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抉择
作者：铮轩
| 金色的华光在苍羽的身躯中流淌，无比强大的感觉，他甚至觉得自己可以一拳轰出黑洞。 可是。 呵呵，他凄凉的笑着，双目血红，凄艳的血水顺着眼角淌下，两道血痕，猩红刺目！ 这笑容在黄衫男看来恍若修罗的邀请函，惊悚无比。 “月儿——”血水混着泪水急速冲刷而下，声嘶力竭的呼喊声贯彻青天，金色的光芒猛然暴涨，拓展数里！ 巨石化为飞灰，深坑中的血水混着飞灰被冲起，画出苍凉的画卷，数寸深的地面直接被掀翻。 壮汉和青年还没来得及哼一声，就被荡为飞灰随风散落，与灰尘混在一起，在壮观的场景中结束了一生，这天地中究竟谁主谁配，又有谁能讲的清。 而黄衫男的身上漆黑色的光芒突然发作，沉沉如墨，但在扫荡数里的金色海浪中也只是一叶苦苦支撑的扁舟，在狂风巨浪中随波而流。 这是他的错觉，其实他向后倒飞一里，黑光竭尽全力的护卫着他，但在巨大的震动声中，纵在咔嚓声中碎裂，他砸出数米的深坑，骨断筋折，这是他的感受，但也的确如此，差点被摔成肉泥，烟尘飞扬，然而，还没有结束！ 苍羽此时如猿猴般矫健，身形微弓，随之暴起，如离弦之箭，猛地冲起，径直跃至空中数丈高，几个起落，嘭的一声直接落在了黄衫男的身旁。 黄衫男还没从劫后余生的喜悦中脱离，正在吃吃的笑，就看到苍羽凶神恶煞的腾空向自己扑来，恍若一脚踏入万丈深渊，一颗心急速下沉，只待落地的一瞬，摔成肉泥。 突然，一阵恶臭传来，黄衫男的xiashen湿了一大片，shijin了。 “唉”，一声悲叹突然传来，一道青光以诡异的速度从苍羽背后袭来。 此刻苍羽的灵识可清晰的扫遍数十里的区域，甚至，他感觉得到，百里外绿洲的的守护者们都在赶往此处。 但是，他根本没有防备，虽然有巨大的危机感。 只欲杀之而后快！ 他的拳头一往无前的轰向了黄衫男的小腹。 月儿死了，我岂肯独活！ 那道青光明显一滞，转而放弃进攻去救黄衫男，而苍羽的拳头此刻直接轰烂了黄衫男的小腹，血肉飞溅，凄厉的叫声传出，黄衫男直接晕死过去。 苍羽明显的感到拳头洞穿了血肉，透背而出，，温暖而粘稠的液体遍布前臂。 而此时那道青光冲到，一把抓起黄衫男，头也不回冲向远方。 苍羽被突如其来的变故一惊，目龇欲裂，岂肯放其离去！ 随即发足狂奔，追向那道青光，虽然纯肉身的力量让他的速度暴涨，但，依旧没有希望，那青光恍若天际划过的流星，消失不见。 数十道光芒破空而来，冲到他刚刚觉醒的地方。 “月儿，”他心痛欲裂，只能放弃，转头冲到月儿的身旁。 几十道身影站在这片被一次次冲击彻底夷为平地的废墟上，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目带震惊，神色微变，看着苍羽。 “没错，的确是荒种！”一个容貌奇古的老人眉头微皱，抚须说道。 一名中年美妇微微点头，“嗯，没想到居然会出现在这个连荒王都不可见的地方。” 但是也有人神色不善，有人突然战意高昂，恍若绝世天剑，铮铮而鸣！ 其身旁的人纷纷交头接耳，议论起来。 “少年郎，这位姑娘生机已尽，还望节哀。”青衣男子丰神如玉，低声说道。 苍羽只觉天塌地陷，耳边听不到任何声音，哀伤和痛苦宛若决堤之水肆意将他吞没，他将双手擦净，轻轻抱起月儿，似怕惊醒梦中之人，浑身肌肉绷紧，目蕴凶光，但更多的，是深深的无力，双目渐渐转向清明，泪水滴滴滑落，滴在月儿苍白的脸颊上，他用衣袖轻轻拭去，触之一片冰冷，他终于无法抑制，放声大哭。 他身旁的人一片默然。 铺天盖地的哀伤一遍遍冲击着他，此刻他便如那弱水，飞羽难浮。 突然，他放下月儿，快速冲到那群人面前，不停的磕头。 “前辈，你一定有办法救月儿的，对不对？”他恍若麻木不仁，额头猛地一次次磕在坚硬的岩石上，便是肉体极大的强化，此刻却也是血肉模糊，血水丝丝渗出。 这是最后一个人了，前面的每一个人给他的回答都是摇头，血水混杂着泪水染红了地面，刺鼻的腥味冲击着每一个人。 “大哥哥，你别这样。”最后一个是鹅黄色衣衫的少女，她用力往起拉苍羽，想让他站起来。 苍羽突然停止了磕头，灰尘和血肉沾在额头，他一阵狂喜，她没有摇头！ “前辈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前辈，求你了，救救月儿，我愿意用我的命来换。” “嘭”，“嘭”，“嘭”，“嘭” 少女突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你在干什么！”一个蓝衣少年厉声喝道，挡在了苍羽身前，“她已经死了！没有人能救她！” “你胡说，”苍羽大喝，逆鳞被触，他扑向那个少年，双手死死的掐住了他的脖子。 蓝衣少年的脸瞬间通红。 一个道姑装扮的女子抬手拂出，莹白的手掌前冲出一道虚影，以一个极其巧妙的角度将蓝衣少年救出，苍羽空有一身神力，难以抓住蓝衣少年。 “哈哈，哈哈，hahahaha哈哈” 血泪四溢，仰天啸！青天白日，恨欲狂！ “老夫一生周游天下，从未听闻生机已尽之人可救，小友，节哀顺便吧。”须发飘然的老者沉声说道。 “是啊。”众人纷纷应和。 “哼，我以为荒种是何等人物，废物罢了。”一个白衣青年出言讽刺，他背负长剑，剑眉星目，狂傲之意凛然。 “废物？荒种？”苍羽面带茫然之色。 “对，你是荒种，而今封印已解，踏上修行路后，修行起来将是一日千里！” “假以时日，必可傲视群雄！” 这是多少修行者梦寐以求的事，而今就摆在苍羽的面前。 此刻，赶来的各大门派的高手眼神炙热的看着他，欲收之而后快。 “是这样吗？”苍羽渐渐冷静了下来。 “苍凉一梦惊万古，此生只为红颜歌” 伴着款款柔情的雄壮歌声在众人耳畔飘过，仿佛一幅古朴温情的画面在众人心头展开，挺拔山峰上一对白衣璧人款款相拥。 而此刻，画中的人物正朝着他们走来。 “我辈只谈逆天修行，哪里有什么绝对的事情。”那白衣男子器宇轩昂，手挽丽人朗声说道。 “是齐天前辈！”已有少年抑制不了激动之情大喊起来，众人侧目。 齐天双目炯炯，认真的看着苍羽。 “你真要救她？”语声虽缓，但却丝毫不容质疑。 苍羽直接俯身跪下，“还望前辈教我，此恩没齿难忘。” “代价是你从此成为废人，如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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