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再次相遇
作者：鱼鱼
| “怎么是你?”莎拉一时之间有些惊慌失措．不知该怎面对突知其来的梦中情人。 莎拉带着考察团一行人来到酒店，自己在大堂服务台前领房卡，张志强凑到莎拉的身边，悄悄地说：“莎拉，还生我的气吗?” “犯不上。”莎拉做着自己的事，根本不理睬他，张志强傻俊地看着莎拉，心中在打新的主意。卢夷捧走了过来，他是团长。要和莎拉商量考察团的行程，他看到张志强和莎拉说话，就想走开。刚才在机场，莎拉和张志强一见面的表现，卢夷已经看明白八九分了。可是莎拉教主了他。 “我们还是先谈工作好了!” “我跟她谈工作去了。”卢夷看着张志强一副爱奠能助的样子。 莎拉和卢夷来到酒店外面的咖啡座．卢夷洚把团员的想法对莎拉说了一追。主要是想改变一下原先预定好的行程。卢夷洚知道他们这样做悬很失礼的，于是一个劲儿地赔小心：“莎拉小姐，真是不好意思，这次麻烦你了。” 莎拉无权改变海森里拟定的考察计划．只好对卢夷洚表示： “那么您休息一下，我这就跟海森里联系。”卢夷洚点了点头。 莎拉走了，张志强过来了，他没见莎拉就问卢夷洚。 “打电话去啦，哎，志强，你跟莎拉小姐什么关系?” “老相识了。” “不是老相好吧!一卢夷洚说出了自己的担心。他怕莎拉和张志强一别扭，然后把气发泄在工作上得罪了考察团里的人。他们可不是好惹的。 “卢总，你放心，莎拉绝对不会干出这样的事来。" 此刻海森里和琳达正在花园里散步，秋日里飘落下来的柑叶还躺在地上。 “古德勃格先生来电话，问咱们的文物什么时候能送到他们的拍卖行去?竹琳达问海森里。 “快了，你告诉他，中国最权威的鉴定师马上就到了。等拿到他的鉴定证书，我们马上就把这些古董送过去。” 这时，琳达的手机响了，是莎拉打来的。莎拉向海森里汇报了考察团已经到了，但是想改变考察计划，简单地说就是少考察多旅游。 “你按卢总的意见改变行程好了，反正多出来的费用由中同人自己出，又不要我们多出一分钱。”海森里干脆地答应了。 “好吧!” “但时间不能让步，最重要的是我要见到刘柏然先生。” “非常抱歉的是，这不可能!刘柏然先生没有来。”莎拉看着茫茫的远天。 “什么?这怎么可能呢?一海森里大怒。 “卢先生说刘柏然在出发前突然病了!” 海森里不知道如何是好，他拿着手机，感到心中的火像被浇了助燃剂一样。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对莎拉说：“莎拉，你尽快带他们赶到阿姆斯特丹，我要问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说完，海森里狠狠地关掉手机，骂了一句中国的国骂，峰妈的!” 莎拉和海森里联系之后，就带着考察团去参观一个古堡。人家被古堡如此堂皇的气派震撼了，人们想不明白人-类哦祖先为什么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给后人留下这么多的不解之谜?看到美奂绝伦的古堡，人们猜想着当年的匠人是怎么完成的这个伟大的工程?大家不停地拍照。 莎拉没有兴致，就独自来到外面。天色渐暗，呈现几分青紫色。她看着远方，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匆匆经过。 “小姐，请笑纳!”过来一个青年画家，他把一张素描送给了莎拉。 莎拉接过来，画像上是一个忧郁的莎拉，眼里透出深潭一样的忧伤。莎拉看着画像，高兴地对画家说：“画得太好了!” “多谢，我冒昧地问一句．您失恋了吗?” “没有，我有一个非常好的男朋友。”莎拉不承认。 “这说明我的观察力还有欠缺。”青年画家很坦诚地说。 “也不能这么说，再优秀的男人，有时候也会令女人伤心的。” “您不必安慰我，我还要磨练，再见!”青年画家走了。 “莎拉!”张志强找到了莎拉，老远就打招呼。 “该出发了!”莎拉不等张志强走到跟前，转身离开了。张志强站在原地．长叹一声。 他们在乡村小旅馆住下了。这是一个宁静安逸的小镇，如同人到中年的妇人，平和而妩媚。 莎拉向大家交代了明天的行程，有人喊“莎拉小姐接电话"，莎拉离开了，另外的人也走了，张志强依旧坐在椅子上，心情有些郁闷一从见到莎拉到现在，他始终没有和莎拉说上一句完整的话。这时，他看到了那张素描就拿了过来，细细端详。然后从身上摸出一支铅笔，改动着素描上莎拉的嘴角，那微微低合的嘴角经张志强的加工，有了含而不露的欢乐。张志强看着自己的杰作，感到满意。 这时莎拉回来了，她发现张志强改动画像非常气愤：“你怎么能这样?你有什么权力改我的画!” “莎拉，你能不能先看看我是怎么改的，然后再发脾气，好吗?” “你不能随便动别人的东西，懂吗?”莎拉抢过画像。 “我不喜欢这幅画的调子，我想让你更自信，更热情，而不是那么忧郁。” “我非常喜欢忧郁!”莎拉的情绪很激烈。 张志强不愿再这样地争论下去，就说：“莎拉，你先坐下，让我告诉你我这次来的目的，好吗?” “我不要听!” 张志强站了起来，他认真地看着莎拉，告诉她自己来荷兰的真实目的。莎拉有几分惊讶，但她还是不想相信。 “你说你是来跟徐新丽离婚的，可是你用什么来证明?” “我这不是还没见到她吗?” “你说你是来找我的，是吗?可我知道你是代表刘柏然来的，难道是替刘先生来找我的吗?" “我原本就要来，和考察团没任何关系。可是老师病了，他怕耽误海森里先生的事，所以就让我来替他，为海森里做鉴定。” “世上居然有这么巧合的事0"莎拉讥讽道。 张志强直视莎拉：“我真的是来找你的o"他叹了口气显出有点无奈，“虽然，我现在拿不出什么证据来，但是我这颗心能证明。我说的都是真的。” “或许你说的都是真的。不过我没有忘记你是颗什么心——完全是一颗花心!” 张志强一把握住莎拉的胳膊，直视莎拉的眼睛：“莎拉，这就是你不讲理了!” 莎拉挣扎着：“那你就是粗野无礼!放手，我报警了!” 张志强松开了莎拉，气吁吁地说：“粗野无礼?我已经够绅士的了。要不是看你是老外，我……”张志强喘着粗气，攥起来的拳头又松开了。 莎拉抚摸着被张志强攥疼的胳膊，对他骂了一句德语。 张志强无眠，来到小酒馆喝酒，他又想起来莎拉刚才骂自己的一句话，就给徐新丽打了电话。 徐新丽正是睡意蒙陇，听到电话铃声响起来，很不情愿地拿起电话，出乎她的意料，居然是张志强，而且在荷兰。她来了精神，坐起来，打开灯．问张志强在哪儿?张志强也不回答，只是问她莎拉骂自己的三个荷兰话单词是什么意思?徐新丽告诉他足“负心，花心,坏男人”的意思。 张志强听后，叹口气．没等徐新丽说什么，就放下了电话。 天边渐明．一座小别墅映在曙光之中，烟囱冒出缕缕白色炊烟。 莎拉也是一夜未眠，早早就起来了。她来到窗前，看到了张志强耷拉着脑袋在路上无精打采地走着，心中微微一颤。她感到自己的心中早已经深深地刻下了张志强的烙印，他无时无刻地飘忽在她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里，似乎她的呼吸都有张志强的回声。她默默地从窗前离开，努力用最残酷的矜持压抑着自己最强烈的愿望——立刻跑到张志强的面前，问他为什么要和徐新丽结婚?。因为她的个性和教养都不允许自己做出这样的事情，她只能忍着心痛将张志强放在一边。她调理了自己的情绪，招呼考察团的成员到外面吃早餐。 这是旅馆设在街头的方便餐馆，和北京街头卖早点的小铺差不多，只是卖的东西不一样。莎拉招呼大家坐下，自己也坐了下来。这时张志强还没有出现，莎拉的心中不觉有几分惦念，她不知道中国人为什么如此冷漠?自己的人少了一个，居然没有任何人说话。 “同意我的观点吗?” 张志强惨然一笑，侧过身看着来往的行人和天上的浮云感慨道：“我现在没有资格说不同意。” “我真希望你说不同意。”莎拉站起来，头也不回地走了。 考察团继续按照自己的愿望进行着旅游和参观，他们对考察不感兴趣，这让张志强感到很别扭，加上莎拉依旧对自己冷冰冰的态度，他的心情就更糟。 上午，他们来到了一个教堂，下车的时候，张志强替莎拉将车门打开，莎拉毫无表示地从车上下来，带领大家走上了教堂的观礼台。莎拉指着远方的景色给大家一一介绍……她在故意做出一种姿态给张志强看，表示自己依旧很投入地工作着，情绪平静。 张志强全都看在眼里，心中不是个滋味儿，也没有心思看风景。 卢夷洚看出张志强有点不对劲儿，就凑过来问他怎么回事?张志强的心思集中在莎拉的身上，没有听见卢夷洚的问话，他的眼睛一刻不离地看着莎拉，莎拉也感觉到了，下意识地往这边瞧了一眼。视线和张志强对上了，她惊慌地将视线挪开，带领大家到另一处参观。张志强没有动，卢夷洚也留下来了。 “遇到感情挫折了?” 张志强不答。 “莎拉这姑娘不错，老弟挺有眼力的。” “我说你烦不烦啊?” 卢夷洚上下打量着脸上挂着阴云的张志强，他以前从没看到张志强如此焦躁，他给自己留下的印象是一个风流，有些江湖侠气的男人，无论遇到什么烦心的事情，都能很诙谐地处理好，但眼前的张志强居然有点乱了分寸的感觉。他的口吻中于是就多了些嘲讽的味道：“我说玩真情毁人吧?弄得咱哥俩反目为仇啦!” “我可不敢高攀你，知道吗?这可是马克思的故乡，按他老人家的说法，您是大老板，我是打工的，咱不是一个阶级。”张志强也话不饶人。 “你说我是什么者我就是什么者，可那马老也没说过，大老板得哈着打工的啊?”卢夷洚说完离开了见谁都不顺眼的张志强。 张志强就这样一路别扭着，随考察团一路观光到了阿姆斯特丹，他根本没有像别人那样又照相又合影的，他像一个独行者，把别人的情绪也给搞乱了，几乎没有人理他，他也不在意。 考察团成员坐在了海森里的办公室内，始终不见海森里。莎拉不停地打电话，就是联系不上他，莎拉很着急。恰巧琳达进来了，莎拉问琳达，琳达耸耸肩表示不清楚。 莎拉无奈地放下电话，对考察团的人说：“很抱歉，我联系不上他。” 卢夷洚坐不住了，他已经感到了海森里这种做法其实是对他们这个考察团的蔑视。他说：“这样吧，海森里既然这样忙，那大家不如先去酒店……大家路上都很累了，是不是啊?”这个建议立刻得到全体同仁的赞同，因为除了卢夷洚和张志强，没有谁对什么文物鉴定、考察感兴趣。 莎拉觉得有点为难。 张志强说话了：“要不这样吧，莎拉小姐先把大家送到酒店，我陪卢总在这儿等海森里先生。” “那好吧，对不起大家，我先替海森里先生对大家说声抱歉。”莎拉说。 大家纷纷站起来，准备离开，海森里突然出现在门口。 莎拉有点不高兴：“你怎么才回来?这太失礼了。” “我知道，我会解释的，请你翻译一下，我是海森里。” 莎拉看看大家：“这就是海森里先生。” 卢夷洚过来向海森里伸出了手：“卢夷洚。” 海森里根本不理他伸过来的手，卢夷洚有点受侮辱的感觉。莎拉对海森里的这个举止很不高兴，她觉得像海森里这样的人，应该很有风度。 莎拉把卢夷洚介绍给海森里。 海森里没有任何表示，只是询问刘柏然怎么没来?说自己对这件事情感到非常失望。卢夷洚告诉他临上飞机的时候，刘柏然突然病了，所以没来。 “这只是偶然吗?” 莎拉将他的话翻译过去，卢夷洚有点沉不住气了：“你什么意思?难道你非要看到医生的诊断书才相信吗?” 莎拉直言翻译过去，海森里不语了。 “刘先生确实心脏不好，已经有八年了。”张志强打破了僵局。 “他现在怎么样了?”海森里问。 “他现在还住在医院里。”卢夷洚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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