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作者：孤独鱼
| 沫橙起身对莫弧说：“完了完了，回去要被主编骂死了，我不能和你聊了，我回去了。”说完，就起身拍了拍裤子，往公交车站跑去。莫弧看着这个和自己聊了一下午的天的女孩，有些不舍得，对着她的背影喊道：“颜沫橙，你还没给我你的电话呢。” 可是沫橙已经跑远了，听到莫弧的声音，只是转身和他挥了挥手，上了公交车离开了。沫橙回到杂志社赶紧交了稿，幸好没误了交稿时间。看了看杂志社，大多数人都已经下班了，沫橙又把今天落下的事处理了一下，看了看外面的天，已经完全暗了。 沫橙拎着包走出门，只是觉得昨天晚上的酒劲好像还没有完全缓过来，叹了口气，准备回家好好睡一觉。 沫橙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八点钟了，刚下车，沫橙就看见林宇赫的车停在沫橙家楼下。沫橙走过去，朝车里望了望，看见林宇赫已经在车里睡着了。沫橙轻轻敲了敲车窗上的玻璃，林宇赫惊醒了。 林宇赫拉开车窗，对着沫橙泯然一笑，“沫橙，你终于回来了。”林宇赫手里拿了一大袋东西走出车门，“沫橙，你还没有吃饭吧，我买了晚饭一直等你呢。” “你怎么不打电话给我呢？”沫橙看着林宇赫微红的双眼，有些心疼。 “你的电话关机了，大概是没电了吧。”沫橙这才想起自己昨晚没回家，手机没电了也不知道，怪不得自己和莫弧聊了一下午的天，没接到主编一个电话。 沫橙好像已经习惯了林宇赫的存在，自然的和他一起上了楼。到了沫橙的家里，林宇赫开始从袋子里往外拿吃的。中式快餐，披萨，饮料应有尽有。沫橙看着放在一边的另一个袋子，好奇地问林宇赫：“那是什么？”林宇赫拿起另一个袋子，递给沫橙，对她说：“沫橙，这是送给你的，希望你喜欢。”沫橙惊喜的接过来，揭开袋子一看，是一盆很漂亮得盆栽。沫橙的眼睛亮亮的，开心地说：“谢谢，我很喜欢。” 沫橙也不知道林宇赫怎么会知道她喜欢盆栽，大概是看见自己养了那么多植物吧。沫橙并不喜欢大多数女孩都喜欢的玫瑰。那些玫瑰再妖艳再芬芳，也不过是短短几天的生命，沫橙并不喜欢没有生命的植物。 两人吃完饭，来到了沫橙家不大的阳台上。沫橙家的阳台上养满了各种植物，可是沫橙还是在里面空出了两个摇椅的地方。冬天时候，沫橙会和语欣躺在阳台上晒太阳。阳光透过阳台上植物叶子的空隙，斑斑驳驳地照在她们的身上。不会太强烈，却一直有丝丝温暖传来。夏天的傍晚，她们则会在阳台上乘凉。阳台在植物的庇佑下，不会像其他地方那么炎热，晚风吹来，绿叶独有的清新沁人心脾。 沫橙把林宇赫送的盆栽也给它找了个好位置安置下来，然后又摆弄了下其他花草。林宇赫在其中一个摇椅上躺下来，看着沫橙摆弄花草。沫橙照看完花草，也在另一个摇椅上躺下来，闭上眼睛，呼吸着花草间流淌过的空气。 林宇赫问沫橙：“沫橙，左边数过来第四盆是什么花？”“那一盆是风信子，花语是永远的怀念。”沫橙回答。 “那上边右边数过来第三盆呢？”“那是剑兰，代表着高雅长寿。” 两个人就那么并排躺着，一问一答，沫橙有时候还讲一些关于这些花草的故事，林宇赫就那么静静地听她讲着。晚风吹来，有些凉了。沫橙讲话的声音也越来越低。 “那你知道我送你的盆栽的含义吗？”林宇赫的声音在冷冷的晚风中又一次响起。只是这次，沫橙没有回答。林宇赫看了看旁边的沫橙，已经睡着了，好像有些冷，在摇椅里缩了缩身子。 林宇赫起身轻柔地抱起了沫橙往卧室走去。林宇赫把她放到床上，沫橙好像突然找到了温暖的感觉一样，孩子一样无邪地笑了笑，往被子里钻去。林宇赫疼爱地将她抱在怀里，轻声在她耳边道：“沫橙，晚安。” 第二天，沫橙醒得很早，看见林宇赫在她身旁睡得很安稳。沫橙不知道他们两个现在算什么，林宇赫不说，她也不问，只是沫橙觉得在他身边，很安心。 “颜沫橙小姐，看我看够了吗？我可以睁眼了吗？”林宇赫笑着睁开了眼，“早上好。” 沫橙被他直勾勾地看得有些尴尬，赶紧起身进了洗手间。沫橙洗漱完毕穿好衣服，一转眼的功夫，林宇赫早就做完了早餐。 “牛奶，鸡蛋，全麦面包，还有一颗苹果。希望早餐带给你美好的一天。”林宇赫标准式的帅哥微笑，服务到家。沫橙坐下来，开始慢慢地吃早餐。 林宇赫也洗漱完毕，坐在沫橙对面开始吃早餐。沫橙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林宇赫已经侵入她的生活。比如沫橙家不知什么时候，放了一套林宇赫的洗漱用品，还有沫橙开始习惯的林宇赫牌健康早餐，还有林宇赫的温暖的怀抱。 沫橙吃完早餐，对林宇赫说了一句，“我去上班了。”然后换鞋出了家门。刚走到公交车站，就看见林宇赫气喘吁吁地追上来“沫橙，你忘记带手机了。”沫橙愣了愣，接过手机。“路上注意安全。”林宇赫笑着对她说。 “哦。”沫橙答应一句，看见车来了，连再见都没说就上了车。 沫橙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是觉得这一切发生的太过自然，他们俩就好像生活了很久的夫妻一样，习惯性地相亲相爱。可是，林宇赫并没有给过自己什么承诺，并没有说过爱她。沫橙的那种过度的自我保护意识在今天早上变得无比强烈，她太怕别人给了她依靠，然后等她习惯了以后就彻底消失在她的生活里的感觉了。只能说，习惯是一种可怕的东西。 中午的时候，沫橙正和语欣讨论着吃什么好呢，刘姐走过来对她挤眉弄眼地说：“沫橙，有帅哥找。” 帅哥？沫橙疑惑的走到门口，看到在门口等着的人背对着门站着，身材瘦高，穿了一件白衬衫。转过身来的时候，沫橙才发现原来是莫弧，沫橙看到他那双琉璃般纯净的褐色眼眸在柔光里闪动，一晃一晃。沫橙昨天看他，好像只是一个大男孩，可是今天穿上白衬衫一看，却是成熟不少。 “莫弧，你怎么来了？”沫橙看到他，很惊讶。 “沫橙，我来找你吃饭呀。”莫弧调皮地对沫橙咧了咧嘴。 “你不是又要我……”沫橙看着他，渐渐露出不可置否的神态。 “呃，沫橙，你误会了。”莫弧很容易就脸红了，“我是说我今天来请你吃饭。” “请我吃饭？”沫橙讶异极了，“为什么？” “报答你昨天的救命之恩，呵呵，昨天要不是你请我吃包子，我说不定就饿死了呢。”莫弧完全一副大男孩神态。 “那也不用了，我只是请你吃了几个包子，你不用回请我吃饭啦。”这回轮到沫橙不好意思了。 “美女，我为了请你吃饭都等你那么久了，你不会那么不给面子吧。”莫弧一脸伤心的样子，“你昨天还帮我整理客厅了呢，无论怎么样我都是要谢谢你。”他一脸期待的望着沫橙。 沫橙没办法，也只好答应下来，她回去拿了包，留下语欣一个人在那无限哀叹。 沫橙走到门外，却看到莫弧站在一辆车旁边，绅士地为他开着车门，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望着她。沫橙瞥了一眼车，是一辆蓝色的熊猫，不禁让她联想到《北爱》里的吴迪，他总是说他的车是经济适用型，一如他踏实的人生。沫橙微笑着坐入莫弧的小车，车虽然不如林宇赫，肖楚的好，但是让沫橙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踏实感。莫弧和林宇赫不一样，林宇赫的一切都太过神秘，太过美好，他的好让沫橙有一种一脚踏入云霄的感觉。莫弧和肖楚也不一样，肖楚可以为她付出一切，可是也正是这种不顾一切的付出，让沫橙有太多的负担，让她不敢再靠近。莫弧的好淡淡的，和她在一起很自然，让人心里很安。 他们俩一路谈笑风生地来到一间饭店，沫橙往外一看，不确定地问莫弧说：“你难道是要请我到‘雅望阁’吃饭？” “怎么，你不喜欢吗？”莫弧一脸紧张。 “哦，不是，当然不是。”沫橙连忙解释，“可是这家好像真的很贵哎。” 莫弧舒了一口气，“我还以为你不喜欢呢。”然后继续神秘的说道：“难道你怕我付不起钱吗？放心，我在里面有认识的人。” 沫橙看了看这个可爱的大男孩，笑了，然后跟着他下车，走进了饭店。 雅望阁是当地的一家有名的中式餐厅，它以清幽而不失大气的就餐环境，随四季变换而不断改变的特色菜肴受到了越来越多人的追捧，当然，餐厅的价格也就相应的随着饭店的名气越来越大而日益上升，使像沫橙这样的上班族只能望而却步了。 他们一走进餐厅，大厅里的服务员就都齐刷刷地望向了他们，恭敬的问好。不多会儿，餐厅的领班也向他们走过来。莫弧先找了个座位安排沫橙坐下，不知对领班说了什么，又对她眨眨眼说：“沫橙，你先坐一会儿，我去找这里的熟人打个招呼。”沫橙也朝他会意的点点头。然后自已一个人一边喝茶，一边欣赏餐厅的特色装潢。 不一会儿，沫橙看到门口进来四个西装革领，神采奕奕的年轻人，只是其中一个的身影很熟悉。即使和别人穿的衣服大同小异，但是肖楚永远会是其中最扎眼的一个，显得特别的气质非凡。而肖楚同样也看到了沫橙，向她走来。 “沫沫，你怎么会在这？”沫橙只是觉得肖楚的言下之意就是她不像是来的起这种地方的人。可是事实也正是如此。沫橙弱弱的回答：“朋友情吃饭。” 说曹操曹操就到，莫弧恰好回来了。他看到肖楚，问沫橙：“沫橙，是你的朋友吗？” 肖楚听到莫弧自然地喊出沫橙，表情复杂地看着莫弧。 莫弧没有觉察到肖楚的不自然，友好地伸出来手自我介绍到：“你好，我是莫弧。”肖楚也只好敷衍的与他握了握手，“你好，我是肖楚。”肖楚说完，又邀功似的对沫橙说：“沫橙，我们今天又赢了一个打官司，所以准备来庆祝呢。” “是吗？不亏是肖楚哥哥，肖大律师，你是准备请客呢还是请客呢？”沫橙笑着恭喜肖楚，语气调皮，莫弧才发现原来沫橙和眼前这位肖大律师的关系肯定是不一般的。 “请客吗？那是当然啦，你说吧，什么时候。”肖楚更加高兴了。 沫橙没想到肖楚会那么问，并没想到要肖楚请客，只是客气罢了，没想到肖楚还真的认真了。“嗯，等下次再说吧。”沫橙只好这样说。 肖楚一下子没了刚才的笑容，看着沫橙说：“沫沫，你最近很忙吗？你知道吗，我很担心你。你没有联系我，我也不敢打扰你，沫沫，你有什么事真的可以很我说啊。” 沫橙看看莫弧，突然觉得很尴尬，“肖楚哥哥，我还有朋友在呢，我下次再找你。”很明显，沫橙是在打发肖楚离开了。肖楚没办法，只好作罢，走的时候，还是对沫橙说了一句：“沫沫，我等你的电话。” 肖楚转身走到了他的朋友中间，然后不知对他们说了什么，最后居然在大厅里挨着他们的一桌坐了下来。沫橙抱歉地对莫弧笑笑，莫弧也给了沫橙一个不介意的微笑。 “沫橙，刚刚那个肖律师好像很担心你啊。”莫弧问沫橙。 “嗯，我知道。”沫橙简单的回答。 莫弧看沫橙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也不再深究。开口打趣说：“我看他的样子啊，就怕我把他的沫橙妹妹拐跑了。” 沫橙扑哧一下笑了，脸也红到了脖子根。只是沫橙唯一觉得庆幸的是莫弧没有非常介意肖楚的作法，所以自己也不想再去管肖楚了，兀自喝了一口茶，定了定神。 沫橙又和莫弧聊了没几句，就开始上菜了。沫橙欣喜的看着一道道上来的菜，做工精致，菜色诱人。莫弧看了看沫橙那衣服迫不及待地样子，越发觉得这个女孩真的是很可爱，不做作。他给沫橙倒了一杯米酒说：“来，尝尝菜吧。” 沫橙夹了一块鱼肉，顿时酸酸甜甜的感觉充满了口腔。沫橙是南方人，口味偏甜，但是这鱼肉甜而不腻，恰到好处，鱼肉鲜嫩，鱼皮线香酥脆，令她的味蕾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沫橙满足的回味了一下，正想抬头对这盘菜好好夸赞一番，没想到莫弧正毫不遮掩的一直在含笑看着她。沫橙赶紧低头，不让自己的视线和他相对，把到嘴边的话活生生的又给咽了回去。 “沫橙，这里的菜你还满意吗？”莫弧的声音低低的传来。沫橙又怯怯地抬头看他，见他也在吃菜，才回答了句：“嗯，这里的菜很好吃。” 接着，沫橙举起了酒杯，对她说：“沫橙，谢谢你昨天请我吃包子，帮我整理房子。”莫弧的语气很认真，一点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但是沫橙真的是不好意思了，只是小小的帮了下忙，却换来了莫弧那么一顿大餐。沫橙也拿起酒杯，和他碰了碰，然后小小的喝了一口。米酒的味道细腻香甜，带着酒酿特有的香醇。只是还没等沫橙再品第二口，更大的一颗不定时炸弹就在她身边炸开了。 与刚刚肖楚进来不一样，此时进来的人的形态是几个人围绕着一个人打转，他们在他身边呈微微环绕状，神态恭敬，微微带笑，又恰到好处的始终保持让他走在最前端。一进门，迎宾小姐就用甜腻的声音齐声喊道：“林总裁，中午好，欢迎光临。” 林宇赫立刻引起了整个大厅的人的关注，可是他好像习惯了这些关注的视线一样，旁若无人的走着。 沫橙看到林宇赫，赶紧低下头装作专心吃菜，就怕林宇赫看到她。林宇赫一进门，本来就是径直往里走的，肖楚他们一桌庆祝干杯的声音引起了林宇赫的注意，本来他只是看到了肖楚，收回视线的时候，很不巧的看到了在旁边一桌正吃菜吃的认真地沫橙。他标志性的微微蹙了蹙眉，转身对身后的男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然后那个男人讨好的点了点头，招呼大家在大厅里坐下来。林宇赫选了一个正对着沫橙他们一桌的位子，坐了下来。他深深的看了一眼沫橙，又眼神犀利的看了看坐在沫橙对面的莫弧，最后瞥了一眼坐在旁边一桌，才时也正盯着他看的肖楚，嘴角露出一抹令人不易察觉却耐人寻味的笑。 大厅里的领班慌了神，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平时要是包间没有转身就走的主今天怎么就一个个的都坐在了大厅里，现在更是受不了一点嘈杂的S集团总裁也破天荒的坐在大厅了。她赶紧去调平时一直服务重要客人的服务员出来，要是得罪了这位，自己也得吃不了兜着走了。 此时的沫橙只觉得背后火辣辣的，就是再美味的酒菜此时她也难以下咽了。莫弧当然也察觉到了沫橙的异样，毫不留情地也回了林宇赫一个不太友好地表情。 “沫橙，你认识那边那个人吗？”莫弧只是觉得沫橙的反应和刚刚肖楚来的时候不一样，也说不出是哪里不一样。 “嗯，认识的。别去管他，我们吃饭吧。”沫橙对莫弧说。 莫弧只觉得有些事好像他作为一个刚认识的朋友的立场来说也不便多问，不再多说，只是又给沫橙的碗里多添了一些菜，让她多吃点。 林宇赫一边心不在焉的应酬旁边的人，眼睛却是一刻都没有离开过沫橙。可是当他发现颜沫橙和她对面那个小白脸好像当他不存在一样，一边低声谈笑，一边吃饭的时候，习惯了被关注的林宇赫再也无法忍受被忽视，端着酒杯径直走到了沫橙他们桌前。 “颜沫橙，真巧，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你。这位是？”林宇赫看向莫弧。 沫橙却不给面子的坐着，并不说话，脸一阵白一阵红，笑容僵在脸上。 倒是莫弧大方的站起来自我介绍：“林总裁，你好，我叫莫弧，是沫橙的朋友。”听到莫弧那么亲昵的叫沫橙小名，林宇赫和肖楚一样，自然有些不高兴，却也是不显露。莫弧接着说：“今天真的是很巧，遇到那么多沫橙的朋友。”说着，他看了看旁边也同样是在一刻不停盯着这里的肖楚。 林宇赫也瞥了一看肖楚，好像是来了兴致，举起酒杯对莫弧说：“真的是很巧啊，我也是颜沫橙的朋友，你好，我叫林宇赫，既然我们那么有缘，那我先干为敬。”林宇赫说完，爽快地干了一杯酒。 莫弧面对林宇赫的敬酒，也不好不喝，也拿起了酒杯，可是却被林宇赫拦住了，“莫先生，你这样也太不够意思了吧，起码得是这样。”林宇赫拿起酒瓶，给莫弧倒了满满一杯，说了句：“请。”莫弧不好推辞，也仰起头灌下满满一杯。 看莫弧也爽快地干了，林宇赫又拿起酒瓶，在自己和莫弧的杯子里再次斟满酒，笑着问莫弧：“莫先生，你觉得颜沫橙漂亮吗？”莫弧看了看沫橙，不好意思地说：“沫橙是我见过的最漂亮得女生。”林宇赫嘴角微微抽动，“是吗？那这一杯，敬颜小姐的美丽。”说完他又一饮而尽。莫弧倒是看起来酒量也好得很，也再次干了一杯酒。沫橙在一旁没有表情的看着，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 喝完第二杯，林宇赫边倒酒边又开始问问题：“莫先生，第三个问题，你喜欢颜沫橙吗？”沫橙听到这个问题，狠狠地瞪住林宇赫，似乎是再也没有办法忍受了，从牙缝里慢慢道出几个字：“林宇赫，你到底想干什么？”她对着莫弧抱歉的说：“莫弧，对不起，我今天已经吃不下了，麻烦你送我回杂志社吧。” 莫弧却是没有马上走开，笑着对沫橙说：“沫橙，没关系，不过这杯酒我是一定要喝的。”莫弧拿起酒杯，在林宇赫面前用坚定的语气，一字一句吐露出一句话：“是的，我非常喜欢颜沫橙。”接着他把酒一饮而尽，牵起沫橙的手就准备离开。 林宇赫顿时没有了刚才的气势，只是也一把抓住沫橙的手腕，低声说：“沫橙，不要跟他走。”沫橙抬头看了看他，狠狠说道：“你有什么资格叫我不要走，我是你的什么人吗？林总裁。”最后三个字沫橙说的很重，“林总裁”三个字好像瞬间把他们之间的距离拉得很远。林宇赫的手无力地滑落，沫橙和莫弧终于头也不回的离开饭店。 林宇赫就那么怔怔的站着，也不知什么时候，肖楚走了过来。肖楚面带讥笑地说：“林宇赫，算了吧，沫沫根本不喜欢你，你别再自讨没趣了，请你以后里沫沫远一点。”林宇赫听了这话，苦笑着回击：“肖律师，颜沫橙是不喜欢我，可是难道她喜欢你吗？”林宇赫说完回席了。肖楚也苦笑了一下，看了看沫橙离开的背影，他怎么会不知道，沫橙喜欢的从来就不是自己。 莫弧开车来到一处湖边，看了看一旁沉默不语的沫橙。 “沫橙。”莫弧叫她。沫橙这才慢慢回过神来，看向莫弧。 莫弧向湖面远眺了一下，靠在汽车座上开始说道：“沫橙，你喜欢那个林总裁是吗？” 沫橙没想到肖楚会那么问，惊讶地看着他仍是不语。 “我看得出来，你看他的眼神和看其他人是不同的，可是沫橙，我刚刚说的也都是认真地，我喜欢你。”莫弧的眼睛亮亮的看着沫橙。 “莫弧，你错了，我谁都不爱，我只爱我自己。”沫橙终于开口，说的却是这样一句话。 “是吗？沫橙，我倒宁愿是如你所说，你只爱你自己，我倒是觉得自己还有机会，我只怕你心中早就有了别人可是你自己却还不知道。”沫橙觉得莫弧说的有一些复杂，自己今天已经很乱了，她已经没有精力再去细究莫弧这句话的意思了。 莫弧也不再说了，发动了汽车，开始向杂志社驶去。到了杂志社门口，沫橙边与他告别，边开门走出去。 “沫橙，你先别走，你等我一会儿。”莫弧熄了车，一边说着一边跑进了旁边的小超市。出来的时候，他的手里多了一个塑料袋。莫弧递给她说：“沫橙，你中午都没吃多少东西，下午一定会饿的，我买了些东西给你下午饿的时候垫垫肚子。”沫橙打开袋子，牛奶面包的香味扑鼻而来。沫橙看了看眼前这个干净细心的大男孩，似乎是因为刚刚喝了酒，又跑得太急，鼻尖冒出了一圈汗。 莫弧见沫橙一直看着他也不说话，又有些不好意思了，挠了挠后脑勺，憨憨的说：“沫橙，你快进去上班吧。” 沫橙拿着面包，心里真的已经是说不出的感动，只好还是说了句谢谢，回了杂志社。 莫弧看着沫橙离开的背影，只是在想：沫橙，我要有多努力，才能打动你的心呢。 下午，面包牛奶的香味一直萦绕着沫橙，沫橙虽然没有吃的胃口，但是看着这些，心里却是说不出的满满的感动。 工作，下班，沫橙一如往常地坐车回家。只是在下车那一刻，沫橙还是不自觉地望向了自家楼下的那一块空地，果然，今天那辆黑色宝马没有出现。沫橙恨自己的习惯，恨自己的失落。恨自己为什么还是在想林宇赫。 夜色降临，沫橙一个人躺在阳台的摇椅上吹风，沫橙看了看旁边那把空荡荡的椅子，晚风吹来，有些微凉，可是沫橙觉得风好像吹到了自己的心里，不然为什么心里面也是一样空落落的凉呢。 几天过去了，林宇赫再也没有出现在沫橙的面前，沫橙固执的认为这会是自己人生的一个新的起点。可是她竟然都没有发现，自己已经几天没有吃早餐了，深夜她独自睡在阳台上被冻醒，因为已经没有人会在她睡去以后，温柔地抱她回房。沫橙拼命的想要戒掉自己对林宇赫的依靠，可谁曾想，思念却像是毒蛇般紧紧围绕，直到沫橙喘不过气来。 终于在一个沫橙感冒头疼几乎到意识模糊的深夜，沫橙拨通了林宇赫的电话。长久的沉默以后，沫橙再也忍不住，用沙哑的声音对着电话里说了一声：“林宇赫，我想你。”可是沫橙刚说完，电话就被无情的挂断了，沫橙的心简直像被人狠狠扔进冰窖那样冰凉难受。 可是十五分钟后，沫橙家的门铃开始疯狂的响起。沫橙拖着疲惫的身子勉强开了门一看，林宇赫满头大汗地站在门口，一边大口地喘气，一边盯着她看。 沫橙看到林宇赫先是一愣，然后积蓄了很久的委屈像是在一瞬间爆发了一样，眼泪开始不住地流下来，一边哭还一边责怪他：“林宇赫，你为什么挂我电话，这么多天你为什么连一个电弧也没有，你知不知道我很想你。” |
京公网安备1101020200752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