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章 毛蟹雇佣兵
作者：渔师傅
| 16章毛蟹雇佣兵 上回说到，虾东归与海蟑螂祖孙三只，冒险攀爬夹缝“一线天”，远眺滩涂一区和二区地形，收获不小；但海蟑螂老强年迈，不慎跌落缝底身亡。又发现诈降的招潮蟹头领不知去向。正纳闷，发现滩涂近海杀出一拨团伙，正在四处骚扰小蟹。 虾东归和弹鱼哥一起，飞奔过去，看个究竟。 原来，是一伙毛蟹帮，共有八只。 那毛蟹，原不在滩涂混，原籍塘内河道长大，属于地界。河道入海处，有一道大闸门，系异族“大脚板”所修防御工事。平时关闭，防止海潮入侵。每当暴雨积水，河道充溢，为不淹没耕种田地，便趁落潮时分，开闸放水，形成落差，水流湍急，闸门内出洞觅食的毛蟹，便被卷入其中，顺闸门跌落水潭。 这里的水，已经变咸。这就是闸门关，内高外低，向来只出不进。只有台风来袭，大潮平地高涨，海水倒灌低矮塘坝；或遇海啸，排山倒海，巨浪高掀，径直翻塘，携带一些无辜海鱼虾蟹进入塘内河、湖，算是进口贸易。但因海水不同河水，海水味咸，淡水无盐，海族入淡水，无盐可食，多数殒命。 但也有残余，顽强存活。只因那淡水被咸水混合，也有盐分，日久天长，河内流出的河族，海外翻入的海族，繁衍杂交，另成江湖，自成体系。 八只毛蟹，家住闸门关内一处泥洞，这日集体出动，在闸门处摸螺丝。临出门，老娘毛蟹奶奶交代：这几日，天降暴雨，山洪爆发，河道充溢。螺丝虽味美，但怕大脚板开闸放水，你们兄弟万一流落出关，剩下我寡母一只，如何度日？ 领头的大阿哥说道；额娘说的极是。只是家中木有多余菜蔬，只有冒险去抓捕螺丝果腹。孩儿自会小心。老九和老十，年幼，就留在额娘身旁，我与其他七弟，出工干活。 毛蟹奶奶含泪，默许。 毛蟹兄弟便一路爬行，到了闸门处。那些螺丝，也早早躲避，吸附到闸门，大声喊话：你们休要过来，如若强行吃我，必有报应。闸门若开，你们也将出关，凶多吉少。 毛蟹兄弟饥饿，不顾劝告，便抓住螺丝，用毛钳戳死，挖出螺丝肉，权当午餐。 不成想，螺丝警告话音刚落，真有大脚板来开闸放水，哗啦一声，毛蟹兄弟，被卷处关外，成了滩涂流民。 关外有潭，咸水淡水充斥，毛蟹兄弟也习水性，便在附近活动。只是潮涨时分，咸水滋味，十分难受，便攀爬到乱石岗栖身。看到乱石崖下有青菜紫菜，抓了便吃。不知晓侵犯了摊主招潮蟹。于是起了纠纷。 招潮蟹承包乱石崖紫菜摊位，在滩涂立足已久，见自家菜地被无端采摘，如何咽下这口气？便拿出红钳，仗着蟹多，一起围拢过来：内地来的毛贼，竟敢偷吃我家的自留地？看钳！ 毛蟹虽然少，但块头大，大钳裹有黑色绒毛，十分强悍，以一对四，你来我往，推推拉拉，打群架，不分上下。不一会，滩涂上，跌落了红钳几只，绒毛一地。各有损伤。正在双方纠缠之时，虾东归和弹鱼哥赶到了。 虾东归自从龙宫逃出，东躲西藏，流落到滩涂谋生，最见不惯弱肉强食，十分同情。又新当帮主，滩涂二区，形势不明。心想，趁此外来帮与本地土著纠纷，处理得当，正好树威。不能坐视不管。 虾东归大吼一声：住手！ 毛蟹兄弟和红钳小蟹都停住了，回头看着黑炭头。 毛蟹大阿哥摆了摆钳子，哼了一声：你是什么东西？ 弹鱼哥挺身而出：你们这几只外来毛蟹，不知道到了咱们滩涂二区的地盘，还如此嚣张？这是本区的新任帮主，虾东归老爷。还不跪下。 毛蟹大阿哥哈哈大笑：就一只龙虾，也敢称帮主？我告诉你，龙虾我见得多了。在我们内地，都是在臭水沟，烂泥塘里混的。我从来不放在眼里。 弹鱼哥愤怒，眼珠突出，张开大嘴，猛然吐出一块污泥，喷了毛蟹大阿哥一身。 毛蟹大阿哥发怒，招呼其他七兄弟，一起上阵，准备打群架。 孤虾小翠十分害怕。 周围的招潮蟹众，也不敢贸然上前，只求自保，组成红钳方阵。 虾东归，弹鱼哥，小翠，暴露在阵外。 形势十分危急。 虾东归并不慌张。只吹了下口哨：嘎嘎。 立即有黑影两只，从半空盘旋，正是救兵海鸭团队。 海鸭飞队降落，左右护住虾东归：见过帮主！ 并冷眼扫视毛蟹帮。 那眼神俯视，居高临下，内有杀气。 毛蟹兄弟一时无语，对手太强了。 海鸭母不搭话，只张了下翅膀，即刻有寒风吹过。又朝天发出一声大吼：嘎！又将大嘴，一开一合，上下震动。 毛蟹兄弟被吓住了。因为从前在河内混，虽然捕杀螺丝，十分强悍，但碰到鸭子抢食螺丝，只有逃命。个别悲剧的，被鸭子啄食蟹壳，此种阴影，心理惶恐。于是告饶：鸭婶武功高强，我等甘拜下风。但求一条生路。 海鸭母冷笑道：饶命可以，但要我区帮主说话。否则，我一嘴啄瞎你们的眼珠，再大卸八块，做个毛蟹干粮。 毛蟹大阿哥哭声央求：帮主，我兄弟八只，有眼无珠，冒犯了帮主。还要帮主宽宏大量，放我等一条生路吧。下回，我们再也不敢了。 虾东归笑道：你们兄弟，流落到此，也是不幸。但紫菜摊位，本区滩涂历来由招潮蟹众承包，你们不可擅自抢夺。应自辟荒凉无主乱石，自产自销。 毛蟹兄弟说：帮主，实不相瞒。我等在河内，平日以疏通河道淤泥为生，摸点螺丝，吃点条条杂草。这滩涂上的紫菜青菜，实在不会栽啊。目下，我们回关无望，在滩涂举目无亲，谋生无方。还望帮主收留，我们兄弟力大，愿意追随帮主，打洞，打架，我们都可以的。 虾东归正中下怀：这样，既然你们暂时不能回关内，不如就加入本帮。我也是外来，从东海龙宫逃生来此。幸得滩涂飞侠弹鱼哥搭救，在滩涂一区青蟹衙门当捕头。但龙宫被蟹无霸占据，新近派了蜘蛛蟹来当滩涂总督，滩涂一区已经沦陷。二区的白蛇老母被我海鸭神勇打败，居然不死，投靠一区总督，两方勾结，必然会寻机来此挑衅。我正筹备整合二区的现有鱼虾蟹团队，作为民兵。你们毛蟹兄弟，可作为我帮的雇佣兵，包吃包住，按功奖赏，来日恢复龙宫秩序，你们也可以衣锦还乡，赡养老母，不知意向如何？ 那毛蟹兄弟，正愁有上顿没下顿，与本地土著还要打架，如今可以做雇佣兵，包吃包住，正是好工作找上门了，于是举钳跪拜，愿意效劳。 红钳方阵，一看毛蟹兄弟归降，成为友军，也放心下来，红钳放下，一起喝茶庆贺。 虾东归十分感激海鸭团队，临危救济，说到：海鸭大婶，我虾东归虽为东海龙虾，无奈个头尚小，目下在滩涂，势单力薄，倘若不是大婶搭救，我几乎丧命。滩涂一区，有蜘蛛蟹，白蛇老母，我只怕凭我与弹鱼哥，滩涂二区的鱼虾蟹土著民兵，加毛蟹团队，也未必干得过他们。所以，想请鸭大婶，替我组建空降兵一支，以增加本区的竞争优势，不知可否？ 海鸭母朗声笑答：帮主不可客气。我等受救蛋孵化之恩，正好有个回报机会。只是我还要产蛋，繁衍子嗣，且滩涂潮起时被海水淹没，我等也无处栖身。我想，是否以顾问的形式加入，平日我们自己干活，帮主有事，呼叫一声，我们即刻赶到，一起拼杀。目前，我与大鸭，二鸭，三只，只组小队。待继续产蛋，小鸭多时，可扩编。如何？ 虾东归说：如此甚好。你们产蛋，可选址我滩涂二区。我派专人照看，孵化率必定提高。 海鸭母说：甚好。那就说定了。告辞。 旋即，飞升离去。 自此，虾东归，有了三支团队：本区土著民兵，鱼虾蟹组成；毛蟹团队，雇佣兵；海鸭飞对，顾问团。 弹鱼哥和孤虾小翠也十分高兴。 募兵项目第一次成功，虾东归便考虑练兵项目，早作准备，提防滩涂二区来袭。 回办事处的路上，虾东归想兵力还是不够，是否再招募一些外来势力，突然想起毛蟹说的，内河也有龙虾，十分好奇。便问毛蟹大阿哥。 大阿哥豪爽，与内河龙虾是邻居，十分熟悉，便一五一十的说了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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