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你都是这么讨好女孩子的么?
作者:清浅小莹
当爱相随,能完美一切不完美。 幸福是因为互相依靠,爱情这座城堡牵着手才能找到。 有些遗憾只能一个人听,很对不起,我还是珍惜,所有的事情。 躲着回忆的身体,带领我,和你的名字向前进。 努力的学着坚强,坚强到不用学着不想,学着遗忘。 当拥有已经是失去,就勇敢的放弃。 还是害怕一个人时就很难忘记,还是害怕宁愿当初没有决定。 冷逸信握着手机,掀开上面的滑盖,然后关上,又再次掀开,又关上,如此重复机械的动作N次以后,终于播出了那串熟记于心却很少有勇气拨出去的号码,真是有意思,给自己姐姐打电话竟然还要这般的思考犹豫。 “在哪呢?” 声音淡淡的,却不知少年握着手机的手心早已是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细汗。 “寝室里。“ “出来,我在楼下。” “哦。” 宿舍楼下,人来人往,一旁的道路上,泊着不同牌子的轿车。开车的人中,有父母,也有情人。阳光有些刺眼,冷煜烛有些不适应的眯了眯眼睛,冷逸信站在不远处,欣长挺直的背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竟显出一丝格格不入的清冷。 冷逸信看着冷煜烛手里的大号行李箱,皱眉,“这么多东西?不就住七天么?” 冷煜烛瞥了他一眼,“又没让你拿。” 冷逸信果然毫不犹豫的放下,袖手旁观。 冷煜烛瞪了他一眼,托着拉杆就往前走,学校是建在山上,有不少高高低低的长长短短的坡路,她一手托着行李一手拎着包,跟在闲庭信步的某人身后,亦步亦趋,挥汗如雨。 冷逸信这个混蛋,居然这么没同情心的混蛋来看她的笑话。 那当初就不该一口说,我帮你。 冷煜烛斜着眼睛,打量着前面悠然自如的少年,才几天没见,这小子仿佛又妖孽了一般,刚刚嘲笑着她的那双邪魅的桃花眼,又邪气了几分。 这小子,那天之后也不知道再给她打个电话,想着他和那个叫安晓倩的女孩,心里就有点酸酸的,说不出来这是为什么,尽管她已经尽力的不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 冷煜烛有时候想想,可能觉得是因为从小跟在自己身边的人,忽然间转移了视线,会让自己有些怅然失所的感觉。 正如那天和冷逸信分别后,在快上课的走廊上,高博峰轻轻的握住她的手,温柔的对她说得那句话,“我不是很了解你现在的感受,我是独子。可能,就像是父母一样,看着自己的孩子一天天张大,有了自己的生活,慢慢的不再需要自己,也是很失落的……姐弟之间大概也会有这种类似的感觉吧。” 冷煜烛一直都知道高博峰是个很敏锐的人,只是没有想到,刚刚和少年分别之后,自己的情绪就这么泄露无疑的表现在他的面前么? 可能,他们之间只是由于太久的思念长存在心头,忽然间他回来了,让自己那空洞的心得到了丝许的填补,可是又在看到他的身边不再像小时候那么需要她,而是站立了另一个美的绝艳的女人,心里说不出的百般酸楚。 终于在一个超长大坡前,她累的一下子坐在了行李箱上。 冷逸信转身,微笑,“需要我帮忙么?” 继续瞪他。 冷逸信毫不介意的拍着她的肩,指着前方的坡路,“你看,如果托着箱子走S形上去,这样比较省力,加油。” 冷煜烛已经没力气瞪他。 冷逸信轻笑着,拎起箱子,“傻女人,怪不得你没谈过恋爱,女人要学会在适当的时候示弱,男人是用来干什么的,就是用来使唤的。” “你就这么希望被人使唤?”他怎么那么肯定她就没有谈过恋爱呢,真是缺德。 “如果,那个人是你,我不会介意……”冷逸信脱口而出,微怔之间,他看见,她的笑容突然滞住,眼睛不知所措的望向别处。耳根微微发红,暗自叹息着,他接着说,“你是我姐姐。” 该死,他紧紧的握着拉杆,手指隐隐泛起青色,他的自制力,一天不如一天,如果她在细心一点,恐怕早就有所察觉。 沉重的羞耻感,如墨黑肮脏的影子,时时的在心头笼罩。 如果说,儿时的依赖和亲密,只是在那个冷冰冰的家庭里,相互之间的情感,那么现在又算什么呢? 五岁之前,她是他的姐姐,她是他的依靠,她总是那么的强势,又那么的可爱,让他崇拜却也叫他讨厌。 八岁,她是他的最亲密的家人和伙伴,突然发现,她也不过只是个小孩子,于是喜欢捉弄她,看她气恼万分他就会得意开怀。 十一岁,她是他的温暖,她是他的思念,伦理道德,早已在脑海里生根发芽,初时的亲昵关系,是孩子间的玩笑,是懵懂少年的少年心思,可是,当思念泛滥成灾之时,她温暖的笑容历历在目,如阳光般摄人心魂,她便成了他的渴望。 他的心,脆弱而又肮脏,他用逃避和放逐惩罚着自己,同意跟父亲出国移民,狠下心来断绝了和她的一切联系,可却是远远不够。 十九岁,再见到她时,他们在咫尺和天涯之间徘徊,靠近亦或者疏离,都是一种煎熬。 茫茫人海,大千世界,却只会对自己的姐姐有感觉,难道上帝也喜欢恶搞? 为什么,他要回来,为什么她又会在这里傻傻的等待。 那天在校医室里,他没有错过她眼里的那片晶莹。 冷煜烛偷偷的瞄了一眼冷逸信,现在,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诡异,有些像刻意想挑开尴尬的氛围,嘴角边的话语犹豫再三还是冲动的说了出来,“你都是这么讨好女孩子的么?” 有些不屑的口气。 冷煜烛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话会变得那么的刻薄。 冷逸信有些微愣了片刻,紧抿着的唇瓣,半晌之后,声音也多了分轻佻,“算是吧。” 她明明知道,他不会,他不是那样的人,为何要这般的出口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