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异国

作者：冥王刀锋

    第二章异国

    突然感到一阵压抑，呼吸都有点不由自主，根据飞机上的屏幕显示，现在的他已经到了另一片国土上空，也到了他的目的城市——望城。望城现在是美国第一都市，说来也奇怪，美国各个州各个市的竞争激烈，能在国家城市排名上立住脚很不容易，不过，就算这样，前几名的大都市还是稳定的，不过，这个望都却是近几年才崛起的，其他人甚至不知道这个城市是如何爬上去的，还没见它在十名左右徘徊，就一下子窜到第一的位置。

    谁也不清楚这座城市是靠什么发财的，没有人说得清楚这个城市最强的是什么，只知道这个城市的各方面都很强，只知道那里聚集了世界各国的首富、科学家、作家甚至是乞丐。面对这样一座神秘的都市，卫然心里有几分向往，也有几分惧怕。

    怀着忐忑，卫然开始准备下飞机，应该马上就要到机场了。终于，到达望都机场了，机场里吵吵嚷嚷，异国的空气，在都是人头的场合，和自己的国家也是相似的。

    与自己国家不同的是，这个机场里并没有许多举着牌子接人的人，大多数人是拖着自己的包，叫上一辆车，匆匆离开。

    堂叔好像是没有说会到机场接他，所以他只能自己去叔叔那里，但是他貌似还没有叔叔家的具体地址，只能打电话问。卫然一直看不上自己丢三落在的性格，他在手机的电话薄里翻堂叔的电话号码，一个一个查，没查到，又换了一部手机查，还是没有查到，卫然略显慌乱。在机场门口红着脸狂按手机，实在有点不像样子，已经有人投来异样的眼光了。

    按了许久，他终于想起了，那个电话号码他没有存进手机里，是他的姑母从纸质的电话薄里搜出这个号码，抄在纸上给他的。那张纸被放在哪里了？卫然又开始回忆，不自觉又死掉一堆脑细胞。

    他只能打开自己的包随便翻，里里外外，最后想起了自己其实有把纸条夹进书里的特殊癖好。幸好，卫然不是个爱书的人，只带了两本小书到这个城市，一本是《望都生存手册》，另一本，就是装着父亲奇葩思想的《意外预防手册》，还有一张望都地图。终于，他在那本生存手册里翻出了电话号码。怀着激动的心情，他拨通了那一个电话号码。

    不过，电话响了很久，就是没人接听，卫然骂了一声，挂掉手机。

    没人接电话，卫然也没有办法，又在机场周围闲逛几圈，约过了一个小时，卫然再次打电话给堂叔，依旧没有人接电话。

    卫然疑惑怎么会没人接电话，看看天色，似乎就要暗下去了了，他感到一丝恐惧。与其在机场上苦等，到不如自己先去望都逛逛。

    于是，卫然向着楼层看上去最高达，人最热闹的方向走去。很快，卫然走到一个介于在城市和城镇之间的地方，按照地图，按照地图，算了，卫然是个路痴，根本分不清南北东西，所以，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所在的地方叫什么名字。

    虽然天色还没有按下去，但是，这个地方的商店、地铺上都点上灯了，在这些灯的映照下，这片天更暗了。

    卫然在路上闲逛，走几步，就会遇上各色人种的乞丐，有老的、小的还有年轻的，这个让卫然很不了解，更让卫然疑惑的是，路人们竟然都会施舍给这些乞丐钱财。即使那些乞丐看上去不是特别可怜，甚至，不会去乞求别人的施舍，这那的场景在中国绝对不会发生，他想这也许是文化差异造成的吧。

    作为美国的大都市，作为国际上的名市，望都的街道上走着各种形态的人，不同的种族形态和意识形态。行走在街上的女郎也是一样，有穿得保守的，也有只是挂着几条布的，还有奇装异服的，如果是在平时，他一定会特别感兴趣，不过，在这个时候，他没有心情管这些。

    街边飘来阵阵事物的味道，倒是这个东西，实实在在地刺激了卫然的胃，说起买东西，卫然也不是特别敢下手，如果在异国遇到切糕事件，那一定会特别尴尬。

    不过，说起来，食欲这个东西是最难克制的，有时候比色欲还要难以忍受，所以，不多时，卫然就向美食投降了他先跑到小摊上，用他流利的英语问清楚了价格，就买下来。他不知那个东西是哪个国家的口味，看起来像年糕一样，麻麻辣辣的，还带着点酸，算起来不是特别好吃。边走边吃，又有一个人撞上了他，一个白种的年轻人，淡蓝色T恤，黑色牛仔裤，年纪大概和自己差不多，这个男孩虽然神色紧张，但是不难看出他碧蓝色的双眼之中流露着一种地道老美的狂野和奔放。撞到之后倒是投给卫然抱歉的微笑，又匆匆往前跑，还是一瘸一拐地往前跑。

    路上吃不安全，卫然突然产生这个念头，走进另一家甜点店，坐在那里吃了个饱。这里的服务员小姐笑的很甜，可是对着顾客笑过之后，一转脸就绷着嘴巴，连白种人那种特有的高挺的鼻子在她的脸上都显得像是攻击别人的武器。看来，无论是在国内还是在国外，找到让自己称心的脸都很不容易啊。只有当卫然大额纸钞本该找回的钱都当做小费的时候，这个服务员的笑容才一直持续到拿账单的时刻。

    在店里又给堂叔打了个电话，依旧没有接。虽然他父母从小离异，他跟着父亲，妹妹跟着母亲，但是他们兄妹之间的关系一直很好，这回倒是他的妹妹打了电话过来，问哥哥是否下了飞机，问他下飞机了没有，卫然说已经安全到达望都了，又问哥哥有没有找到叔叔，卫然为了不让他们妹妹担心，或者是维护自己作为哥哥的形象，就告诉他已经找到堂叔了，目前正在赶往堂叔家里的路上，她妹妹又问望都是个怎么样的城市，卫然扯了个淡，随便应付几句，卫箐芸又问在这里哥哥感觉怎么样，卫然不耐烦了，只说：“菁芸，你很烦诶，哥哥刚到这里，能不能让我先安静一会儿？”

    电话那头沉默了半分钟最后。

    “怎么了，菁菁？”卫然有点心虚地小声问。

    “没事，平时哥哥不在身边的时候没什么感觉，但是现在觉得有了一些伤感，就像爸爸去世的时候一样。”卫菁芸说着，略带着点哭腔。

    这个丫头，在说什么话呢？这个也能相比……

    等挂断电话，卫然走出甜点屋，外面的天色差不多全暗了，这个地方，马上就是灯火的天下了。

    卫然心里不安的感觉更厉害了，只能盲目地往前走。东张西望地又走了一段路，卫然竟然有了奇怪的错觉，他觉得他已经摸透这个城市的脾气了，他觉得这里缺少秩序，乱。他刚刚就看到一个人从一个女子的脖子上扯下一根项链，但是周围看到的人都没有反应，不仅是周围的人，就连作为受害者的女人，也没有过多的表示，似乎是自认晦气了。

    突然，他觉得自己手上的包被人扯了一下，卫然不是一个软弱的人，一下子就抓住那个人的手，把那个人按在地下，那个人挣扎着要起来，卫然稍微松了手，问他为什么要抢自己的东西，问完后，他就觉得自己的问题非常傻……想着即使抓到这个人，也不知道怎么处理。于是，就放那个人离开了，那个人也不道谢，匆匆离开了。这么优秀的表演，路人却驻足看的兴趣都没有，卫然有点失望，继续往前走。

    商店里的人都没有卖力招揽顾客的自觉，颇有姜太公钓鱼的风度，而且，一路下来，他似乎没有看到那个店铺挂出打折的牌子。人来人往的人群，不是带着冷漠的表情，就是带着过于夸张的笑容或哀伤。望都，在卫然看来，似乎有那么一点点变态，不过，在这个欲望合理化，追求无限化的世界上，又有哪个地方不变态呢？只是变态的方式不一样罢了。似乎这些本来该引发混乱的作恶的行为，在这个大都市里，翻不起多大的涟漪，难道说经济越是发达，混乱的秩序也是更加合理化。

    很快，他觉得自己不是思考这些深刻社会问题的时候，他需要做的，是找到一间旅馆，免得露宿街头，在这种城市露宿，恐怕就算被杀死也不会有人来收尸。于是，他又踏上了寻找旅馆的路。

    哪知道旅馆还不好走，越走越偏，卫然走到了一个小巷，略略有点中国味道的小巷，不同的是。这里的光线很亮，几步就有一盏路灯。

    正当此时，他听到周围有动静，大着胆子往发出声响的地方走过去。等卫然走到那个小道口，正好听到一声枪响，只见一个体格壮硕的大汉正举枪对着一个正在逃跑的人，那个逃跑的人，一瘸一拐地转进旁边的另一个小道，持枪的汉子紧紧跟上去。

    卫然有愣了几秒，如果自己记得没错，根据那个人逃跑的姿态和衣服颜色，那被追杀的应该是刚刚撞上自己的年轻人，而那个持枪的汉子，他隐隐看到他脸上的疤痕，似乎是自己在飞机上撞到的那个人。

    想到这里，卫然顾不上害怕，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悄悄地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