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代价
作者：孤独鱼
| “各位，我弟弟林宇赫几天前就将S集团百分之五十的股权全部转让给了我，现在，加上我手上的百分之五的股权，我已经是S集团的最大股东了，所以我要求重新投票选举出S集团新一任总裁。”林宇轩器宇轩昂的坐在S集团的会议室里，拿着林宇赫签署的股权转让书盛气凌人地看着各位股东，不可一世。 “呃，林少爷，林总裁何以突然间转让出那么多股份呢？现在林总裁在哪里呢？可不可以请他来给我们做个说明啊?"已经是公司老一辈的陈经理虽然口气不是很坚定，但为了公司的前途和利益，他还是怯懦懦地问林宇轩。连陈经理都是这样了，其他人更是大气都不敢出了。陈经理问完以后，整个会议室安静得连支笔掉下来的声音都听得到。 “让你们选就选，我们林家的家务事你们管那么多干什么。”林宇赫面对这帮老顽固，本来就已经心情不太好了，陈经理那么一问，更是惹恼了他。 “可是我们需要所有股东在场，老总裁也不在，林少爷你看着……”这份股权转让书的来历肯定有猫腻大家也心知肚明，陈经理自知没办法让林宇轩给出个正面的说明，所以只好借口老总裁，也就是上一任总裁林宇轩林宇赫的父亲林啸光不在作为借口来推迟总裁的选举。 “谁说我不在。”门外走进来一个男人，大家定睛一看，这不就是前一任总裁林啸光嘛。与林啸光卸任林宇赫上任的时候比，林啸光似乎更黑了，但脸色却更好了，今天更是红光满面的表现出于他这个年纪并不符的精气神，不知是因为卸任以后各地旅行的原因还是因为他知道了今天要发生的好事，眼睛里那种骄傲霸气似乎又回来了。 “哈哈哈，老陈啊，好久不见啊。”林啸光一进门就用一种开心的语气来了这么一句，一把握住了陈经理的手，陈经理也只好笑着说：“林总裁，您终于回来啦，我们都很想你呢？” “是吗？你们都很想我，那好，我这次回来啊就不走啦。”林啸光居然笑着那么回答，让陈经理楞得忘了放开与他握住的手。“陈经理？”林啸光试探性的叫了叫陈经理，待陈经理反应过来，他示意了一下陈经理还与他握住的手，陈经理连忙放开。 这时候一直坐在椅子上的林宇轩终于站起来，伸开双臂和林啸光来了个大大的拥抱，“爸爸，欢迎回来。”然后他又转身对各位股东耸了耸肩，说着说：“我看接下来我们可以选举了吧。”林啸光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找了张椅子坐下来，一脸笑意的看着林宇轩。 “嗯，既然股东都到齐了，那么就开始吧。”陈经理被逼无奈，只好这么说。 “等一下，谁说这就可以开始了，S集团最大的股东都没到你们可以私下开股东大会吗？”此时门外走进来身穿阿玛尼西装，英气挺拔的男人。林宇轩一看，咧起嘴角：“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肖楚肖大律师啊。不过作为律师，我觉得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这句话啊，S集团最大的股东不就是我林宇轩吗？”林宇轩对他不屑一顾。 “是吗？不过这是建立在林宇赫转让股权给你合法成立的条件下吧，要是我有证据证明，林宇赫总裁签署这份股权转让书是在被迫，不是出于自己本人意愿的情况下的呢？”肖楚说起话来自信满满。 林宇轩心里不禁一颤，可是又转眼一想，那个工厂都被炸得一片废墟了，哪还找得着证据啊，这么想着心里似乎又像是打了一针强心剂，镇定地问他：“是吗？那麻烦肖律师拿出证据来给大家看看喽。” “好吧，那我就拿出来啦。”肖楚笑笑，拿出一张照片，放到了林宇轩面前。照片上是林宇轩的汽车停在那个废弃工厂前面的车，而且拍得很清楚。林宇轩一看到这张照片，连脸色都变了。肖楚对林宇轩抱歉的说：“不好意思，律师的职业习惯，就喜欢乱拍一些东西，不过有的时候还挺巧的，拍的东西就变成证据了。” 肖楚拿起照片，自己也看了看，假装惊讶道：“哎呀，不好意思，我拿错了，本来照片上是人的，怎么变成车了呢？没关系，我还有，等我找找。”肖楚作势又在衣服口袋里开始找其他照片。 林宇轩赶紧凑到肖楚耳边，小声在肖楚面前说：“肖楚，我要跟你私下谈谈，我保证你得到的结果会比揭发我来得好。”他说完转身走了出去。肖楚听完，抬头向一头雾水的众人笑笑，大家稍等一会儿，我们去去就来。 林宇轩背对着门站在总裁办公室里，听到门口有脚步声传来，转身望向门口。肖楚慢慢悠悠地走了进来。“肖律师，我相信你也是个聪明人，你知道的，就算你揭发我是杀害林宇赫的凶手你也不会得到什么好处。倒是即使我不在了，S集团还是我爸爸的，到时候你的下场也不一定会比我好到哪去。” 肖楚笑笑：“所以呢？” “所以你手里的那些照片，你开个价吧。”林宇轩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嗯，很好，和我想的一样，其实我并不是来揭发你的，只是想林总裁你当上总裁以后可以给我一些好处，提前恭喜你了林总裁。”肖楚笑着伸出了手。林宇轩当然是高兴地握了上去，“那么肖律师，我们合作愉快。”两个人阵阵爽朗的笑声从总裁办公室里传出来。 “呃，不过林总裁，恕我多嘴问一声，其他证据你处理掉了吧，我可不想将来你被查出来，我变成了知情不报啊。”肖楚关心地问了一句。 “呵呵，放心吧，除了肖律师你手上的证据以外，其他的证据在我走出工厂的时候我就扔到了工厂旁边废墟堆里，这会应该已经被炸成碎片了吧，哈哈哈。”林宇轩笑得无比得意。 “是吗？那就好，那我们就回会议室吧，我会像股东们当面解释着这个误会，您就安心当你的总裁吧。”肖楚好像终于放心了。 两人来到会议室，会议室里众人的猜测，讨论，质疑的声音嘈杂一片，林啸光只是坐在一边，皱着眉头看着两人，好像也想要个解释。 “大家安静一下，”林宇轩开口说道，“刚刚发生的事只是场误会，下面肖律师会向大家说明的。”林宇轩向肖楚示意，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会议室顿时安静下来，都望向肖楚。 肖楚往前走到会议桌前，开口说道：“对不起，我刚刚只是和大家开了个玩笑，那张照片只是我胡乱拍的。”这时候大家又开始议论声一片，肖楚看了看林宇轩，又说：“不过我现在确实有证据证明林宇赫总裁的股权转让是出于非自愿的了。”这时候股东们议论得更加热烈了，都很惊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本来退在后面的林宇赫一大步走上前，不可置信地问肖楚：“肖楚，你说什么？” 肖楚又更加大声的说了一遍：“我说我有证据证明林宇轩意图杀害林宇赫总裁。”这时候会议室里炸开了锅，有些股东更是激动地站了起来，也要求肖楚说清楚。这时候从门外又走进来两个穿制服的警察，走进来一亮证件，道：“请问哪位是林宇轩先生？”大家都向林宇轩看去。 警察走到林宇轩面前，说“林宇轩先生，我们怀疑你和一件绑架，意图用炸弹谋杀案有关，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此时林宇轩激动了：“你们凭什么抓我？就凭几张照片？你们验清楚照片的真假了吗就敢抓我。” 肖楚走到林宇赫面前，慢慢得把照片撕成了两半，故作伤心地说：“哎，林大少，被你猜出来了，照片的确是假的，不过我好像找到其他的人证物证了。”肖楚又笑得诡秘，“很可惜，我们律师还有一些坏习惯就是喜欢录音，有的时候凑巧，它们又可能变成证物。林大少，你好好想想刚刚你有没有说不该说的话吧。”肖楚在林宇轩面前晃晃手里的录音笔，恭敬地交给了警官。 林宇轩的表情恨恨看着肖楚，恨不得一口吃了他。肖楚看了看他，又说：“林大少，估计我们以后见面的次数不多了，我再对你多说一些事吧，你刚刚说的另一些证物，也被我们找到了，那些东西刚刚好还完整的保留着你的指纹呢。” “你说谎，那个工厂早就炸毁了，怎么还会有证物呢？”林宇轩激动得提高了音调。 “你不相信？那好，你说如果在工厂里面的人都完好无缺得走了出来，你说那些个刀啊抢啊的会不会比人还脆弱有什么损伤呢？”肖楚边说着边看向门口。 大家都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门口，期待着下一个重磅人物的出场。终于一抹欣长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修长的双腿优雅地迈进门来，极为好看的唇微微扬起在轮廓分明的脸上，笑着和大家打招呼：“各位股东，爸爸，哥哥，好久不见啊。” 林宇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像是见了鬼一样。“林宇赫，你，你怎么还活着？”林宇轩的舌头都开始打结，说来也是，自己分明把他活生生地绑上了炸弹，还听到了爆炸的声音。自己百分之一百确定林宇赫死了，可是现在他笑嘻嘻地站在面前和自己打招呼，那还不是见了鬼那是什么。 “对不起哥哥，让你失望了没让你亲手杀了我。”林宇赫假笑着向林宇轩道歉，众人听着他们的对话，都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原来那天炸弹是爆炸了，可是爆炸的炸弹是从肖楚和莫弧拆下来得那两个，而不是绑在林宇赫身上那一个。而且爆炸的地点也不是沫橙被绑架的那个厂房，而是一公里以外的另一个厂房。 林宇轩一走，莫弧就对肖楚说：“我来得时候看见西南方一公里以外有另一个废弃厂房，你必须马上把这两个炸弹放到那个厂房里，然后跑出来，跑得越远越好，这里剩下的事我有我。”在这个关头，肖楚选择了什么都不问而是无条件相信，这也就解释了刚刚解炸弹的时候莫弧和肖楚说的“你必须相信我”那一句话了。还好，肖楚的速度还不错，只是被飞溅开来的砖土划伤了一点皮。 林宇轩还是不信，“那林宇赫身上那一个呢，你们怎么解下来的？” 肖楚摊了摊手，“我们又没钥匙，怎么解呢，我们就是拿了一把很大的钳子，连剪带砸才终于把那条铁链弄断嘛，老实说，你呢链子还真得很牢哎。”肖楚装作很埋怨林宇轩。肖楚好笑得看了看眼睛越瞪越大，脑子越来越糊涂的林宇轩，“你想说我们哪来的工具，怎么会有那么多时间对不对，我说林大少，以后收集人家资料，别舍不得钱，再派个专业一点的嘛，就拿我来说，你知不知道我在校期间的很多奖项你都没给我报出来，害我在沫橙面前显得条件多差似的。”肖楚又开始顾左右而言他，可把林宇轩给憋坏了。 林宇赫倒是忍不住扑哧一下笑了，可是除了他，在场的其他人要么不了解情况，还有一个了解的此时恐怕是笑不出来了。林宇赫笑着，又装正经似的咳了咳：“嗯哼，肖律师，麻烦讲重点，让我哥哥死也死个明白。” 肖楚点点头，又开始说：“林大少，你不是说莫氏集团的唯一接班人后来就再也没出现在大众的视线里吗?你知道人家去干嘛了吗？人家去开发研究电器新产品了。莫弧在美国的时候主修经济，可是对理工化学也很有兴趣，还就巧了，特别喜欢研究各种炸弹，听说当时他们学校还和当地警察局有合作项目，专门帮助警察解救一些被炸弹绑住的人质。虽说在那么短的时间里他三个拆不了，拆一个还绰绰有余。”说完，肖楚轻蔑地看了看林宇轩。 林宇轩又开始狂妄地笑了：“哈哈，林宇赫，我不是输给你，我是输给命啊。”说着，林宇轩被警察带了出去。 这时候，刚刚走进来时还器宇轩昂，精神奕奕的林啸光也慢慢倒了下去，众人赶紧去扶他，他一手捂住胸口一边无比悔恨地捶胸顿足，说：“都是我的错啊，林宇赫，我当初就不该把你领回家啊，不然今天我就不会失去我用我的心血经营多年的公司，又失去我的儿子了啊，我这是造得什么孽生了你这个孽子啊。”林啸光说完都已经支撑不住身体而完全倒在了地上，还好陈经理顾忌多年交情，让他躺在自己的腿上，一边在安抚他让他不要激动，救护车很快就到了。 林宇赫却笑了，也不知是苦笑还是嘲笑：“林老头，你还是不知道你错在哪里吗？你最错的就是因为贪恋一点钱财而抛弃我妈，让她死的时候都是孤零零一个人。你以为我很感谢你接我回家吗？你知不知道你的现任老婆背着你，对我做了多少狠毒的事。呵呵，你们今天落到这个下场都是罪有应得。”然后他又看了看各位股东，“不好意思，各位股东，让你们看笑话了，这些都是我们的家务事，并不会引起公司的任何变动。今天让各位白跑一趟了，我谨代表我自己，给各位献上最真挚的歉意。好了，如果各位没有异议的话，就散会吧。”林宇赫说完，看股东也都没说什么，看了看还痛苦的躺在地上大口呼吸林啸光，头也不回的走出了会议室。接着，众人也纷纷散去。 在这个城市的另一头，一幢豪宅里，一个男人匆匆忙忙地跑进客厅，还没站稳，就急着报告：“夫人，出事了，出事了。”此时此时这位贵妇正在悠闲的享受下午茶，这个男人慌张而不吉利地话语打扰了她的兴致，她放下精致的欧式碎花茶杯，不高兴地说到：“福伯，这么慌慌张张的，到底什么事？”福伯忙回答：“夫人，老爷和少爷都出大事了啊，老爷进了医院，少爷被送进了警察局。” 这个贵妇听了，也着急地站了起来，一下打翻了茶杯弄湿了她的衣角。平时对穿衣打扮一丝一毫都很计较的她今天终于没有心思再去管这些了，只是忙问福伯：“到底出了什么事，怎么会弄成这样，今天老爷还高高兴兴地和我打电话说今天回来，叫我多备点好菜在家里等他和宇轩呢。”福伯赶紧简明扼要地把发生的事告诉了这个贵妇人。 这个贵妇人听了，虽然看起来也是很着急，但是却还不至于像福伯似的慌了手脚。她在客厅里踱了两个来回，似乎在考虑什么，然后转身对一直站在身边的福伯说：“福伯，备车。” “夫人是要先去哪儿，是医院还是警察局，我先帮夫人联系好了。”福伯问。 “我先去那个贱人生的儿子的家。”贵妇人狠毒地说着。 福伯也不敢多问下去，只是顺从地点点头，说了句：“我这就去给夫人备车。” 沫橙刚从一场大劫难中逃出来，差点连命都丢了的劫难，谁都会怕，更何况是沫橙这样一个姑娘了。虽然经过医生的检验，并没有受到生理或是心理上的创伤，但沫橙林宇赫心疼地想要给沫橙请一个月的假。沫橙和他据理力争，再三抗争，反复协调，终于达成为期休假一个星期的共识。所以这几天，沫橙就一直在家里浇浇花，看看书，睡睡觉，偶尔再看看卡通什么的。每天都做完晚饭，就等着林宇赫回来，沫橙想着，还好只是一个星期，不然自己就很快会与那些家庭主妇一样，与社会脱节，每天以老公孩子为中心，慢慢失去自我，最后“无可奈何花落去”得变成一个黄脸婆。 这时候沫橙正摆弄她的宝贝盆栽呢，就听见门铃响了。这时候也不该是林宇赫啊，她点开了门口的对讲机。“你好，林宇赫现在不在家，你可以直接打他手机或者可以晚点再来吗？”沫橙现在住在林宇赫家里，也没有对外公开过，所以也并不知道用什么身份接待林宇赫的朋友。再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上次被骗得够惨了，都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虽然沫橙没有到那么夸张的地步，但总归在这件事情发生不久的时候还是心有余悸的。 “是颜沫橙小姐吗？我是林宇轩的妈妈，请你放心，我是来道歉的，我不是来吵闹的。”那女人的声音听起来温和慈祥。“哦，是林伯母啊，你要道歉可是林宇赫不在家啊。”沫橙解释道。 “没关系，颜小姐，我是专门来找你道歉的，不是宇赫。”她的声音听起来更加得低声下气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沫橙再不开门就真心说不下去了。沫橙心想总不至于一连发生那么多倒霉事吧，终于还是给她开了门。 从门口款款而入的女士看起来四五十岁的样子，可是如果按她自称是林宇轩的妈妈的话，应该是不止这个年龄，看来是保养得好了。她身穿一件非常适合她这个年龄段的正装暗红色连衣裙，连衣裙的长度是恰到好处的遮住膝盖。化了一点点淡妆，使她看起来更加精神，面色更加红润，头发精致得盘起，虽不是像年轻女人一样绑个马尾青春无敌，但也不显得老气。她的一切的穿衣举止都给人一种很有修养的恰到好处的感觉。 “伯母，你好。”沫橙乖巧地迎接她，她也用温和的声音说：“沫橙，你好，我可以这样叫你吗？”沫橙觉得她客气得都有点过了，还是微笑着说：“伯母，当然可以。” 沫橙把林宇轩的妈妈请到客厅沙发坐下，然后问：“伯母，你要喝点什么吗？” “水就可以了。” 沫橙给她倒了一杯水，放在茶几上，她把沫橙从上到下细细端详了一遍，说道：“沫橙，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漂亮。” 沫橙不好意思地笑笑，“伯母，你过誉了。” 林母亲切地把沫橙拉到她的身边让她紧挨着她坐下。终于在那么多铺垫以后开始说正事。“沫橙，我首先是要来替我那个不懂事的儿子来道歉的，真的对不起你啊。”说着林母就要跪下来，沫橙赶紧扶住她，说道：“伯母，你这是何苦呢？不是你的错啊。”沫橙对她表示理解。 林母又重新在沫橙旁边坐下来，“儿子做了坏事，是我这个做母亲的没有教好，我也有很大的责任。”她一副因为自责而很痛苦的样子。沫橙只能不住地说：“伯母，不是你的错，我不怪你。” “沫橙，你真得不怪我吗？”林母又重复问了一遍，沫橙重重地点了点头。 “沫橙，那你也能不能试着原谅宇轩呢？他本来是一个好孩子，是一时被利益迷了心智才会这样的啊。”林母尽力解释着，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沫橙。 “可是伯母，林宇轩真得做了太多的坏事了，我恐怕很难……”沫橙话还没说完，林母又开始哭着跪倒在地上，她哭得很伤心，不住地对沫橙说：“沫橙，现在你或许还体会不到一个当妈的心情，看着儿子好会比自己好开心上一万倍。看着儿子受苦同样，当妈的心里也会痛苦一万倍，你就看在我这个当妈的薄面上放宇轩一马吧。” 沫橙看着哭得如此伤心的林母，心里也觉得不是滋味，把她再次扶起来，说：“伯母，你说我要怎么帮你啊？”林母听到沫橙这样说，立刻停止了哭泣，忙说：“沫橙，那你是答应了？” 沫橙点了点头，可是还是很苦恼地说：“我可以答应，可是我不知道怎么做啊。” 林母擦了擦眼泪说道：“沫橙，你只要帮我求宇赫，让他放宇轩一马，他会知道该怎么办的。” 沫橙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又问：“伯母，那为什么你不直接不求林宇赫呢？” 林母看着她，说的非常真切：“沫橙，你知道吗？现在世界上除了你之外，谁也劝不了他，求不了他。” 林母的话像一个个秤砣，重重地砸在沫橙的心上，让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接下来，林母又和她说了不到三分钟的话，看了看手表说：“沫橙，时间不早了，我还要赶去医院看你林伯伯，那我就先走了。” 沫橙理解地送她到门口，还是乖巧地道别：“伯母，请慢走。”“沫橙，再见。”林母也微笑着和她告别。 就在听到沫橙关上门的那一瞬间，林母的脸瞬间垮了下来。她厌恶地俯身拍了拍膝盖上的灰，自言自语道：“死丫头，居然还让我给她跪下，以后有她好看的。”然后进了电梯。 自从林母离开后，沫橙就开始组织语言看怎么让林宇赫放林宇轩一马了，自己答应得事沫橙也必须是言而有信的，就连做饭的时候沫橙都在出神地想着，连林宇赫回来了都不知道。沫橙正一边吵着青菜一边想呢，突然有双熟悉的手臂从后面挽住了她的腰。 “林宇赫，你回来啦。”沫橙回头给林宇赫一个幸福的微笑。 “沫橙，你以后不许叫我的全名，要和别人叫的不一样，要叫得更加亲切一点。”林宇赫把自己的头架在沫橙的肩膀上，闻着沫橙身上好闻的淡淡水果香。 “那你要我叫你什么啊？”沫橙好笑地看着眼前这个朝他撒娇的可爱男人。 “嗯，我想想，叫宇赫？赫赫？”林宇赫斟酌着。 沫橙一下子被他的幼稚逗乐了，不耐烦地朝他喊：“林宇赫，你别恶心了，你只能就全名这待遇了，快点去洗个澡吃饭。”沫橙想要只开他，弄得她都不好炒菜了。 “哎。”林宇赫叹了口大气，装作委屈地进了浴室，沫橙觉得好笑极了。 沫橙盛好饭菜，林宇赫已经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了，一身与她同款的蓝色家居服显得他们俩人更加登对了。 沫橙和林宇赫面对面坐下，开始享受温馨的晚餐。沫橙加了一只白灼虾，放到林宇赫碗里，对他讨好地一笑，说：“你最近公司里肯定有更多的事情处理，多吃点。” 林宇赫对于沫橙突然的嘉奖实在是受宠若惊，觉得肯定有问题，却也憋着不问，只等着她自己露出马脚。 果然，沫橙又说了：“林宇赫，我有个事想要拜托你帮个忙。” 林宇赫看到沫橙这样，放下筷子，故作高姿态地说：“鉴于颜沫橙小姐你今天态度很好，所以你的请求就说来听听吧，本总裁会慎重考虑的。” 本来变作一般女人，这样的姿态通常在看上了哪一双好看的鞋，哪一件名贵的衣服或者是哪一个名牌包的时候，会在老公面前展露无遗。要是今天沫橙说的是这种要求，林宇赫必定会求之不得地拿出一张黑卡笑眯眯地呈上，再加上一句：“老婆大人，随便刷。”可是林宇赫很清楚，沫橙不是那种会为了物质的东西而摆出这种讨好地姿态来迎合别人的人，哪怕是对将来很有可能成为自己的老公的人。 沫橙小心翼翼地开口：“林宇赫，你可不可以放林宇轩一马？” 林宇赫一听，当然很不高兴，“沫橙，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你知不知道那个人对我们做了什么事？如果他只是针对我一个人，这件事我可以考虑，可是他都差点要了你的命了，我绝对不会原谅他。”林宇赫说得斩钉截铁，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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