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宾馆捉奸
作者：享尔
| 助理于晨把文件拿过来给孟铭泽签字的时候看到他拿着谢少媛的照片发呆。 “别看了。” 于晨是孟铭泽的老朋友，做孟铭泽的助手却只是这两年的事，他看不惯的事通常都会直接地指出来。 “签了吧。”于晨把文件往孟铭泽前面推了推。他们刚刚谈成了一件五千万的生意。孟铭泽需要展望未来，而不是沉浸在过去里。 孟铭泽拿过文件看也没看一眼，把名签了，然后靠到椅背里手臂抬起来压在脑后，望着于晨故作轻松。 “就你对我这信任度，我还真是受宠若惊。” “只是偶尔。”孟铭泽老实说。 “偶尔你到是挺有人情味的。”于晨把文件收起来，翻看，不经意地问起，“那个小姑娘没有来么。” “哪个小姑娘？” “我可只看到一位小姑娘给你倾心的。”于晨好笑，难得打趣这位总裁一下，“小姑娘挺可爱的，纯净天真，笑起来的样子一点心眼也没有，真是超级迷人。你动心了没有？” “你动心了？”孟铭泽故意咳嗽了声，对于晨是无奈又好笑，“只是逗逗她。挺好玩儿的……一个人无聊，有姑娘恰好可以陪聊吧。” 于晨检察完字没签漏准备走人，“要是知道你这样子，小姑娘估计要伤心了。” 孟铭泽坐起身把桌上的手机拿过来。有段时间没清短信了。 他的手机绑定了公司业务信息，平时的各种资讯挺多的，但是在这样大量的信息里面，赵如如发给他的短信还是占了相当一部分。有些短信他看也没看过。 谢少媛死后有一段时间他很空虚，拿起手机来偶尔会给女人发短信，他发的都是没有意义的一些字句，有可能是哪里随便复制粘贴的一段字，他自己都没看过，就群发出去。可能是有一种“试探”的想法，大部分的女人会嗔怪地骂他神经，或者讲起一些虚伪的情话。好像只有赵如如较真。 他到没有想到这个小姑娘这么当真，不过并不防发现目标后的游戏展开。 不管他什么时间发的任何消息，都会被回应。不管是回个短信或者是当面追问，这个小姑娘较真得可爱。孟铭泽想要的就是这样，或者就像打发时间时与电脑玩的纸牌游戏一样，只是需要对方出牌，只需要有回应，时间就能打发过去。 他给如如发了一个短信。 “带你去玩。” 如如最近有些不对劲。 孟铭泽不是一个很在乎别人感受的人，但是他动察别人的情绪却很准。 如如比以前喜欢黏他，以前她会害羞装矜持，现在甚至会做出挑逗的动作。但是偶尔又会发呆。孟铭泽手里把玩着手机，屏幕黑了又无意识地按亮，没有新的短消息。 意识到赵如如似乎好几天没有噼里啪啦给他发短信了。有一点习惯打开手机就看到如如的一条短信，告诉他她在干什么，心情好不好。 突然的冷清让人意外。不过孟铭泽可不喜欢追问。 如如不出意外地很乖地跑到浩阳楼下等他带她去玩。 她坐在一楼休闲区的水池边，双腿晃荡。 孟铭泽看到她的时候，她在发短信，然后孟铭泽的手机就响了。 如如：干嘛呢，老不想我。 孟铭泽逗她。 想女人。 如如：我都给你发了一百条短信了，你还想什么女人啊。 你不是女人。 如如：我可以为你成为女人。 成不了。 孟铭泽补充了一句：先天不足。 他一步上前把如如从水池边拉起来，小姑娘气苦地眼睛蒙上幽幽的一层雾。心里有气，咬住牙又不说话。 她说她生气了，但下一刻又还是笑容满面的。 她笑起来很好看，眉眼弯弯，明净的气息就从每个细处流淌出来。谢昌桦第一次看到赵如如的时候说，她的眼睛好亮。这样的一双眼睛，笑或哭都有一种超凡的感染力。 她笑得明朗，装作对孟铭泽的谎言毫不觉察。 孟铭泽拉住她的手往外走。 孟铭泽带她去兜风，坐在车里，窗外的景色都变得模糊。 “那天宴会……你说第二天来找我的呢……后来都没有来。” “太忙了。年中要做下半年的各种预估计划。抽不开身呢。……如果你跑过去找我，我到是可以与你共进晚餐。”虚以委蛇。如如轻咬嘴唇，没有揭穿。我跑过去了，只是你不知道。如果你知道了我看到了那一幕，会怎么解释？ “那天你喝醉了，我再舍不得让你喝醉。”孟铭泽在如如头顶亲吻，如如拥抱他，却笑得冷清。 车停下来，孟铭泽带如如下车，外面有大片的芦苇。 “美吗？”孟铭泽伸手拉她。 如如勉强笑了笑，回握住他，“美的。” 她仰起头来注视这个男人，“铭泽，你爱我吗？” 没有回答。不再追问。 “那个琳达……是什么人呢？” “商界的朋友。” “你喜欢她吗？ “只是普通朋友。” “可是你们很亲热。”非常地亲热。 “如如，我不喜欢你太多关心这些话题。”孟铭泽眉头微蹙，以为如如要噘嘴发脾气却没有。 “那我不问了。” 如如马上放弃这个话题，伸手拂着芦苇草，在草丛间划来划去，马上扬起笑问他，“你喜欢我什么样子？”比起要知道他的真心实意，更加害怕他离她而去。既使虚无地在一起也好过现在的别离。孟铭泽，如果你要骗我就一直骗下去吧。 孟铭泽微微眯眼，伸手抬起她的下巴。那尖尖的下巴磕，皮肤滑腻，好像要把手指吸附住。 “这样吗？” 孟铭泽皮肤一紧——如如湿润的唇吻在了他的手指上。 她笑得天真。他涌起恼愤。 “你死定了。” “怎么死——唔——”话还来不及落声，嘴巴已经被堵住。天悬地转，整个人被孟铭泽粗暴地抱起来，丢到车子的前盖上，脚上的凉鞋都被踢掉了一只。想尖叫却被堵住灌进大口湿热的空气。她倔强地想逃，拿光光的脚掌去蹭他，用膝盖踢他……孟铭泽却愈发紧地抓住她的手臂，压在她身上，逼她不能反抗。 终于被放开时，就像只干涸的鱼拼命呼吸，上衣被扯得零乱，隐约露出的胸口雪白，剧烈起伏中，有说不出的诱惑。 感觉身体要从前车盖上滑下去，如如想撑起身。 “别乱动！”孟铭泽吼得很凶，“再动——你就死定了。” 如如弓起的膝几乎让他到吸冷气，身体的反应让身下的女孩子稍微有点诧异。 孟铭泽放开如如，独自坐上车。 “你不要黏过来，对你有好处。”如如随及上车想黏他被拒绝。 “我感觉到了你身体有反应。”如如老实地说。孟铭泽没想到如如会说这样的话。 “你会让我感觉你愿意跟我去开房。”孟铭泽冷笑。 “跟喜欢的人，我可以。”如如望他。那眼神晃悠悠地让人彷徨。 “你太小了。”跟小孩子不适合玩，孟铭泽声明，“我没兴趣。” “等你想的时候，我愿意。” 孟铭泽故意地冷冷的声音说，“等我想的时候，会把房号告诉你。” 就过了两天，如如在收拾宿舍衣服的时候收到来自“逝去的塞巴斯蒂安”的短信。 那天撞到孟铭泽送琳达走之后，如如曾强迫自己将他忘掉。收藏夹里的那个号码用了五分钟去删除，还是留在了那里，只是名字换成了：至逝去的塞巴斯蒂安。 他不是她的贴身管家，不是她的王子、仆人，一切的角色。但是她无法将他从生命里删除。那个时候忍不住发呆乱想的时候就给妈妈打电话，还刻意不去关注孟铭泽的任何消息。但是一切毫无用处。 逝去的塞巴斯蒂安：皇庭大酒店，6018。 他真的给了她房号。 是真的想要她还是一场玩笑？ 如如那天的勇气和疯狂并没有一直持续到任何的时刻，她也有本能的猜疑和对后果的恐慌。收到短信之后的五分钟有一个世纪那么长。手指冰凉，嘴唇咬着苍白后又充满血色。 实在是无法拒绝这个人的任何要求。最后还是依地址去了。 除了旅游的时候住过平价的酒店，如如没有来过这种地方。这个大酒店的客房楼层就像一个巨大的迷官。 电梯里除了自己还有两个中年男人，如如感觉莫明的尴尬和紧张。微微低头，盯着电梯壁映出的自己单薄的身影，6层。 叮。 出了电梯，过道长长地仿佛没有尽头，排列着一间又一间……空气里有让人紧张的因子。寻找着6018，如如手心微微出汗。不知道为什么那样安静，都能够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如如犹豫了一分钟，终于敲响了房门。紧张得连眼睛都差点闭上。 “如如？” 孟铭泽打开了房门。看到门口的女孩子露出了不知道是吃惊还是什么的古怪表情。以为是客房服务的他根本没有看来人是谁就开了门。他的头发湿润，胸口有水珠滑落。他的身后还有一个女人。又一个陌生的女人。 如如从门口，刚好看到两个人洗浴完穿着浴衣的样子。 那个女人从浴衣的下摆露出的大腿，一直可以看到腿根。 “泽，”女人近前来，依偎到孟铭泽身上，一手自然地滑上他裸露的胸膛，“怎么回事？” “对不起……” 足足怔了十秒钟，如如转身逃开。不知道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只是下一秒死都不要看到这一切！ 这是什么意思？ 让她过来捉奸的吗？ 赵如如实在气苦不已，偏偏还没出息的心中疼痛。 孟铭泽把与别的女人开房的信息发到她这里。是存心让她难堪吗？ 他就那么地厌弃她吗？ 她低贱地表达她愿意，他就找个女人来恩爱叫她知道他对她根本没有兴趣？！ 赵如如好想就这样死去！ 让她失去感观陷入永久的黑暗，不再感受到痛苦侵入最深的心底，那挥之不去、不能忍受又不得不忍受的莫大的悲哀！ 孟铭泽，你真的好过分——！！好过分！ 其实如如早已发现，孟铭泽变了，也许从谢少媛死后……他的身边开始出现固定的带出席的女人，有时候会同时存在两三个。与他交往的有高贵的财阀名媛，还有美艳无双的当红女星。虽然他从来不承认交往，但是曝光的亲密照却越来越多。方家静那里有各种的杂志资料，佐证他从一个低调的男人变成一个花花公子！只是她赵如如一直不愿意去承认。 其实她为何伤心，何必伤心？——在孟铭泽的眼中、心里，她赵如如与那些女人，有什么不同？ 她根本不过是那些逢场作戏的其中一个。 因为他开始放纵，所有有了她亲近他的一席之地； 因为他想要沉沦，所以有了他丢给她的虚情假意！ 他再也没有刻意地保护一个人，不再为一个人维持一个干净美好的世界。 因为没有了谢少媛，他就像一颗破军煞星，再也没有人能牵制封印他心中的邪狂！ 赵如如对于他是什么？……一个玩伴，或者什么都不是。 赵如如想用真情去打动他，可是他嫌累。 孟铭泽追出来的时候，赵如如问他，“你爱不爱我？” 他说，“在一起，开心就好，不要追究爱与不爱。” 他说，“像我这样的男人有‘三不’——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 “如果你不接受，那就走开。” “抛弃我吧，我不喜欢复杂的东西。” 如如眼睛哭红的晚上，孟铭泽躺在女人的床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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