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章翻鱼，海怪
作者：渔师傅
| 20章翻鱼禁忌/海怪 一个大浪扑面，溅了一身，虾东归才从回忆中回到现实。 迷糊了一上午。 毛蟹兄弟吃了上午的烂冬瓜，拉肚子，叫嚷打滚。想开荤，但死鹅肉不见了，估计早被潮水席卷走了。当时没有拖到沙滩高处，现在后悔不已。 弹鱼哥和虾小翠也想吃点荤的，连续漂泊，力气耗尽。 大伙一筹莫展。 正在这时，虾小翠眼尖，远远瞥见，浪打沙滩，掀起一条鱼。鱼被刮到沙滩上，动也不动。 毛蟹大阿哥爬过去一看，大叫：是条死鱼！开荤啦。 毛蟹兄弟一听有鱼，突然都翻身爬起，迅速围观。 弹鱼哥，小翠都过去看。 鱼有巴掌大。毛蟹兄弟用钳子乱扯。可是鱼的皮厚，居然掰不动。 毛蟹大阿哥发狠：这是什么鱼啊？皮这么厚 大伙干着急。 虾东归做过渔贩子，过去一看：这是剥皮鱼，也叫橡皮鱼。你们不知道怎么吃吗？ 毛蟹兄弟叹气：我等自小在河内长大，不知海味。流落到滩涂，也是碰运气吃点腐肉，不知道橡皮鱼。应该怎么吃啊，帮主？ 虾东归不答话，用钳在鱼尾处割了几下，拉开一个口子，然后从尾到头拉扯，整个鱼皮被剥了下来，露出鲜红的鱼肉，十分鲜嫩。 毛蟹兄弟纷纷翘起大钳：帮主，实在厉害。剥皮，吃鱼，我等今日开了眼界。 于是，大伙围着剥皮鱼坐下，鱼皮做垫子，在沙滩吃鱼，毛蟹七只，弹鱼一只，孤虾一只，加虾东归，正好十只，凑了一桌。 虾东归用钳分割，有大有小，鱼肉，大的给毛蟹，小的给弹鱼，小翠，自己也吃了个大的。 大伙吃得十分开怀。 不一会，上面的鱼肉吃光了。 毛七性急，连忙用钳去翻鱼，想吃下面的。 这个动作，突然**了虾东归，猛然一巴掌打过去，大吼一声：不要翻鱼！！！ 毛七被打翻在地，八脚朝天。 其他毛蟹也一脸狐疑，不知道帮主为何突然发火。 弹鱼哥和小翠也问道：帮主，为何不能翻鱼啊？ 虾东归的钳子，还高举着。听了这话，看看毛蟹们狐疑的眼神，才知道失态了。但又不能告诉毛蟹，自己是个渔贩子出身。于是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只叫大伙从上面的鱼刺之间把鱼肉挖下，也可以吃掉。 毛蟹们随便吃了几口，没了胃口，就去旁边的沙滩挖了个坑，睡觉了。 虾东归也独自爬到沙滩另一边，挖坑休息。 弹鱼哥跟了上来，轻轻问道：帮主，你方才提到不能翻鱼，是否有什么隐情？ 虾东归眯眼，跟弹鱼哥说：我小的时候，很喜欢吃鱼。有一次，我也翻鱼，被我爷爷打了一巴掌。眼冒金星。后来我才知道，海边的渔民，最忌讳翻鱼。你知道吗，翻鱼，会让人联想到翻船。这是大忌。 弹鱼哥这才明白：你的意思，异族渔民的船，好比一条鱼？ 虾东归说：可以这么说吧。船在汪洋大海，漂泊，与鱼差不多。随时都有台风，暗礁，海啸，撞船，很危险。我读小学的时候，还碰到过一件事情，被打了一个巴掌。 虾东归讲了一个哑巴的故事。 小学生，除了读书，就是爱玩。玩什么呢？玄乎的，神秘的东西。 高年级有个哑巴，瘦瘦高高的，脾气比较怪。据说，要打人的。打人的理由，是当你做了某个动作。 这事情有些怕，有点神秘，有点**。结果，小学生之间，开始偷偷摸摸流行一个游戏。这个游戏的动作是： 第一步，两手掌对齐，形似船。 第二步，左右摇晃，船前进。 第三步，突然，侧过来。船侧翻了。 这时，做动作的小学生，突然跑掉。围观的小学生，也大叫一声，四散：哑巴来了！ 很多时候，哑巴没来。因为他没看到。 小学生觉得很**，天天放学，躲在隐蔽的角落做几次，过把瘾，才心满意足的回家。 这天，阿黄和同学阿毛放学，也躲在一个角落，做游戏。 手掌对齐，左右摇晃，侧翻。 突然，哑巴从远处发出呀呀的怒吼。 快逃…… 阿黄和阿毛逃向学校后面，那里有个矮墙，翻出去，找小路逃跑。 两人翻过吃力的矮墙，刚落地，只见哑巴怒气冲冲的叉着腰。 两人吓懵了。 哑巴也不说话，一个巴掌打过来，眼冒金星。 哑巴把手掌对齐，摇晃，侧翻，然后，一个大动作，一手作势砍另一手。 哑巴的警告，十分明确：今后，不要在做这个侧翻动作，否则打你。 阿黄和阿毛，连连点头，表示，今后再也不敢了。 事后，才知道，哑巴的爹是渔民。 再哑巴面前玩这种翻鱼游戏，真是犯了大忌啊。 弹鱼哥听完，方才领悟。 于是跟毛蟹兄弟作了沟通，并约定：以后吃鱼，不翻身。 正在此时，毛蟹大阿哥眼尖，撇见洋面，出现了一只长形庞然大物，蜿蜒前行，不久沉没。 毛蟹大叫：那是什么东西啊？ 孤虾小翠吓的脸色煞白，哆嗦。 弹鱼哥倒镇定：海蛇。 毛蟹惊呼：海里的蛇有这么大啊？ 弹鱼哥说道：腰身估计水桶粗，长估计百米。这横水洋传说有千年海蛇修炼。 毛蟹们不信。 虾东归说：有些事情，不能不信的。 有些事情，不说，就没有发生过。说了，也不见得有人信，因为听起来，太离奇。 这就是传说：以前可能发生过，但不知道真假。 我也知道，我说的这些，可能也会沦为故事。 但我还是要把它讲出来。因为我年纪也大了，这些亲历的事情，在尚有真切回忆，没有变成恍惚错觉之间，把它写下来。 我见过一条海蛇，很大，在半洋中，跃出海面，翻腾，然后一声惊雷，又跌落海中。前后大约5-10秒。见证者3个人，我，我哥，村里的另外一个大男孩。可能，他们2个都忘记了。只有我记得，30年了，仍然清晰。 我们那个地方，偏处东海，有几个大岛，很多小岛。岛与岛之间，俗称XX洋，其实就是内海而已。 在海岛生活的小孩，除了偶尔上山（岛上也有小山），就是去海边玩耍。 那是1980年代，我还没上学，大约8岁。我哥大约11岁，胖子（村里的另外一个）大约11岁。 那段时间，正好刮了一次很大的台风。台风本来很常见，但那次的很大。 那一天,我们3人吃过中饭,就跑到海边去.天色还是阴云密布,海浪滔天的感觉,台风引发的巨浪掀起了海底的泥,黄浊一片.海水离海塘只有很少的距离了,总感觉,浪再高一点,就要灌入塘内,令人十分不安. 胖子和我哥,在海面上看,看有什么漂浮物,可以捞.我在旁边看. 突然,胖子,看到一个塑料泡沫板,挺大的一块,于是和我哥就脱了衣服,游过去捞. 我哥游了没几米，胖子游的快。这时候，我哥突然往回游了。胖子没在意，过了一会，也拼命往回游。 我哥上岸的时候，脸色苍白。我从来没见过他这样。 胖子也上岸了。 我问，怎么啦。 我哥一脸惶恐：我听到脚下有，声音在叫。吓死我了。 胖子也是紧张之极：我也听到了。好像有什么东西。 我，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恐惧是传染的。 我们正要考虑回家。 就在这时，半海中突然跃起了一个东西，绞在一起，类似巨大的麻花，跃到半空，散开，长长的一条蛇！ 我们都惊呆了，大气也不敢出。 大约停留了5-10秒，这条蛇晃晃悠悠的，又跌入海中。 这时候，天空突然一声巨雷，轰。闪电也来了一下。 那时候，我们都有些迷信。我哥和胖子说：这条蛇，估计在修炼。可能有999年了，再过1年，就要满1000年了，要成精了。今天估计是吃了不敢吃的东西，被雷公打了。 胖子也没什么学问，我也还小，大家都觉得，基本就是这个逻辑。 雷电交加，海面的巨浪似乎要扑面涌来。 我们3人越想越怕，在大雨瓢泼中，飞跑回家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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