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海滨的第一次
作者：享尔
| “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好不好，都是清清楚楚的，我希望你看清楚。他喜欢你么，念想你么……是不是怕你生气，怕你伤心难过，怕你寂寞，怕你不在他的眼皮底下。他有没有把你拉进自己的圈子，有没有将你介绍给自己的朋友，有没有想了解你，询问你的一切小事？——如果没有，那你必须明白，这个男人对你不是认真的。”方家静的心里话。 孟铭泽对如如称不上认真，也没有多么好。 暑假来临的时候，有了大把的时间。五百强本想让方家静搬去和他住，但方家静放不下赵如如，她就只隔三差五去和五百强团聚。 她们开始了一起在浩阳实习的日子。如如因为干了一些时日比较熟悉了，就会教方家静一些东西。两个人上班的时候偶尔也会腻在一起，说说小话，偷笑一阵。 方家静现在对孟铭泽的态度大变，私底下称他为“欺骗纯真小姑娘的无良大骗子”她心里不爽看到孟铭泽都是一副仇人的样子。 方家静去和五百强团聚的这几天，如如一个人很无聊。暑假大部分的人都离校了，在校的只是非常少数，如如她们宿舍整个大楼里都没有几个人住。半夜里偶听到风声，都会感觉恐怖。 恰这天她们对面大楼晚上遭了贼，几个民工晚上爬楼翻墙而入偷了多间寝室，不少学生的手机、相机、笔记本都被偷。据称摄影系的有个姑娘夜间醒来看到贼了却不敢出声呼喊，几万多的摄影器材都被偷走。 “还好她没喊，不然被奸杀。” 各种风声非常可怕。如如早上起来还看到草地遗留的一些赃物。心惊不已。 上班的时候注意力都不注中。 给孟铭泽端咖啡的时候差点失手打翻杯子。孟铭泽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就像怀孕的阿妈，受一点惊吓都要流产似的。不过如如不敢打趣他，老老实实赔小心，低头慌张地退到一边。 她神色不定，准备走的时候孟铭泽叫住她，“你怎么回事。” 如如心里转了几个弯，看着他，嘴唇都要咬破了，“请收留我几天。” 孟铭泽冰砖一样的脸也微变色，“没想到你这么随便。” 不知道他是玩笑还是真的，如如气苦得要哭，却硬气地直盯着他。 “我要离市呆几天。”孟铭泽到没有详究，舒服地往椅背后靠去，“累了几个月了，要去海湾别墅放松一下。” “带我一起。” “我反正是要带一个女伴……只是，你确定？” 如如点头。 “那好，晚上跟我走。” 孟铭泽带如如出海，在游艇上看夜景真的非常美丽。 如如第一次坐游艇，兴奋非常，她看溅起的水花都要笑得见牙不见眼。惊险的时候就抱住孟铭泽死都不放开。 孟铭泽说，“你放肆了。” 赵如如硬着脖子，“你能把我怎么样！”她年轻的脸染上兴奋的绯红，有一点娇憨的味道，腮上有些婴儿肉，非常可爱。 “我能把你就地正法！”孟铭泽就咬她，欺负她，把她像小狗仔一样箍在怀里，后又压在身下，让她没有挣扎的余地，“老虎不发威你以为我是hellokitty!” 这话不知是跟谁学来的，如如大笑，孟铭泽真是拿她没有办法。 “怎么有你这样的姑娘？” “怎么样？” “傻气，我骂你欺负你你不懂吗？看起来还很纯情的样子，没有自尊心吗？” 赵如如懒得跟他一般见识，“神经。” 夜色真的非常好。海风清凉，整个世界被黑暗淹没，好像只留下了方寸之地。 六合之间，只有两人。 孟铭泽喝了一点酒。他让如如给他倒酒，如如倒了，他不喝，“你没有见过琳达吗？——要像最淫荡的女人那样，倒给我酒，这酒才有味道。”得寸进尺，孟铭泽玩心起了，火热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如如。 “是吗？” 如如把上衣的扣子解开，露出内衣的肩带，做了一个非常撩人的动作，把杯里的酒一口喝干，伏到孟铭泽身上用嘴渡给他。 她把嘴巴抹干，“你要的那些我也可以。只是我不喜欢。” 她还是稚嫩的，年轻身体皮肤的光泽都有种珠光，看上去好似还有桃子的香气，但是做出这样的动作实在是违和。孟铭泽失声笑。 “你知道度假别墅为什么都要建得偏僻，远离平时居住的地方吗？” “为什么？” “因为距离可以让人拋弃理智，遥远的地方，陌生的环境，让人脱离原来的世界成为另外一个人……”孟铭泽欺近如如，“我现在就是这样。” 从海上回到海湾别墅。 孟铭泽把如如丢在床上。 撕开她的上衣开始亲吻。在如如抵抗的时候抓住她的手，“前戏没必要那么长吧。” 今天的孟铭泽像一头凶兽。 “你跟我来不就是跟我上床么？” “我想要你，但不想负责任。” 在如如没有抗拒的时候贯穿了她。 在海滨呆了两天，收拾东西回去的时候，孟铭泽依然习惯性从钱夹里掏出现金丢给如如。 “你能不能不要给我钱？” 就好像被召来的妓女。金钱交易，发泄过了，一拍两散。隐忍良久也终于愤怒。 孟铭泽怔愣。 “如果是交易的话，你不嫌太少了吗？”如如咬牙。 孟铭泽看了她一眼，神色复杂莫明，拿出一张金卡丢在床上，“不知道你的胃口有多少，不过这个应该够了。” 一张卡就像一块烙铁那么难以承受。 从海滨回到市区只是几个小时的车距，但两个地方在心中的距离却有好几光年。他们乘晨雾归来，好像被无形的膜分隔住，互不言语。如如在车窗的玻璃上画圈。面无表情地看窗外一片苍茫。 没有什么不一样又确实有不同了。 如如从一个女孩子成为了女人。 疼痛的瞬间，脑子一片空白。过后，失去的也很恍惚，获得的也并不知道。 空茫是最大的感慨。 回到学校的时候已经是晚上。 方家静不在她本可以去孟铭泽家里，但还是回了学校。 她背着简单的行礼包，在路上碰到了谢昌桦。 以往看到他的时候他不是抱着篮球满身是汗、嘴角扬着高傲的弧度，就是随随便便有点拽的样子，但今次他穿着休闲装，双手插在裤袋里靠着墙，整个人很静默，好像等待了好久的样子。看到如如，他迎了上来。 “如如……” 她以为谢昌桦回家了，原来并没有。 “吃饭了吗？”谢昌桦自觉且强势地把如如的包接了过去，“陪我吃饭吧。”他的动作娴熟而灵巧，以前跟如如在一起的时候也总是非要帮她拧东西，显示绅士风度。 如如跟着他去了一家面馆。 两个人各点了一碗牛肉面。 “我好像好久没在学校里看到你。”谢昌桦吃了一口面，装作若无其事地说，“五百强说方家静没在学校，我怕你一个人害怕本来想陪陪你……可是你不在。” 如如挑着面条却吃不下，“昌桦……” “如如，我不好吗？”他突然发问。 “昌桦？”如如盯着他看，谢昌桦坦白，“我看到那个男人送你来学校……好几次了。我知道我不应该干涉你的私人生活，但我忍不住要跟你确认……我是不是一点机会也没有？” “我知道你不是随随便便的女人，这么久以来……我真的很喜欢你。我以为你知道的……我是不是说得太迟了？” “昌桦，”如如看得出来他的一脸沉痛，这沉痛的样子跟她是那么像，“你不需要后悔或自我责备什么，感情是一种缘分。” “是我不够好吗，如如……”有些激动，谢昌桦甚至是乞求地抓住她的手指。 “不是的……” “你们开始多久了……” “两个月吧……”如如回答。谢昌桦明显显出颓唐。 “就上一次发生事故，他救了我。” “他真的那么优秀，那么让你……” 如如摇头，“其实他对我一点也不好，并不体贴我，也不知道关心我的生活，有的时候还很粗暴，可能一个星期都不会理我，一直以来可能都是我在追逐。其实我也想问……男人是不是都是这样。” “这个hundan！”谢昌桦好恨，他的心里也涌起怜惜，“如如，他这样子对你，你为什么还要在他身边？” “我也想问自己。昌桦，我比你更多次地问过自己，我是不是应该离开他，重寻自己的生活……我知道感情不是生活的全部，而一个人也不能占据我们生命的所有……但，”如如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她的双眼抬起来看着谢昌桦，那么深那么深，“不知道是不是我太懦弱的缘故，我发现……感情根本无法自控。” “只要我一想到我要离开他，我就会哭得无法自己……那种心痛的感觉，做什么事情都觉得虚无，脑子里只会拼命地想到他的一切；只要一想到要离开他，好像下一刻就会死掉，现在的我还承受不了这种痛苦……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办。” “昌桦，如果我的理智能胜于一切，我会离开他跟你一起。因为你爱我疼惜我胜于我自己。但是我无法控制……你懂吗？” 谢昌桦无言以对。 “我已经不是你想要追逐的那个女孩了。人跟人真的是缘分，我们相遇了成为好的朋友，只是不能相守成为恋人。不要等我，对你不公平……外语系二年级的成雪很喜欢你，你可以考虑一下……” “不……”谢昌桦挠头，“如如，你不要这么残忍，如果我能随随便便地找别人你又为什么不能离开他？我不管你有多爱他，一年两年十年呢？如果没有双方的经营再深的爱也抵不过时间。不管你什么时候离开他，你记得我都在你身边。” “昌桦……” 谢昌桦抬手打住她，“给我深情的机会，给我不哭的理由——好吗？” 他的眼神绝决，不容辩解，“我送你回宿舍。走吧。” 回宿舍的路第一次那么长而幽深。 四周出奇地宁静，如如似乎可以听到谢昌桦的心跳声。他帅气明朗的脸因为受挫而愁眉深锁，高挑健壮的身体拥有很多女孩子向往的宽阔的肩膀，那里本可以依靠此刻却只显示寂寞。 “如果真诚可以打动你，我就守在你的窗外不离去。”到了宿舍门前，谢昌桦转过身来面对如如，“但是我不会让你为难的。”他勉强笑了笑，“你上去吧。有事给我打电话。” “昌桦，我希望你幸福。” “我也是。” 如如看到谢昌桦在宿舍楼下徘徊了良久……那年轻英挺的身影本也让人向往，但她的心中有了孟铭泽，再也放不下别的男人的爱了。虽然孟铭泽对她并不真诚，但感情永远是愿打愿挨，自愿服役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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