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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相邀

    说到这,璞玉就想起自已有一次陪着母亲参观在积云山举办的佛教大会,会上千余人俱,场面非常壮观,就连她这个一向不懂佛,不念经的人都被那种环境所感染。

    神圣的佛教大殿,传来的是和惠法师如洪钟般浑厚带有抚慰人心般的声音,虔诚的礼佛者均闭目聆听,不分男女,没有尊卑,大家各居一位,悉心领略着和惠法师所带来的佛教之心。

    那一天讲的就是因果。

    佛说因果偈云:

    富贵皆由命。前世各修因。有人受持者。世世福禄深。

    善男信女听言因。听念三世因果经。三世因果非小可。佛言真语莫非轻。

    今生做官是何因。前世黄金装佛身。前世修来今世受。紫袍金带佛前求。

    黄金装佛装自己。衣盖如来盖自身。莫说做官皆容易。前世不修何处来。

    骑马坐轿为何因。前世修桥铺路人。穿绸穿缎为何因。前世施衣济贫人。

    无食无穿为何因。前世未舍半分文。高楼大厦为何因。前世施米上庵门。

    福禄具足为何因。前世造寺建凉亭。相貌端庄为何因。前世鲜花供佛前。

    聪明智慧为何因。前世诵经念佛人。娇妻妾美为何因。前世佛门结善缘。

    ……若问後世事。今生做者是。

    如是想着,璞玉便不由自主的嘀咕出来,道:“若问后世事,今生做者是。”

    声音虽轻,却已入了阮宛凝的耳,阮宛凝跟着嘀咕道:“若问后世事,今生做者是。若是这样,我祖母一生与人为善,我阮家也从不曾做过亏心事,祖母枉生之后,必是早登极乐的。”

    璞玉缓过神来,也跟着点头道:“你放心吧,有你这番心,你祖母也能早享福的。”

    阮宛凝这会看着璞玉的目光渐渐的变了颜色,这样的女子,惠质兰心,瞧着芳华正茂,这般投亲而来,也不知道有没有定过亲事,若是定了亲,哎,心中一叹,就算是没定亲,自家的身份是不是也算高攀了。

    阮宛凝的这份想法也不算突然由来了,阮家三房就宛凝一个女孩,其上面是三个嫡亲的兄长,如今大哥已娶亲,膝下有一子,其余两个哥哥这些年醉心医学,皆未娶亲,不过二人中以三哥犹为心高气傲,非要娶一志趣相投的女子。

    只是论及琴棋书画皆好寻那志趣相投的女子,可是他三哥只爱好医书,钻石医术,只怕这样的女子,除了阮宛凝这个亲妹妹,竟是再难去寻,为此,阮宛凝的娘也是一愁莫展,如今正急着给二儿子阮立天相看亲事,想着解决一个是一个,到最后实在不行,就是硬塞也要塞给三儿子一个。

    不过今天阮宛凝见到璞玉的第一眼,就觉得从气质还是别的方面都与自已的三哥极配,或者说这样的女孩,自已的三哥若真能娶了,那就是自家的福气,三哥或许都不一定能配得上她,只是两家的身份。

    阮家到底还是商,是白丁,璞玉好歹有个做知府夫人的姑姑,这事……

    璞玉却不知道阮宛凝此刻转了这许多的心思,只当这姑娘还在追忆自已的祖母,心中却也觉得此人孝心可嘉。

    正巧岳梦琪与杜向笛、乔奇心这会也玩的起了兴致,正要回身叫两人加入战局呢。

    岳梦琪朝着璞玉道:“璞玉姐姐,你怎么与宛凝一块发起呆了。”

    一拍脑门才想起来,道:“我们都忘了与璞玉姐姐说了,宛凝有的时候就跟个书呆子似的,成天医书,草药的不离嘴,有的时候见到院子里的花长的形似草药的都要驻足观赏一番,璞玉姐姐若是与宛凝比起别的我却不知道你们谁占上锋,可若是比起发呆,只怕咱们满屋里都没有人能抵得过宛凝去。”

    阮宛凝一边叹息着,一边回神,正好听到了岳梦琪对她的编排,当即提起裙摆上前就去撕扯岳梦琪的嘴。

    杜向笛一见,忙上前去帮忙,拉着岳梦琪不让她动弹,一边还对着阮宛凝道:“宛凝,快点掑烂她的嘴,让她一天到晚的编排咱们。”

    岳梦琪被困在二人中间挣扎道:“你们两个丫头,好好的闺中千金不做,偏偏做出这般疯丫头的行径,回头若是再有人问起这褚州四才女都是如何得性,看你们还怎么自夸。”

    还不等阮宛凝与杜向笛两人回嘴,乔奇心就抢道:“我们可是从来不曾自夸过,那些名号都是别人给的,又不是咱们要的,怕什么。”

    此刻岳梦琪已是被三人合围,不知道谁带头搔起了岳梦琪的痒来,岳梦琪最怕这样,一时被折腾的笑得上不来气了,求饶道:“各位姐姐、妹妹,快饶恕小女这一回吧。”

    杜向笛得意道:“这回知道错了吧?”

    岳梦琪忙一脸狗腿的样子点头哈腰着。

    阮宛凝就带头松了手,却不想岳梦琪来个反扑,三人中最弱小的就是杜向笛了,一下子就中了招,被岳梦琪骚着痒,竟是满屋乱窜起来,一时间纱影叠帐,满室的笑声带着清脆的东西被撞碎的声音。

    璞玉就在一个角落笑看着几人简单的快乐。

    心理想着自已在京都的时候可曾这般快乐过,应该是有的吧,只是京里的闺阁千金,就算是再亲密,也守着一些礼节,这般放肆的笑闹都是压抑着彼此的声音的,否则被传到了府里的长辈耳里,只怕随后就会被传出不庄重,不稳重,到时候基本上就成了一段时间的拒绝往来户了。

    同样,屋里的笑声也传到了另外一个院子里,洛夫人这会正与接了帖子应邀前来的阮家三夫人,通判杜若的夫人,还有乔同知的夫人在一处吃着茶。

    在坐的人当中还有一位意外来客,就是颜家的老夫人,颜家的老夫人与阮家的老夫人两人是亲姐妹,当一个嫁了医药之家阮家,一个嫁了衣食住行皆有涉列的颜家。

    褚州最有名望的两大商家被两家姐妹纵揽,这些年两姐妹的关系一直亲密的紧,直到后来阮老夫人辞世,也没能阻了两家来往的步伐,现在阮家与颜家小辈们也是多有来往。

    知府夫人的帖子是送给阮家三房夫人的,阮家三房夫人因为女儿偶尔竟结交了知府的嫡女,再加上知府夫人曾寻了阮家三老爷给切脉,这两年来往也就多了些,偶尔会下帖子约到一处吃茶聊天。

    阮家的三老爷因为是阮老夫人的小儿子,再加上从小就比长兄聪颖,一直很得阮老太爷的看重,尤其在医书攻读上,阮家三位老爷,顶属三老爷拔尖,阮老太爷就把大部分的心血用来培养阮家三老爷身上。

    不过阮家家风正,阮老太爷一夫当关,下面儿子就算是想起妖娥子,也都被扼杀在摇篮之中了。

    因为阮家家规中最值得提的一条就是:阮家以医术、药材立足于世,阮家子弟继承家业均以此款为准,若有违者,净身出户,阮家所有资产与其无关。

    正是因为有这样一条规定,再加上老太爷与老夫人都在世,阮大老爷和阮二老爷虽然占了个长,可是却不如阮三老爷夫妇在阮家的地位重,心理就算是嫉妒也没办法,谁让自已技不如人呢!

    当然,这也决定了一点,阮家的家业不只有长房能继承,每一辈里面都是我辈中佼佼者不仅医药经通,更是品行忠良者才行,缺一不可。

    正因为有这样一条规矩在,每一辈里继承了阮家家业的人都盼着自已的子孙也能像自已这样继承家业,从而就要在自已的子孙当中选出能人之辈,与家族里面的子弟们进行比试,当然,因为长房一直占着优势,从小接触药理医理的机会比较多,所以这些年来长房虽有分枝,可是总体来说,这份殊荣还是被长房留下,只不过每一代的子孙不一定是本代的长者罢了。

    阮三老爷夫人在知府大人跟前得了脸,阮家在褚州就能于结交了一方父母官,再加上阮家的好名声,自是多了一层助益。

    正好阮家三夫人来探望颜老夫人就听说了这个事,颜老夫人就拉着阮家三夫人的手感慨道:“如今瞧着你们家这日子如日中天,在咱们褚州,只要提起阮家,就没有人不竖大拇指的,相比起来,颜家还是落后了些。”

    阮家的三夫是颜老夫人的内侄女,当然也就是阮家老夫人的内侄女,都出自一家。这会只能拉着自已姑姑的手劝着。

    这话就是当初阮家老夫人活着的时候,颜老夫人也说过。如今想来,自已姐姐活着的时候,两姐妹也说过这样一番话。

    只是当初阮老夫人活着的时候,听到这话却只是失笑道:“颜家与阮家本就经营的方向不一样,自然口碑不同,再说颜家也是百年屹立于褚州不倒,在百姓当中自是有一番地位,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那时候还活着的阮老夫人知道自已这个妹妹从小就是有心气的。

    不出阮老夫人所料,颜老夫人还真有不知足的,那就是如今颜家长孙的婚事,颜老夫人一提这个就是愁白了发。

    叹道:“我这日子哪里有姐姐这般省心,老爷早早的去了,府里如今就我一个孤老太太,膝下的儿孙虽说争气了些,可只一样,这个子嗣上面,却是让我愁煞了。”

    阮老夫人一见颜老夫人这般,便知道是为了什么,拉着颜老夫人问道:“妹子,是不是正阳这孩子还是不肯娶妻啊?”

    颜老夫人一叹,道:“可不是吗,这孩子也不知道是着了什么磨了,一心的就投在了生意上,自己的终身大事竟是半点不急的,关键是下面的弟弟妹妹也等不及啊,如今可倒好,连着正信和正祥都学着他们哥哥的样子,竟是不想议亲了,姐姐你说说,我这是作的什么孽啊?”

    阮老夫人一听,忙接过丫头上来的新茶,递到自已的妹子跟前,道:“行了,正阳那孩子做事一向心理都有数的,再说那孩子现年也十五六了吧,我瞧着也不是个心理没谱的,指不定心理有喜欢的人呢。这几年你们就没问问?”

    颜老夫人摇头道:“早先姐姐与我提起的时候,我还真以为有这么个人呢,当时我就想着正阳若是不肯岂口,只怕家世各方面还是不合适吧,索性大家就都装作糊涂了,可是现在,哎。”

    颜老夫人轻啜了一口茶才接着道:“现在就算是我和他娘都不想装糊涂了,可是这小子开始眼我装糊涂了,每每我要问起,人家都说没这么个人,后来啊,我也想了,没准这小子与我是不好意思呢,索性我就让他娘去问他,他们娘俩总有话说吧。”

    阮老夫人也跟着笑道:“合该就是这样,这男孩子长到了一定的岁数,问起这事来也是害羞的紧,没准这是在你面前墨不开面子呢。”

    颜老夫人却是摇了摇头,道:“我看啊,就是咱们想的太好了,这孩子到了他娘那也是一字也没问出来,急的我啊,现在就跟那无头的苍蝇似的,四处的乱转,就寻思着赶紧琢磨着给这孩子娶一房回来,也算让我和他娘都省了心的。”

    阮老夫人笑着劝道:“你呀,就是个操心的命,正阳他爹也没见急的什么似的。”

    颜老夫人一提起自己的儿子更是恨铁不成钢的道:“正阳他爹,你还不知道,那就是一门心思钻到钱眼里去的,成天那脑袋里琢磨着就是如何如何的赚银子,怎么样能把生意做的更远更大,人家都说颜家老爷那是出了句的满脑子铜臭。”

    阮老夫人连同着屋子里伺候的两个下人事听颜老夫人这般说自已的儿子,扑哧一声都乐了,两丫头对视一眼,怕自已再失了规矩,便都福身告了退了。

    阮老夫人才对着颜老夫人笑道:“你呀,说话也不知道注意些,你膝下也就这么几个孩子,回头让人知道了你这个做娘的讲究着自已的儿子,我看你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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