜,没审出案情,却把局领导受贿的事给审了出来。后来,不审了。后来,判刑了——豫皖帮的三号人物韦伟获刑4年6个月。然而,仅仅两年,韦伟便打道回府了。

    满红,安徽省临泉县姜寨镇尚庄村人氏,当年26岁,参与了多起抢劫、偷盗等犯罪活动。1997年被判刑7年。

    傅斌,安徽省临泉县姜寨镇辛楼村人氏,当年27岁,参与了多起抢劫、偷盗犯罪活动。直到现在,警方都没找过他。

    豫皖帮及八大金刚的情况交代一遍,仍然回到腊月24夜里。

    是夜,月冷如水,霜凝九州,四野一片寂静。

    七个人在野地里疾走。

    大约五十分钟左右,他们来到了季庄的庄东头。他们停住了脚步,听了听周围的动静。

    班宁叫班诗民:“你知道路,带路。快点,不要弄出声响。”

    班诗民带路绕过几座房屋,悄悄摸到一条窄窄的昏暗的胡同里。

    七个人屏住呼吸靠在胡同两边的墙壁上。

    “西边这家就是季建功。”班诗民压低声音说。

    “别吭声。”班宁说,“那边好像有人说话。”

    侧耳细听,果然有很清晰的说话声,似乎离这儿很近。

    班宁说:“都别动,我过去看看。”

    “小心点啊!”班诗民叮嘱。

    班宁没接腔,拉低马虎帽,大模大样走出胡同,朝着传出人声的房屋摸去。

    朝前走过两座房子,班宁听清了,噪杂的说话声就是从前排的一个独门独院里传出的。好像是打牌声。班宁正要退回,忽然从西边冒出两个人,一个扛着铁杈,一个扛着铁铣。班宁一看就知道是站岗的。因为乡里指示每个村每夜都要派人值班站岗。躲是来不及了,班宁干脆缩着头佝着腰迎着那两个站岗的走去。

    “谁赢唻?”其中一个站岗的问。他把班宁认作看打牌的了。

    “都差不多。”班宁捏声捏气地回答,“该恁俩站岗啊。”

    “快到点了,一会就管睡觉了。”另一人说,“你咋不再看会。”

    “太冷了,回家睡觉。”说着,班宁从一间孤零零的茅房后绕了过去。

    班宁边走边偷偷扭头看,眼瞧着那两个站岗的一起进了那座独门独院。班宁折了回来,蹑手蹑脚尾随着那两个人也进了那个院子。来到院里,他在旁房的窗户下站下了,看见堂屋里点着两根粗大的蜡烛,几个人围着一张方桌赌得正欢,周围还站着几个观战的。那两个站岗的将铁杈铁铣放到堂屋门外,也站在外圈指手画脚咋咋呼呼争执不休。

    没有人发现院里还站着一个人,一个贼头!

    班宁悄悄退出院子,迅速回到同伙隐身的胡同,压低声音说:“大家千万注意,前面那个院里有人在打牌,这庄安排有人站岗,可能还不止一班。我刚才就碰见了两个站岗的,那两个人现在就在前面那院里看别人打牌。那院子离这儿最多50米,他们一旦发现不对,几分钟就能冲到咱这儿,所以,大家手脚麻利点儿,干活干脆点儿,十分钟之内结束战斗。”

    班诗民说:“院墙这么高,咋进去?”

    班宁都给气笑了,心说: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这话就是说我们吧?

    身负两条命案的杀人狂魔马国清和身背杀人、强奸、抢劫、轮奸、偷盗、放火、投毒等多项重罪的潜逃犯李宏礼两个生死搭档凑了过来,马国清阴沉地问:“我俩过去,把活做了?保证干净利索,不留活口。”班宁断然拒绝:“不行,绝对不行!今天晚上不需要你们俩动手。”李宏礼不满地说:“那你叫我俩来干什么?”班宁解释道:“叫你俩来的目的就是,一旦行动失败,我们或是被包围,或是被追赶,咱们三个负责突围或者断后,让他们先跑,他们没经过事儿,能打胜不能打败,要是败了,腿就软了。”马国清说:“好,就这么定了。”班宁吩咐:“我进去把大门打开,大家悄悄进院,不要弄出声响,听见没?”大家低低呜哇了几句,表示听见了。

    班宁脚手并用,蹬撑着两边的砖墙,噌噌几下,窜上高墙,纵身一跃,落在实地,抢到大门边,扭落铁锁,打开大门,之后,站在门后警卫。班诗民带人冲进院里,他走在前头,在堂屋门前停下,轻轻敲了敲门。屋里传出一个女人的问话:“谁呀?”班诗民用假声回道:“嫂子,是我。”女人说:“是金虎吗?”班诗民应道:“嗯。”女人说:“你等着,我给你开门。”很快,一束微弱的手电筒光由里间向外晃荡。堂屋门叽哇一声拉开了,马国清突然闯入,一把打落女人的手电筒,将她逼到门后。女人刚要叫,马国清恶狠狠地说:“别叫,叫就掐死你!”那女人不敢叫了,缩在门后瑟瑟发抖。班诗民扭亮装有三节电池的手电筒,带着李宏礼、满红冲进东屋季建功的卧室。烂醉如泥的季建功像死人一样,呼呼大睡,没任何反应。班诗民举起匕首,狠狠地捅了下去。

    大门边,班宁手持季家的一把铁铣,警惕地注视着外面。

    傅斌跑了过来,说:“班宁,那个女人长得可真不赖,我干一下子吧?”

    “不行,绝对不行!就因为那家伙做了那孬种事,咱才来打他,咱要这样做,咱算啥啦?”班宁一再告诫他,“你千万不能动人家,你要敢动一下,我跟你没完!”

    傅斌无趣地走了。

    满红兴冲冲地跑过来,嘻嘻笑道:“班宁,你看,我弄一个收音机,还是新的。”

    “给人家放回去!”班宁压低声音喝道,“我们是来出气的,不是来抢劫的!”

    “我,我……”

    班宁不容置疑地说:“放回去!”

    满红悻悻地跑回屋里。

    班诗扬跑了出来,说:“成啦。”

    班宁:“成了吗?”

    班诗扬:“成啦。”

    班宁:“好,马上你们头里先跑,我断后。”

    傅斌、满红、班诗久先后跑了出来,接着,班诗民、李宏礼、马国清也来到大门边,班宁催促道:“还等什么?赶快跑,走原路。”

    七个人窜出村子,跑向野外。

    大约跑了一里多路,他们才听到季庄传出纷乱噪杂的人声。

    逃跑路上,班宁问班诗民:“咋样?”班诗民说:“他喝醉了,没反应。我打了他一顿,又捅了他三刀。”班宁急问:“都捅哪啦?”“前胸。”班宁咂着嘴说:“我不是安排你捅他的胳膊和大腿吗?捅前胸,捅不好会死人的,人要死了,事就大啦,要抵命呀,知不知道?”班诗民说:“我也没干过这事,心一慌,瞧那家伙在床上躺着,前胸怪顺手,我就给了他三刀。不知道他死没?”班宁无话了,心事重重地走着。

    满红挨近班宁,神秘的说:“宏礼拿了那家300块钱。”

    “啥时候?”

    满红说:“班诗扬打那家伙的时候,他女人央求马国清,说,别打啦,俺前天刚卖了一头猪,300块钱,你们要要,我给你们拿。宏礼问,在哪儿,那女人说,在床头席底下。宏礼摸了几遍,没摸到,就叫那女人找,那女人到床头伸手一摸,摸到一个布包,宏礼一把夺过去,装自己腰包里了。班宁,要不,咱找宏礼说说,一人分点儿,买烟吸?”

    班宁担心地说:“咱们的初衷是帮人出气,不是抢劫,更不是杀人。那家伙是死是活还不知道呢,现在,又冒出来300块钱,真是……事情一旦败露,就是抢劫杀人,罪名可不轻。”

    满红大大咧咧地说:“咱又不是没抢过,哪在乎这一回?再说……”

    “不要说啦,你想要,你去找他,反正我是不要。”

    “那好,我去啦。”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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