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作者：杨柳扶春
| 清晨，通往皇宫的正道上，左右站满了一排御林军，皇宫的大殿里，在早朝。 “正大光明”四字金扁下，是一张威武气派的龙椅。龙椅上端坐着一个身着九龙缠身的黄袍，头戴帝王帽，手握夜明珠，腰配金牌的俊男。此人正是北朝人人敬畏的君主，李元基。年方二十二，君临天下虽不足五载，可政绩却是前无古人。 龙椅下方的厅里，站着一排排身着官袍的或者战袍的大臣。 左右各份一队，分为朝廷的左右派。两派互相争斗，互相制衡，皇帝就是这样控制他们两派的头头来控制整个局面。可是如今改革的日渐深入，左派的顽固守旧势力的阻力越来越大了，削弱这股实力刻不容缓，要想削弱这股力量，首要的是要除去左派的头头。此人，正是上官老相国，上官云，水又多深，土有多厚。没有人知道，就连皇帝也摸不清，为此皇帝都一直担心他危及自己的统治地位，此人不处，后患无穷。 上官云，贵为三朝元老，这么多年来，为朝廷效命，深的左派的敬重和崇拜，也深的民心。尤其是这次对外扩张，生灵涂炭，无数百姓无辜受到战乱之苦。他从一开始就不主张征战的，因为这个不主张，他在百姓中的威望更上一层楼了。 如此的得民心的大臣，必然遭受竞争者的非议，右派人士一直怀疑上官云有谋反之嫌，私下调查，可是毫无无果。尽管如此，他们依旧在皇帝面前煽风点火，希望皇帝下令，除掉他。可是皇帝有这么傻吗，为君者，怎可随意杀人，尤其是一个百姓爱戴的大臣。 “皇上，老身有事要奏。”上官云到众人前方向皇上作辑说，心中有怨，可还是冷静沉稳。 “爱卿不必多礼，直言就是。”皇上面色从容，已经做好和上官云打一战的准备。 “本朝先皇一立下规矩，皇后娘娘，也要在一旁听政，不知皇后娘娘安在？” “皇后娘娘昨晚着凉，身体不适，朕没让她来听政。难得爱卿关心皇后，朕替她谢过爱卿了。”皇上轻松应答。 “昨晚，老臣听闻皇后娘娘，离宫而去就再也没有回来呢？后面的侍卫，紧追她，没追上，到了一个悬崖边时，那里只剩下一匹马，不见人。请问皇上，皇后娘娘，现在是不在宫还是不在人间了。”上官云说着说着居然就泣不成声了。众位大臣在听到他的话后，都有些哗然。私下里讨论，昨天还发生这种事情。 “爱卿啊，话至于此，朕也就不想再隐瞒了，来，带阿朱。” 不一会儿，阿朱上来了。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阿朱，不比多礼，快快告诉爱卿，昨晚怎么回事吧。” “是。皇上”阿朱起身，并对着上官云行了礼然后说。 “昨晚皇后娘娘之所以会逃宫而去，确实是皇上气走的。” “什么？洞房花烛夜，被皇上气走。皇上为什么要这么做。”上官云严厉质问。 “皇上之所以会那么做。是因为皇后娘娘……”阿朱停顿了下，然后看了看皇上，担心自己要是多说，皇上一定不会轻饶自己。 “阿朱，皇后娘娘怎么了，你快说。”上官云似乎有些着急。 “阿朱，但说无妨。”皇上为她打气。 “嗯，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在进宫之前就不是处子之身了。” 话刚说完，朝堂之上又开始窃窃私语的喧哗。 “什么，还有这样的事情。” “这事，如何不让皇上发怒。” “丞相恐怕是欺君犯上之罪。” …… 突然间，上官云跪倒在地，扑通一声，让喧哗的大堂肃穆。 “老臣无话可说，欺君犯上，请皇上降罪。”上官云此刻已经全明白了，这只是一场戏，借阿朱之嘴除掉自己的计。而自己的那唯一的女儿也已经完全成了牺牲品。皇上如此年轻就如此 沉着冷静，老谋深算，是万民之福还是万民之难呢？ 是福是祸现在已经与他无关了，欺君之罪，诛灭九族，自己即将奔赴黄泉，只可惜要连累家族中无辜的老老少少。 皇上也从宝座上站起，那是在惊呼自己的胜利还是为表达对上官云的敬重呢？ “爱卿，快快请起。朕没有降罪于你的意思。”他无不深切的说，可这里面又有多少虚假呢？ “皇上，使不得啊。唐丞相有罪理当受罚，正所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如今丞相有罪也应该受罚，不然天下事比大乱。望皇上三思啊。”此人正是右派头目，林海单，林丞相。此人虽无太多治国安邦之智慧，可油嘴滑舌，又时常能为皇上排忧解难。可算是皇上心腹，往往能说到皇上的心坎里。这一回自然也是立了大功，皇上当然想除掉唐湘玉，可是自己就这样的降罪于他，不免有点不留情面，留下骂名。可是正好林海单进言，自己降罪于他也就名正言顺了。 “林爱卿，何必多言。”皇上有些严肃的对着林海单说。 就在这时右派一队大臣纷纷扑通跪地，叩拜后说：“皇上三思啊，皇上碍于情面，不愿意降罪于上官大人。可是皇上，你要考虑江山社稷啊。” “是啊，皇上，唐大人有罪，理当受罚。” …… “众位不必多言，老身有罪，即使皇上不罚，我也不会苟活于世。老身将死之人，不能为皇上效命了。”他已经泣不成声。 说完就准备，一头撞上大厅的石柱。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皇上纵身一跃，站在他身前难住了他。 “爱卿，这是何苦呢？你这是让朕为难啊。 爱卿贵为三朝元老，平战乱，立安邦，功不可没，朕需要你，天下百姓需要你啊，如今你犯罪执意要死，我也只好降罪了。”说完皇上又是纵身一跃，回到龙椅上，严肃的说。 “爱卿，听旨。即日起，朕罢免你宰相之职。拆处你的府宅，琢出京城。永生不能出入京城半步。另外，命人在爱卿老家” “常州，建一府的。名曰安乐府，爱卿即为安乐公，每年朕会赠予你百两黄金，五百两白银，还有丝绸一百布，粮食一千担。爱卿有何异议啊。” 此时的上官云，跪倒在地，早已经泣不成声，是在感激，还是在悔恨。 可是众人已经有些按耐不住了，窃窃私语。 “朕，没让你们发言，吵什么吵。” 大堂之上，恢复了原有的肃穆。 “皇上，英明神武，是天下之福，待罪臣如此，罪臣无以为报啊。” “哈哈哈，就需要爱卿这句话，爱卿平身吧。” “谢主隆恩，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说完上官云缓缓起身，依旧是泪流满面。 “爱卿，即刻启程了，满朝文武还有朕，恕不远送。”他一转身不忍看这个自己该恨还是该敬老臣，他背朝百官，仰头看着那高悬的金色牌匾。心中想道，我还是对的起这几个大字吧。 上官云在众人的瞩目下离开的厅堂。 他一步一步走下阶梯，直到最后消失在众人的视野里。 “众爱卿，有何异议啊。”皇上突然问道。 只闻身后满朝文武扑通一声叩拜在地，“皇上英明，皇上宅心仁厚，万民之福啊。吾皇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人异口同声，团结的似乎已经没有了左右派之争。 “朱晨言听令。”皇上依旧背朝众臣，义正辞严的说。 “即日起，朱爱卿升为左派之首，行使左丞相之职。望你日后带领左派文武调节好与右派的关系，不要恶意争斗，相互沟通合作，共同协助朕治理天下。朱爱卿有何异议啊。” 朱晨言，是左派第三号人物，也是左派当中唯一一个和右派有明显争斗的大臣，虽然政见不同，但也没有跟随上官云积极反对。一向明哲保身的他自然和朝中大臣有太多矛盾。这次由他担任左派首领，在右派看来是正和我意。于左派而言，也是个改变命运的决定，唐湘玉在位之时，位高权重，因此免不了和右派结怨，如今他下台，左派大臣没有依靠，而右派如鱼得水，形势大好，以后和他们一起共理朝政肯定少不了吃亏，丢官掉脑袋大有可能。可如今皇上让朱大人上位，他素来未和右派结怨，右派也一直敬重于他，以后跟着朱大人右派碍于大人情面也不会为难自己吧。 “皇上如此厚爱于臣，老臣恐担当不起如此重任啊。”朱晨言谦逊的拒绝。这是他一贯的作风，绝不主动请樱，绝不当仁不让。他的沉稳正如他的外形一样，瘦瘦的书生样子，额头布有几条岁月留下的痕迹。头微低垂，始终笑容可掬，神情悠然，处世不惊，心中更有良策，谁都猜不透他在想什么，可谁都对他放心。 他已经将官道演绎的出神入化了。 “众爱卿，怎么看。”皇上当然不想他就这么拒绝，他不担此大任，又如何能让左右派分庭对横，又如何能维护朝纲呢？ “皇上，朱大人厚重沉稳，老臣佩服有加啊，老臣认为皇上的决议顺天而行，必能招致国家更加富强。”林海单率先发言。 “皇上，朱大人虽为左派大臣，可与我速来交好，他的为人老臣很清楚，谦逊内敛，处世不变，腹有良策，必能协助皇上一统天下。若是换了其他人老臣不服。”此人是右派史杰，是朱晨言的挚友。 “皇上，朱大人能担任我们右派之首，是我们右派之福。”说这话的是左派的二号人物，展语晨。按理说，出任首领有他出面，可是此人却是和右派结怨最深的一个，上官云本是他恩师，恩师的突然降职会让感觉突然就没了靠山。现在若不凭借老三这安全的伞，自己肯定是吃了上顿愁下顿。 “诸位大臣如此抬举老朽，老朽何德何能，实在难以担当大任啊。”朱晨言深切叹道。 “朱大人，左派之首，非你莫属，你何必推诿。”林海单劝道。 “是啊，朱大人，你就谢主隆恩吧。” …… 众人皆力劝。 “朱爱卿啊，你看众人都这么看重你，你还要推诿什么。即日起，朱晨言即为左派首领。朕意已决，汝等不必多言，退朝。” 众臣跪倒，“皇上英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上在众人恭送中进了后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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