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心碎生日宴
作者：享尔
| 琳达是个火热的女人。 关于她有很多传言。传言她是某高干的干女儿，有很硬的后台，黑白两道通吃，所以纵然娇纵却一直风光不倒。这个女人辣，爱风光，也喜欢处在流言的焦点中。她被传得就像个没落贵族，身上总有那么一些可以挖掘的往事。 她的身上纵然很多迷，但孟铭泽没有那么好的闲情去打听。他跟琳达熟，也止于合作伙伴，更进一步来说，她算是一个热情的床伴。 如果要谈心，孟铭泽实在觉得很好笑。 可以说他是一个冷漠无趣的男人，他的思想就是一个刀锋——直接、有效，只想着以最小的精力干成最大的事情。 琳达可以跟他互相利用各取所需，他很乐意，若果对方还想要干涉他的生活，他只想提醒她，注意身份。 琳达约孟铭泽喝酒。孟铭泽把她约到附近的酒吧。 穿一袭酒红的深V晚礼，琳达看起来异常性感迷人。孟铭泽知趣地吹口哨。 琳达很高兴，挨着孟铭泽坐下，“我收了一瓶爱侣园1999，本想邀你去我家里喝的，请不到你呢。”她微微叹气，随意地拂了一下长发，妩媚动人。 孟铭泽微笑，“我不是一个懂酒的人，免得浪费了你的佳酿。” 琳达嗔怪，“不对，你在跟我保持距离。” 孟铭泽含着一口酒，玩味地笑，没有表示。 琳达转过身上，看着他，浓妆的眼睛微微眯起，“你这个人，真是捉摸不定呢。我如此诚意待你，你却以为我是坏人。” 孟铭泽拉着她的手笑，“我是生意人，商场如战场，哪怕亲密如我俩……我也不知道下一刻你是不是把我当成敌人呢。”他笑得轻浮，说得冠冕，琳达的态度也软化下来。 她趴在孟铭汉的肩上，向他的耳朵里吹气，“我怎么会把你当敌人呢……喜欢都来不及。” “不过，你却对我太冷淡了些。我本来以为你本性就是这样，不过……”琳达稍稍地停顿，“我却得知你对某位小姐异常地好。” “谁呢。” “上次晚宴的如如小姐。我听说她还住在你家里……你家我可是从来没有去过的。传言都说你对个人空间看得非常重，因此从来都不让人进出你的家门。我知道你确实曾经有一位妹妹，她住在那里也无可厚非，但你妹妹去世之后应该是绝对不会有女人能住进去吧……现在怎么会有一个姑娘，如此受你重视呢？我很好奇。” “呵呵……”孟铭泽微微一笑，“感谢你对我如此关心。” 琳达蹙起了一双秀丽的眉，望着他。 “我需要你知道，我不喜欢人家研究我的生活。不要把我当成猴子一样看管。不要自认为对我很了解。”他摇动手指，指腹从琳达的鼻翼刮下来，抵着她的下巴，“我对谁怎么样，那是我的自由。你虽然对我很有作用，我却最讨厌‘憋屈’——无论如何，我都会把这个不痛快丢掉。你懂么？” “至于那个女人……”孟铭泽笑笑，“我不防告诉你，她有了我的孩子。我总不能不负责任吧？你说呢。” 对女人最大的反击无异于驳了她的面子后，给她一个她最不想接受的结果。孟铭泽跟一个俗气的女人有了孩子，却看不上她——琳达的骄傲被狠狠地践踏，气得吐血。 他本来不想对琳达这样狠，但对方却踩中了他的禁区。 如如没有去浩阳上班，跟周周请了一天假。跑到孟铭泽家里弄东弄西，因为这天是孟铭泽生日。她准备生日晚宴。 如如以前很少做菜，学校住宿根本没有机会，只以前在家里跟着妈妈学了几道简单的。开始偶尔住到孟铭泽家里的时候，如如开始学做菜，开始只是烤面包配沙拉，后来跟秋阿姨学了几手粤菜，都很美味。如如天赋不错，一学就会，从小做手工的关系，心灵手巧，基本的做菜没有什么难得到她的。 这次如如想挑战一下做蛋糕，以及整桌的大餐。 要做成满汉全席那样子，丰富多彩，如如在心里打气说。 她休息日也有到餐厅跟大厨学习。自己感觉还不错。 满眼新鲜的食材，多彩缤纷。选材，配料，洗切装盘，蛋糕调浆，上烤箱，铺奶油。 细心地将萝卜切片用牙签插进去箍成花朵的形状，柠檬汁少量精准地淋在虾头上面……围着围裙在厨房全心全意准备一桌晚餐，如如感觉到淡淡的温馨，她就好像这个家的小妻子等待着丈夫的归来。 忙了整天。 做蛋糕的时候，不小心将打蛋器掉到地上，土瓷的柄竟然破碎了。那原本是一只可爱娃娃的头像，碎掉了只剩下半个头挂在那里，嘴巴也裂成一半……残缺了，看不出原本是笑是哭。 心叫糟糕，小心翼翼地将碎片捡起来用纸巾包好，放在流理台上，不敢扔掉。 做好了一桌子的菜色摆放到客厅的小桌上，再插上蜡烛，等孟铭泽回来。 告别琳达孟铭泽在酒吧独酌了两杯，回到家的时候，看到如如有一些诧异。 有一瞬间，他将围着围裙站在玄关迎接自己归来的女孩看成了谢少媛。 “你回来了……”那活泼而仰慕的语气，年轻仿佛有着奶香的身体。 使他在回忆里沉浮。 “孟铭泽？……” 他迎着暮色而来，脸上些微倦怠。她还没来得及说“生日快乐”…… “我不是让你回学校去吗？今天我想一个人呆着。”认清面前的人，回忆被打破，不由感觉沮丧。 赵如如完全茫然无措，她没有收到孟铭泽的任何信息。孟铭泽越过她进了家门。就看到小桌上摆放的菜肴，以及稍微有一点变动的摆设。 “谁让你动的？” 孟铭泽的语气非常凶。如如完全被吓到。 他好像是为了生气而生气，不知道为什么心情如此的糟糕。如如不是第一次在他的家里呆，以前从未被过激地批评过她留在这个家里的痕迹。 岁月如水，已经远逝的东西注定保存不住。总有一些痕迹要被抹去，又有一些新的痕迹被增添。赵如如这道新痕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戳痛了孟铭泽的眼。 当他看到碎裂的打蛋器，怒火上升到极限，他暴跳如雷。凶恶好似一只魔鬼。 “你有什么资格动这些东西！” “我……”如如无可奈何。 “这些都是媛媛的……她最不喜欢人家乱动她的东西……” 她才感觉到他喝酒了。有一点醉。 “这个生日我要跟媛媛一起过，你滚吧。” 如如也怒了。 “谢少媛谢少媛，谢少媛她已经死了！” 不要因为我爱你就一直地欺负我！ 不要以为我不计较就认为我不会被伤害！ 我也是一个女人！女人向往的永远是温柔的呵护而不是满满的用心劳动一天之后被粗暴地喝叱。 “为什么你的心中只有一个谢少媛，只会想到她的感受…为什么你只爱她谢少媛一个人。谢少媛已经死了，不在了！你再怎么追悔也没有用了！……为什么你总可以对我恶语相向，从来不想过我的感受？” “我跟你在一起这么久了……我对你不够好吗？不够真心吗？我到底是哪里不够好？哪里不够好呢？？……就算把我当成她的替身也不行吗？——孟铭泽！” “你不配。”他丢下两个字。干脆，没有悔意。 赵如如从孟铭泽的家里滚蛋了。 拧着她做了一天的菜肴，一天的成果，此刻的垃圾。 眼泪像静夜的河一样流淌，流淌……心却没有知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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