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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俏瓶儿居家再出走

    本章的故事就从2005年冬天的一个清晨开始吧。

    那天清晨,班五婶和往常一样早早起了床,给孙子孙女们准备早饭。孩子们都在一里外的村小学读书,不能去晚了,去晚了老师叫站教室外。所以,班五婶都是提前做饭,早晨,她先做好了饭,再喊孩子们起床,刷牙,洗脸,然后吃饭,吃了饭就去早读。上午、下午,她提前做好了饭菜,等孩子们一回来就能马上开吃。这天早晨也不例外。班五婶淘米下锅馏上馍,坐在灶前准备烧火,却发现火柴没啦。班五婶不敢怠慢,一溜小跑去村东头小卖部买火柴。

    小卖部是班宁家开的,主要由班宁的妻子平瓶儿打理。

    班五婶火烧屁股般一蹶一蹶扭到班宁家门前,急促地拍打着钢管焊就的大铁门。一条狗在院里拼命地狂吠起来。过了一会,院里除了狗叫,再没有其他动静。班五婶继续咣当大铁门。那条狗再次狂叫起来。又过了一会,院里还是没有任何动静。班五婶想,也许平瓶儿今儿个在养猪场过夜。想到这,班五婶便急忙往养猪场赶。

    养猪场也是班宁家的,在村东头100米处的地里。一般情况下,班宁整日在养猪场忙活,夜晚也在那里休息,而平瓶儿负责家里的小卖部,自然在家里睡觉。当然,两个人要亲热的话,不是班宁回家里,就是平瓶儿到养猪场。不用猜,今夜平瓶儿肯定睡在了养猪场,到现在还没起床呢。

    赶到养猪场,班五婶一边拍门一边高声叫喊。

    养猪场里同时传出几条狗瘆人的吠叫声。

    很快,班宁在场里大声问道:“谁呀?”

    班五婶喊道:“我呀,你五婶。叫平瓶儿给我开门拿包火柴。”

    班宁打开了养猪场的大门。他脚蹬长统黑色胶鞋,身穿蓝色工作服,右手里还提一只沾满饲料的水桶。“五婶,你弄啥?”他刚才没听清五婶的话。

    “我叫平瓶儿给我开门拿包火柴。我做锅里饭了,可火柴没有了,点不着火了。”

    “你喊平瓶儿给你拿就是了。”

    “她没在家,我喊不开门。”

    “在家,咋会没在家,她又没来这儿。你大声喊呀,可能睡着了吧。”

    “我喊了一千遍一万遍啦,喉咙都喊哑啦,就是没人吭声。好啦,你别磨叽了,赶紧回家给我拿一包。”

    “好好好。”班宁答应着,放下水桶,跟着五婶回到了自家大门前。

    班宁使劲拍门,并大声喊叫。

    院里没人回应,只有狗在叫。

    班宁喝斥一声,那条狗不叫了。

    班五婶继续喊叫。

    仍然没有人应声。

    “坏了,平瓶儿出事了。”

    班宁预感不妙,叫五婶守在这儿,自己转身跑回养猪场,扛了一把竹梯子,又跑了回来,靠在大铁门上方,迅速翻进院里。三分钟不到,班宁打开了大门。班五婶随着班宁进到院里,他们发现,院子里并没什么异样。他们慌忙来到堂屋卧室里,看见席梦思床上根本没人,被褥折叠得整整齐齐。接着,他们找遍了所有房间,都没见平瓶儿的人影。

    班宁望望五婶,五婶望望班宁,他们几乎同时想到了——

    “她又跑了!”

    班五婶“嗐”一声叹口气,就再也说不出话了。

    又有几个人来买东西,听到这个消息,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知道她是啥时候——走的?”一人像是自问,也像是问别人。

    所有人都摇了摇头。

    班宁到屋里拿了几个打火机,交给班五婶。“五婶,你回去吧,赶紧给孩子们做饭,别耽误孩子们上学。”

    “那,那你……”

    “我没事,没事。你回去吧。”

    班五婶想说什么,终究没说出来,望望班宁,无奈地走了。

    “还是去找找吧。”有人提议。

    “咋找?上哪儿找?”有人问道,“不知道她啥时候走的,也不知道她跟谁一起走的。”

    聚集的人越来越多,大家七嘴八舌地出着主意。

    就在这时,一个女人风风火火咋咋呼呼闯了进来,大家一见,愣了,立时禁了声。那女人见院里聚了这么多人,刚才还在叽叽喳喳乱说话,见了自己,都不吱声了,也愣了。

    她是燕西行的老婆,名叫干可。

    干可说,燕西行也不见了。干可告诉众人,大约半夜时分,朦胧中,她似乎听见大门响了一下,以为睡前忘了关门,被猫啊狗啊什么的挤开了,便起身去查看,却发现燕西行开了门正蹑手蹑脚朝外遛。干可问他弄啥,他说是肚子疼,到东头卫生所去买点儿氟哌酸。干可没好气搭给他,掉头回堂屋里睡下了。至于燕西行啥时候回来的,她不清楚,她说她睡着了。天明起来,看到东耳房的门还在关着,她以为燕西行没起床,也没心去看他,就独自去烧火做饭。不大会儿,一个人来喊他到郭庄去干活。喊了几声,没人应,推开门一看,屋里根本没人。到东头卫生所问问,人家说,燕西行夜里就没来过。干可直言不讳地说:“他肯定来这啦。”一个人偷偷扯了一下她的衣角,低声说:“平瓶儿也不见啦。”“真不要脸,”干可说,“这是又跑啦。爱死哪死哪去,有他没他都一样!”说完气鼓鼓地走了。

    班寨的大人小孩都知道,燕西行能过一家人家,多亏了班宁的鼎力相助。按理说,燕西行应该感激班宁才对,不应该做那对不起人的事。然而,鸟没一样的鸟,人没一样的人。而燕西行和平瓶儿的不正当的男女关系,也不是一天两天啦。尤其是近两年,两个人无视各自的家庭,闹得实在有些出格。在班寨,关于燕西行和平瓶儿的话题,就像一本书,每天都有人拿过来翻开念上几行。

    燕西行从小跟小伙伴们跳水渠玩,不小心闪了腿。他不敢告诉父母,咬着牙硬撑。那时候还是生产队,靠挣工分吃饭,由于忙,父母也没注意他的异样。等到燕西行走路明显有些瘸时,已经晚了。调治了半年,那条腿还是没有完全恢复。从此,燕西行走路都是朝右一歪一歪的。为了减缓歪斜的程度,燕西行平时走路尽量放慢脚步。但是,细心的人还是能够看出端倪的。因为此,燕西行前几次相亲都未能如愿。后来,媒婆和燕母合计了一下,再相亲时,改在了晚上,当时,这里还没用电,点的是煤油灯,女方家人在昏黄如豆的灯光下,没有看清,爽快地答应了婚事。没想到的是,婚后没几天,干可发现了丈夫的腿疾。小两口很是生了一场气,干可一度提出离婚的要求。燕西行无法,央求门里边有头有脸能言善辩的几个老人到家里来家劝说干可。说了几个半夜,嘴都磨破了,干可就是不扭头,而且东西也收拾好了,随时准备回娘家。这些日子里,干可连一指头都不让燕西行碰。燕西行是干着急不出汗。能找的人都找遍了,能说的话都说完了,燕西行实在想不出还有谁能说得动妻子回心转意。一天午后,干可提着包袱决绝地回了娘家。一筹莫展之际,燕父说出了一个人的名字:“班宁!”燕父勉强说道,“叫班宁去说说看。”

    “他?他行吗?”燕西行也有些怀疑。

    班宁只比燕西行大四五岁,也是一个没正兴的青年人。

    常言道:嘴上没毛,说话不牢。班宁的话管用吗?

    实事求是地说,班宁当时在人们的心目中,是一个说话冲动、做事鲁莽、且嫉恶如仇、眼里揉不得沙子、爱打抱不平从不计后果的愣头青,那时候,他还担任着行政村治保主任的职务。说实话,在方圆十里八里地以内,班宁的名头很亮,不过,可不是啥好名头。他常常帮人打架,甚至,连镇上的人有了麻烦,也大跑小跑到乡下找他帮忙。一次,张庙镇王庄的王富民拐弯磨角托人找到了班宁,诉苦说:“俺跟你说实话,俺是个超生户,大队干部叫俺结扎,俺也结啦,过了一年,又叫俺老婆结扎,俺也结啦,大队要罚款,俺也交啦,不过没交够,不是不交,是真没钱,哪个日娘的儿哄你,俺连吃盐的钱都没有,你没到俺家去过,俺家只有两间土对土的房子,还东倒西歪的,俺是真没钱,要是有钱,谁不交谁都不是人。前天,大队计划生育专干孔雪山又领着人上俺家去了,二话没说,就把俺家的一只羊、架车轱辘、还有锅碗瓢盆都拉走了。俺找几个人上大队去要,孔雪山说,东西没收,罚款照交。班哥,你给想想办法吧。”班宁完全可以不管,因为他自己就是一个村干部,也经常碰到这样的难缠户,对付这样的家伙,他们也没有更好的办法,采取的措施同样是一牵猪二牵羊三挖粮食四扒房。但,班宁就是班宁,凡事爱走极端。他说:“我跟你不是一个乡镇,又不认识孔雪山,只是听说而已,我真的没有办法。你再找其他人吧。”王富民顿时变成了一副哭腔:“班哥,你都没办法,你都怕孔雪山,在咱这方圆几十里以内,还找谁呢?哎,算了吧,我还是捏着鼻子受吧。”王富民说完起身就走。班宁叫住了他:“等等。”王富民站下了,心里一阵窃喜。班宁说道:“你不用激我。这样吧,我帮你打他一顿,把他打软乎了,他自然就不敢找你的事了。哎,我问你,最近几天,你们那附近,哪庄有没有放电影的?”王富民眼前一亮,说:“焦庄今晚上就有一场电影。是焦俊喜放的,他家的母牛下了个牛犊。”焦庄在王庄的北边,两个庄相隔一里多路,但离班寨

    很远,有七八里路。班宁问:“孔雪山爱不爱看电影,不知道他去不去?”王富民十分肯定地说:“去,一定去。他最爱看电影啦,不管多远都去。”班宁说:“那好,晚上我过去一趟。”

    那时候,正是二十世纪八九十年代,这里还没有通电,许多人连电视、电话是啥样子都没见过。人们唯一的娱乐方式就是听听收音机,或是几个人围坐在一起,云天雾地侃大山。偶尔,谁家有了喜事,请来镇里放映队放一场电影,即使是看了几十遍老掉牙的片子,大家仍然像过年一样,欣喜若狂,不肯错过。许多人吃过午饭就搬着板凳坐在那里等,为的是能坐在放映机前,没人挡眼,看得清楚。

    当天晚上,班宁带着五个爱打爱斗天不怕地不怕的哥们,来到焦庄东头的电影场里。王富民用一顶破帽遮住脸,凑到班宁身旁,指了指站在不远处一颗树下的孔雪山,压低声音说:“那个长得壮实的就是孔雪山。他可不是弱茬呀。这里离他庄近,他若不得势,一声喊叫,他庄就会来很多人。你看,他身旁,现在就有十来个人。班哥,能做就做,不能做就撤,千万不能吃了亏了。”班宁说:“没事,你走吧,别让他瞧见了你。”王富民转眼不见了。

    电影开始放映了。片名是——《南征北战》。

    站在外圈的人根本看不到银幕,他们开始嚎叫、轰动,借机朝里挤。更有那不怀好意的男青年,他们不看电影,专朝有女人的地方挤来挤去。电影场里一片混乱。

    班宁带着五个哥们紧随着孔雪山往人堆里挤去。

    挤着挤着,班宁故意用肘、膝使劲顶碰孔雪山的胸部和大腿。初开始,孔雪山以为这是合理碰撞,自己还在不知不觉间碰到别人呢,所以也没在意。班宁攒足了力气,一下一下地碰撞着孔雪山。孔雪山觉得不对劲了,这人一定是来找茬的。哼,在我脚跟边,我还怕你不成?孔雪山一把抓住班宁的衣领,骂道:“你个狗日的,找茬吗?”班宁反手掐住对方的脖子,骂道:“你吃屎了吗?嘴这么臭。”孔雪山刚要反抗,不防,班宁的一个哥们从后面不知用什么东西狠狠地朝孔雪山的头上夯了一下,孔雪山只觉得脑袋嗡的一下,眼冒金星,随即,一股热流顺着脸颊淌了下来。有人用手电筒照了照孔雪山,看到他满脸是血,于是大叫:“打架啦,杀人啦!”正在拼命拥挤的人们听到喊叫,顿时朝四下散开,中间留了一小块空地。班宁哥五个和孔雪山的几个人被围在这块空地里。孔雪山的同伴看到孔雪山受了伤,怒火中烧,叫骂一声,扑向班宁。班宁从腰里扥出一根二尺多长的铜丝鞭,朝前面的一个人头上啪的就是一鞭,那人怪叫一声,捂住头蹲在了地上。几乎同时,班宁的哥们纷纷亮出家伙——每人一把铜丝鞭,没头没脑地打到对方的头上身上。孔雪山及其同伴被打得鬼哭狼嚎抱头鼠窜。班宁追着喊道:“孔雪山,我是班寨的班宁,有种你就去找我。你拉谁的东西,赶紧还给人家,三天内不还,我上你家里打你。”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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