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坦白
作者：孤独鱼
| 林若玥看了看他，然后摇了摇手里黑屏的手机，委屈地撅了撅嘴。 都是因为林若玥，肖楚都被他气糊涂了，他摇了摇头，说：“天晚了，我送你回家吧。”肖楚丢下这句话就又要往停车场里走。林若玥可怜兮兮地抓住肖楚的衣角，楚楚可怜道“肖楚，我饿了。”肖楚看看林若玥，本来高高耸起的马尾现在都被风吹得有点乱了，因为在地上坐的太久，把她的裤子都坐得微微有些脏了，看起来是一副没精神的样子。 肖楚不耐烦地说了句：“算我前世欠你的。”然后一把牵起林若玥的手一起往停车场走去。林若玥看了看被肖楚牵住的手，幸福的笑了，她固执地认为，这一定就是谈恋爱的感觉。 肖楚驾车带她来到了一个居民区，然后他们俩下车七弯八拐的终于到了一个看似是私家餐馆的地方。老板老板娘似乎是一对朴实的夫妇，看到肖楚，笑着和他打招呼。 “肖楚，好久没来啦，又变帅啦。”老板娘和肖楚打招呼，“咦，上次你不是说要带沫橙过来吗，怎么没见沫橙来啊?这位小姐是你新交的女朋友吗？长得可真可爱。”老板娘似乎很喜欢讲话，连珠炮似的问了肖楚一窜问题，还顺便垮了林若玥。 还是老板会看人脸色，埋怨道：“你这老太婆，管年轻人那么多干什么，肖楚啊，只要你来，带谁来我们都高兴。”老板娘笑嘻嘻地又对肖楚说：“肖楚啊，对不起啊，你看我年纪大了，就喜欢唠叨。” 肖楚对他们和善地笑笑说：“陈叔陈姨，没关系，我还没给你们介绍呢，这是我的朋友林若玥。”林若玥甜甜的笑了笑，嘴边的两个酒窝显得她更加可爱，她顺着肖楚的叫法，甜甜地说了句：“陈叔陈姨，你们好。” 两位老人可是开心极了，老板娘更是不住地夸若玥长得好，嘴也甜。 “陈叔陈姨，今天还有吃的没?”肖楚问他们夫妻俩。 “今天啊，生意不错，不过肖楚你来了，无论如何我也是要给你烧两个拿手菜的呀。”陈叔笑呵呵地往厨房里走，不一会儿，色香味俱全的饭菜就摆上了桌。林若玥愣愣地看着这些菜，好像在想些什么，并没有动筷。 肖楚喊她：“你不是饿了吗？还不快点尝尝陈叔专门做的菜。”林若玥这才反应过来，朝一边正在看着她的一对老夫妻傻傻一笑，拿起筷子尝了一口。看肖楚和陈叔陈姨那么熟，他们自然也知道他的口味，眼前桌上的一道鱼香肉丝，光用眼睛看，就比林若玥做的好太多了。尝起来，林若玥简直觉得有天壤之别。 “陈叔，你做的菜真好吃，我觉得啊，比我吃过的五星级饭店的大厨做的菜还要好吃。”林若玥毫不吝啬地夸赞。 “这小姑娘啊，嘴巴就是甜，真讨人喜欢。”听到有人那么夸自己的厨艺，陈叔自然非常欢喜，笑得连皱纹都加深了。不过虽然林若玥的话听起来有点夸张，但是说这厨艺，虽然其他的牛排三文鱼什么的高级料理陈叔比不上饭店大厨，但这家常菜，陈叔做的确实还是很多大厨难以企及的。 “陈叔陈姨，你们的菜那么好吃，平时肯定很忙吧。”林若玥边吃边向他们打听。林若玥的性格外向，似乎天生就有能和别人自来熟的技能。 “是啊，虽说我们只是做一些私家菜吧，规模也不大，但平时我们两个人啊，还真有点忙不过来呢。”陈姨边收拾着东西，边回答林若玥。 “那我平时没课的时候来帮忙吧。”林若玥这话一出，可吓着了陈叔陈姨，包括在一边专心吃着饭的肖楚。 “林若玥，你胡闹什么呢，怎么就要来帮忙啊？”肖楚不客气地问她。 “我想他们俩那么忙，我平时没课闲着也是闲着，就来帮帮忙，有什么不好啊，顺便，我也可以向陈叔学两手。”林若玥说得理所当然，并且道出了她的真实目的。 “小姑娘，你为什么想要学做菜啊？”听到林若玥想要学做菜，陈叔倒是来了兴趣，“你不知道啊，我们也有一个像你那么大的女儿，别说做菜了，说得夸张点啊，连蒸个米饭放多少水都搞不清楚。”陈叔摇摇头感叹着。 “嗯，我想学做菜做给肖楚吃。”说这句话的时候，林若玥涨红了脸，在一旁的肖楚好像也预料到了她会那么说似的，一直装作专心吃饭，都没抬头看她，好像也是有些不好意思。 老夫妻俩看着眼前的这一对年轻人，满目欢喜。陈叔笑着说：“原来是要做给肖楚吃啊，反正我还没受过徒弟呢，那你想要学的话就尽管过来吧。” 陈叔都答应下来了，肖楚就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是又告诫似的对林若玥说：“你啊，可别给人家添乱啊。” 林若玥看起来开心极了，“我怎么会添乱呢，我在陈叔的教导下，会成为新一代的美女大厨的。”林若玥又得意得冲陈叔喊道：“是吧，师傅。” 肖楚摇摇他，笑笑不再说话。他们吃完向陈叔陈姨告别以后，肖楚送林若玥回到家已经快要十一点了。林若玥要下车门的时候，肖楚叫住她，说道：“林若玥，你以后不要那么傻了，你知道的，我……” “我知道，你喜欢沫橙姐姐嘛。”肖楚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林若玥接了过去，“就像你喜欢沫橙姐姐一样，我喜欢你是我的是，与你无关，告诉你，我不会放弃的。”林若玥说完，就开门下了车，没有再给肖楚说话的机会。肖楚看着这个背影瘦削的小女生，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滋味。 “想要抓住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男人的胃，”这是无数的女人经过验证总结出来的真理，然而林若玥也再次迈上了这条真理的验证之路。肖楚时常会三天两头收到“不要钱的外卖”，餐盒里的菜也是做得越来越诱人，越来越美味，直叫律师事务所的其他男青年羡慕嫉妒恨。每次外卖，林若玥都会加上一瓶酸奶，然后再贴上一张便利贴，有时候是加油打气的话，有时候是关心的话，细心极了。只是她不知道，每次肖楚拿出外卖来的时候，第一个就会看这张便利贴上写的是什么，然后微微一笑，放进抽屉，可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把这些都留下来。 连肖楚都没有发现，他的嘴巴已经被林若玥养叼了，每次中午没有“免费外卖”的时候，他也只好跟着别人吃其他午餐。“小朱，你下次订午餐换一家吧，我觉得这家菜的味道好像不太好吃。”肖楚吃晚饭，向专门订午餐的小朱提建议。 “是吗？可是这家是大家吃过好几家外卖以后一致评选出来的味道最好的一家了。”小朱为难的说。 “是吗？”这次轮到肖楚惊讶了，“哦，那好吧，那你就继续订这家吧。”肖楚猛然发觉，林若玥的厨艺水准已经大有提高了。这之后，每天快要到中午午饭的时间的时候，肖楚都会习惯性地汪汪门口，看看今天是否会有“免费外卖”。 这天中午，肖楚又收到了他的免费外卖，心情大好地拿出餐盒和酸奶，今天还似乎多了一样东西，是一张精美的大红色邀请函，他又习惯性地看便利贴。便利贴上写着：肖楚，学校校庆，你可以来看我跳舞吗？ 本来肖楚晚上是有时间的，可是临时出了一点事被耽搁了，校庆晚会开始的时间事晚上八点，可是肖楚到达的时候已经是八点半了。肖楚停下车，便急急地向晚会大厅走去，他不知道还能不能看到林若玥的舞蹈表演，他只是不想再失了约。 肖楚一走进表演大厅，恰巧优雅的音乐在厅里缓缓升起，虽然肖楚对音乐的了解不深，但他还知道这是名曲《天鹅湖》。舞台上洁白柔和的灯光打下来，照在林若玥小巧玲珑的脸上，她穿着白色的蕾丝短裙，精致的头冠，宛然湖面上一只优雅的天鹅，她微皱着眉头，眉宇中略带了一丝哀伤，仿佛要离别了爱人一样。林若玥并没有发肖楚的到来，只是把手轻轻的抬起，在空中划过一道好看的弧线，她缓缓的转着圈，微微抬起下颔，高贵而且坚强…… 肖楚默默的看着，走到了贵宾席上坐下来。大家都看得很痴迷投入，完全没有注意到肖楚的到来。可是林若玥本来忧伤的脸上顿时升起了若有似无的笑，她像是等待了好久终于盼到王子归来的公主一样，眼神里泛着光芒。是的，她从晚会未开始，就一直在后台偷偷观察着他特意为肖楚留的位子，可是多看一次就多一份失望，直到她在临跳舞前，她还是不死心地又看了一看，可是肖楚还是没来，她终于彻底的失望了。她对着那个空落落的位子翩翩起舞，一如她那颗空落落的心，直到肖楚的到来，把她的心填满了，终于她露出了甜蜜的笑容。 晚会结束以后，肖楚来到后台找林若玥，想要祝贺一下她。可是他看到林若玥被众人紧紧围绕着，大家都在为她鼓掌，林若玥笑得阳光灿烂。肖楚远远的看着她，此时的林若玥有一些陌生。 在肖楚的世界里，林若玥一直围着他打转，好像肖楚对她的一个笑，就可以让她开心半天。殊不知，林若玥本来就是公主，她可爱美丽，多才多艺，追她的男生多不胜数，被众人环绕着。肖楚既不是她的骑士也不是王子，他也不明白为什么林若玥就是那么一根筋地喜欢着他。 肖楚在远处对她笑笑，低声说了一句“祝贺你演出成功。”然后走出了后台。他快要走到停车场的时候，他听到身后有急急的脚步声响起，转身一看，是林若玥。林若玥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跑到他的面前，喘了半天气还没缓过来，脸憋得通红。 肖楚好笑地看着她：“林若玥，你跑那么快干什么？” “我，我，你，你……”林若玥在那我我半天，愣是没组织出一句话来。 “好了好了，你慢慢讲，不急，我等你。”肖楚耐心地等着他，脸上含着笑。 “肖楚，叫你来看晚会也迟到，看完了你也不来后台祝贺我一声，转身就走，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呐？”林若玥好不容易缓过起来，连珠炮似的就开始埋怨肖楚。 肖楚本来就是心中有愧，也不反驳，只是微笑着正式地对林若玥说：“林若玥，祝贺你演出成功，你的舞蹈跳得真得很美。” 看得出来，林若玥是很开心的，脸上显现出喜悦的神情，可是她还是装作不屑似的：“哼，连个祝福都是我要来的，我不稀罕。”林若玥好像还是心里不爽，闹起了别扭。 肖楚看她这个样子，真诚地说：“林小姐，在此我献上我最真挚地祝福和最诚挚的歉意，你要怎么样才可以原谅我呢？” 林若玥一副鬼灵精的样子，水灵灵的眼珠在眼眶里滴溜溜地转了两圈说：“这样，今晚我们要聚餐所以没空，那你明天晚上请我吃饭？” 肖楚想着自己吃了她做的那么多“免费外卖”，请她吃顿饭也真的是理所当然的。所以他爽快地答应下来：“好，没问题。” 林若玥看起来开心极了：“嗯，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晚上，我还是在你们办公楼下等你。”说完，就笑着跑了。 当天晚上，林若玥回到家，把衣柜里的衣服通通拿出来试了一遍，本来林若玥的衣服就很多，可是她穿那件都觉得不够好。晚上更是翻来覆去睡不着想了大半晚上，明天肖楚会带她去什么餐厅，吃什么呢？会不会给她个惊喜呢？ 第二天，肖楚早早的就把当天的工作安排好了，把晚上的时间空出来和林若玥约会。哦，不是，是请林若玥吃饭。肖楚也是个知道礼数的人，他已经迟到了两次，再迟到他就真的说不过去了。 肖楚特意早早地就来到楼下等林若玥。本来他想的就是去接她，可是这个傻丫头没给他说的机会就兴奋地跑掉了。想起她昨天晚上可爱地样子，肖楚不自觉竟嘴角微微上扬了。 这时候从路边走过来一个中年男人，穿着有些旧的黑色夹克，头发有些乱，手里还提了一个小桶，肖楚看着有些熟悉。肖楚多看了那中年男人两眼，那中年男人也看到了他，眼里好像显示出微微惊讶，过一会儿，他竟朝肖楚走了过来。 那中年男人走到他面前，憨憨的却很有礼貌地问肖楚：“请问你是肖楚肖律师吗？”肖楚看他也有些熟悉，但就是记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是的，我就是肖楚，请问我们在哪里见过吗？” 那男人似乎有点紧张，但还是一直笑着看着肖楚，露出了他常年吸烟而变黄的牙齿。“肖律师不认识我了，没关系啊，我只是来告诫肖律师你一些事而已，就是人家的家务事，我看你还是少管，特别是别人怎么教孩子的问题上，否则，你的下场可是会不好看呐。”那男人退后两步，掀开小桶的盖子就把里面的液体朝肖楚泼过来。 一声尖锐的叫声引起了周围所有人的注意，肖楚看着眼前这个扑到他身上瘦弱的女孩，大脑一片空白。林若玥浑身湿透，闭着眼睛趴在肖楚的身上。知道他再一次听到肖楚焦急的声音：“林若玥，林若玥，你没事吧。” 林若玥微微睁开眼睛，站直身体，往身上看了看，她全身都湿透了。她挤出一个笑容，对着肖楚说：“肖楚，我没事，只是水而已。”肖楚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把把她抱在了怀里：“林若玥，你怎么那么傻，要是硫酸我可要怎么办啊。”林若玥被肖楚紧紧地抱着，觉得肖楚的心好像终于开始对她敞开了，她的声音微微颤抖，说：“我当时也没想那么多，看到你可能有危险，我什么都没想就冲上来了，我没事，你别担心。” 原来这个男人是三年前肖楚打的一个官司的被告人，他长期酗酒赌博，老婆跑了，回家就虐待他自己女儿，小姑娘被打得遍体鳞伤。肖楚是在上班的路上经过他家时无意看到的，当时小姑娘正在院子里被他的父亲毒打。他冲进院子救了小姑娘，把她的父亲告上法庭，她的父亲就被判坐了两年牢。 出狱后，他来到了Z市，可是前不久他发现肖楚也来到了Z市，还声名远扬，上了报纸。他只是不甘心，想报复一下肖楚，泄泄心头的怒气，所以就有了今天的这一幕。可是那男人刚从牢里出来，也不想闹事，只是想要吓唬一下肖楚而已，所以他准备了一桶水，想要吓吓肖楚，看看他的笑话以后就逃走的，哪知道林若玥的叫声引起了此时正在不远处巡逻的交警的注意，然后遇上肖楚这个金牌律师，看来他又有麻烦了。 肖楚放开林若玥，再一次不确定地上上下下看了看她，焦虑地问：“林若玥，你确定你没受伤，要不我们还是去医院再检查一下吧，检查清楚了才好。” 林若玥看着肖楚为她焦急的样子，却傻傻地笑了，她看了看自己昨天精心挑选了半天的衣服，现在正淋着水，皱巴巴地贴在身上，她皱起眉头抬起头对肖楚说：“肖楚，我们今天的晚餐，又吃不成了。” 肖楚看着这个傻乎乎的女孩，心乱如麻，再次紧紧地抱住了她。 又到了周末，沫橙心情大好。一大早就起来在厨房里忙乎开了。林宇赫正在厨房里睡得香甜，被厨房里传来的阵阵锅碗瓢盆的声音吵醒了。他起床看了看床头的闹钟，才早上七点。他重新躺回了床上，想要再睡一会儿，可是厨房传来的声音让他怎么都睡不着了，他烦闷地将枕头扔到一边，扯开嗓子就朝厨房里喊：“颜沫橙，你搞什么鬼啊，大周末的，你让我再睡一会儿好不好啊。”说完，他又把自己摔回床里，闭上眼睛，准备再睡一会儿。 这时候，沫橙悄悄地走进了房间，把房间里的窗帘一拉，阳光照进来，刺眼得让林宇赫睡意全无。“林宇赫，天气大好，快起来，我们今天去圣心孤儿院看小朋友。”沫橙的声音像要去打鬼子般高昂。 林宇赫睁开一只眼，看看她：“去是可以，可是你给我什么好处？” “让你当我司机是你的最高荣誉了，还不快起，还敢给我要什么好处”沫橙说着作势要去掀林宇赫的被子。林宇赫趁沫橙不注意，一把把她压倒在床上，笑嘻嘻地说：“沫橙，你怎么越来越不温柔了。” 沫橙白了他一眼，“你现在才看清我的本性啊，告诉你，晚了。”沫橙笑得猖狂。 林宇赫看沫橙那么得意，一下子吻住了沫橙的唇，林宇赫的吻长长绵绵，沫橙看起来也很享受。终于林宇赫放开了沫橙，假装小媳妇的口气对沫橙说：“沫橙，那你以后一定要好好对我。”说完，又调皮地啄了一下沫橙，逃到洗手间里洗漱去了。 沫橙从床上爬起来，又大声地向洗手间的方向喊道：“林宇赫，限你十五分钟内穿衣洗漱完毕，无偿为小朋友们服务一天。” 里面传来林宇赫因为刷牙而口齿不清的声音：“yes，madom”沫橙笑了，笑得很幸福。 沫橙和林宇赫到孤儿院的时候，已经有两个人先到了。沫橙笑着和林若玥打招呼。 肖楚看到沫橙，有些不好意思，“沫沫，你来了啊。”沫橙和他也笑着点头。只是刚刚从车里出来的林宇赫又一点搞不清楚状况：“若玥，你怎么那么早就在这啊？”然后又狐疑地看了一眼肖楚，“你们俩？” 沫橙看到林若玥和肖楚都有些不好意思，在心里直怪自己来之前就应该和林宇赫说清楚的。为了不让他们俩尴尬，沫橙吩咐林宇赫：“林宇赫，快把我今天一早做的糕点去分给小朋友吃吧，凉了可就不好吃了。”林宇赫听了，不再多问，从后备箱里拿出糕点，就往里面走去。林若玥看了看肖楚，对沫橙点点头，说：“沫橙姐姐，我也进去帮帮我二哥。”说完，走开了。 沫橙看了一眼肖楚不说话，只好自己开口，打破僵局。“肖楚哥哥，你们的事我都知道了，若玥是个好女孩，你该要好好珍惜她。” 肖楚看了看远处和小朋友们嬉闹着的沫橙，终于下了很大的勇气似的，开始说：“沫沫，你知道的，其实我从小就喜欢你。可是我也知道，你从小喜欢的就不是我，你喜欢的一直是他。以前是，现在也是。”沫橙也看了看远处的林宇赫，笑了。 肖楚看着沫橙笑得幸福的样子，又说：“沫沫，你知道吗，你很喜欢笑，从小我就一直看你笑。唯有对她的笑，是像现在这样不同的，眼里闪着亮光的。”沫橙听了，突然想起了那天莫弧对她说得话，“沫橙，你知道吗，你看他的眼光是和看别人不同的。”原来只是她不知道，她早就爱上了林宇赫。 “沫橙，我真的很舍不得，但是我真的真的要放开你了。你知道吗？有一个女孩，她也像我爱你一样，一直在默默地为我付出，哪怕我从来连笑脸都不给她一个。我承认，在我的心里，你还是占据着，可是不知哪一天开始，那个女孩闯进了我的心，开始有了属于她自己的位置。也许，现在我并没有那么爱她，但是，我只是想要给她，也给自己一个机会，我会试着接受她。哪怕到最后，我们还是没有在一起，但是至少不会后悔。”肖楚默默的说出了他心里的话，舒了一口大气。 沫橙听了肖楚的这一番话，有些感动：“肖楚哥哥，很高兴你有勇气开始你的下一段恋情。还有，那个女生，真的值得你爱。” 沫橙有一段时间非常喜欢看《北爱》，看着肖楚的样子，她心里感慨万千。她很高兴，在他们的爱情故事里，傻傻的林夏终于感动了疯子，肖楚终于向若玥敞开了心房。而她的小猛，也从来没离开过她，为了她，林宇赫可以毫不犹豫地签下公司的股权转让书，她的林宇赫像小猛一直爱沈冰一样爱着自己，可是他从来不愤世嫉俗，他包容着自己的一切。 肖楚点了点头，又说：“沫橙，到了现在，我也只好承认，林宇赫爱你不比我少，但是你们之间的有些事，必须说明白。如果一直搁着，这些事就会像你们心里的一根刺一样，深深地烦扰着你们。而且时间越久，这根刺就扎得越深，直到有一天，你们谁都再也没有勇气说出来，而这些事到了最后，会成为你们毕生的遗憾的。” 沫橙听着肖楚的这些话，若有所思。 肖楚看了看沫橙，摇摇头说：“你好好想想吧，我先过去了。”说完，他也向林若玥的方向走去。沫橙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暗暗有了打算。 吃完中饭，孩子们都睡午觉了。沫橙向林宇赫提出要去外面逛逛。两人手牵着手，漫步在孤儿院里的杨柳下，别有一番浪漫。 林宇赫拉着沫橙的手，神秘兮兮地跟沫橙说：“沫橙，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沫橙顿时严肃地看着林宇赫，紧张地说：“你要说什么，你说吧。” 林宇赫看沫橙一副紧张地样子，好笑地说：“沫橙，你那么紧张干什么，我告诉你哦，我刚刚逼若玥讲实话来着，没想到真如我所料，她和肖楚啊，好像正在谈恋爱呢。小妮子还想骗我。”林宇赫一副很了不起的样子。 沫橙兴致索然，一副不冷不淡的样子：“哦，我早知道了啊。”林宇赫睁大眼睛看着他，原来自己憋了半天的秘密到最后是自己最后一个知道的。 不知不觉，他们已经逛到了孤儿院旁边的那个湖边，两人望着那个湖，都若有所思。两人牵着手，靠着湖畔的杨柳坐下来，沉默着不说话。 林宇赫，我和你讲一个故事好吗，是关于这片湖的和关于我小时候最好的朋友的。林宇赫看着沫橙，并不说话，只是说了一个字：“嗯。” 沫橙眺着这片依旧美丽如当年的湖，开始讲故事。 我小的时候，我们家有一家时代相传的木制品工艺厂，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是我们的生活很幸福，我有一个非常幸福的家。爸爸妈妈都很善良，所以爸爸一直出钱资助圣心孤儿院，而妈妈则总是带着我，带着亲手做的糕点来看望这里的小朋友。这里的小朋友也都很喜欢我，我们总是一起唱歌跳舞，很开心。 爸爸有一双宽厚粗糙但很灵巧的手，每次从爸爸手里出来的木质手工艺品都是活灵活现，令人赞叹。我从小带着爸爸送给我的一个精致的小木马，一直到那一天，我在孤儿院里玩的时候丢了，我哭着找了半天，小朋友们也和我一起找了半天，可是还是找不着。天黑了，大家都回去吃饭了，最后只剩下两个小朋友，一个是肖楚哥哥，还有一个是梓楚哥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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