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完美谋杀之执行一
作者：乌石子
| 中国很多人相信一个神奇的说法，说夫妻时间久了会有“夫妻相”，“果壳网”的科普青年说，事实上，这还是有点科学依据的，比方说双方的生活习惯、饮食结构相同。时间久了，夫妻俩相同的面部肌肉得到锻炼，会互相模仿，笑容和表情逐渐趋于一致，让原本有差异的两个外貌看起来也有了相似之处。而且人们在选择配偶的时候，看到跟自己相像的人就格外顺眼，这从一开头就可能是拿自己当了范本，而选择的另一半。这听起来似乎挺有道理，可正在有夫妻相的人却还是少数。但两个人相处久了，天天见面，这胖瘦的敏感度倒是会真的大大降低。就像这陈康云一米七三的个子，原来是一百三十斤左右，经过大半年的瘦身计划，他的瘦身计划其实也一点都不高明，就是当素食主义者，但因为坚持，所以效果很显著，现在已经只有一百零几斤左右了。可这几乎天天见面的王珊珊，却只认为他只瘦了一点点。假若她拿以前的照片和现在比，或许会发现他苗条了许多。但这瘦就跟那美一样，你瘦了，比原来好看点了，不容易让人觉察，但是你若是胖了，或者丑了，那人们就是一目了然了，这大概也是现在的人们，为什么以瘦为美的原因吧。所以这个王珊珊不仅没觉察陈康云的瘦有何不正常，反而还觉得他好看了。或许在类似达尔文这样的科学家眼里，这算是违背自然规律的，顶不科学的，因为胖的女人明显比瘦的女人更容易生下健康的下一代，胖的男人也看起来似乎更能猎食，更有生存本领，这倒也完美的解释了，为什么文明社会里的机关领导都那么胖，不然人们怎么都说胖是富态呢，当然凡事物极必反，不能拿过度的东西当典型，因为这世上本就没有绝对的事情。这变胖除了比变瘦更显有能力以外，也还会招人嫉妒似的怀疑。这就好像《围城》里赵辛楣嘲笑在物资部上班的曹元郎，笑他变胖了反倒要引起人的猜疑工作有问题。可人性天生就是邪恶的，就好像柏杨《在丑陋的中国人》里面说的，这天性的嫉妒让人们见不得别人的好，这卢科长的苗条身材，同样也会引起了人们的猜疑，人们怀疑在这样的位置都没变胖，指不定其生活作风或者身体有什么问题。 除了瘦身以外，陈康云这大半年在暗地里学习的，还有化妆术，就像Syfy真人秀节目《face-off》（特效化妆术对决）那样，他学到最后，甚至都可以把自己化成一个丧尸去客串《The-Walking-Dead》(行尸走肉)，当然这只是他学习化妆术的一个无聊娱乐罢了，他的正真目的是要把自己化成另外一个人，为此他还找了好久才找到一个类似《RuPaul's-Drag-Race》（鲁保罗变装皇后秀）的酒吧，得益于陈康云较强的学习和动手能力，以及他独特的美学观念，他在那酒吧里大长知识，化妆和着装搭配能力不用说王珊珊，就比那OU.(欧点)所谓的服装师都强的多。当然他只限于指点那些体型庞大的妇女，因为那酒吧里全是男人。 这天陈康云正在家里倒腾那个化妆盒，准备晚上去那个酒吧再学习一下。那个化妆盒是类似《生活大爆炸》里Leonard（莱纳德）那套便携式化妆盒，不，准确的说应该是化妆箱，因为就那套像双层工具箱一样的装备打开后，连一直梦想当演员的，不知道是“几流”演员的Penny（佩妮），都惊讶的差点掉了下巴，里面应有竟有，一般女人化妆镜前没有的，它也有，东西齐全的就跟那卖摆地摊卖“安利”的大袋子似得，又那哆啦a梦的口袋一样，只要脸上用的，你说的出那里面就有。所以当萝卜头来他家找陈康云时，看到那个设备，惊奇的一直在那里“啧”个不停，说没想到他还懂这玩意儿，还打趣说以后结婚化时，连化妆师都可以免了。 陈康云不以为然道：“算了吧，以后真混不到饭吃，我觉得我还是适合做《金陵十三钗》里面约翰的职业，给死人化妆，活人我肯定伺候不了！更何况女人！”似乎在陈康云眼里女人算不得是活人，而应该算是神仙，因为凡人哪里能猜的透神仙在想什么。 萝卜头知道这肯定是那“王局长”计划的一部分，便没多问，他说道：“你他妈的尽瞎说，混不到吃，老子养你！” 陈康云又忽然想起自己昨晚的梦，忧郁的说道：“萝卜头，我最近有点神经过敏了，有点受不了这个王局长走狗的角色了，我昨晚做了一个梦，我花了高价钱买了张票，观看一场木偶表演，情节拖沓而且虚假，舞台中央木偶们装模作样，搔首弄姿……看到郁闷处我正准备抱怨几句，发现嘴巴已经被贴上胶带，没法说话……终于熬到落幕了，准备离开时，身体却身不由己地起立，还鼓掌，这时自己才突然发现，几根细细的线系我在胳膊上……你说——这到底谁才是木偶啊？“ 萝卜头安慰道：“虫子，你不要胡思乱想了，只是一个梦而已，不要去管他了，今天来，我主要是告诉你个好消息！呵呵？” 陈康云见他要说正事，便收了那个化妆箱道：“什么消息？还特意跑过来说一下？是不是时机成熟了?” 萝卜头兴奋道：“对！那个卢科长已经彻底被我搞定了，他已经露了口风，明年全市要上两个大项目，一个是路灯设备升级，还有一个垃圾填埋场的招标，虽然他没明说，但我已经能确定，他的意思是叫我再去成立个公司，他以隐形投资人的身份入股，还叫我找找看，有什么先进的路灯设备，能够让路灯节能的——吓——我估计他自己老早就找好了大致应该是什么东西，什么方向的，就等着时机成熟了再告诉我，所以王局长这条线，有没有都已经完全没问题了，他现在还巴不得早摆脱这条线呢，他说王局长不止介绍我们来，还介绍一些垃圾公司，他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头痛的很，而且他现在已经是预备的建设局副局长了，就等着那帮老不死的去做电梯，上升或者下降——哈哈——你不是一直着急吗？现在OK了！呵呵——！“萝卜说时，大有当年金大将——完颜宗望攻破宋朝开封城，俘获“徽钦二帝”时的胜利感和成就感。 可陈康云并没有显得兴奋，只冷冷的说了句：“哦！是吗？我知道了！”其实他内心是兴奋的，他等这个时刻等了这么长时间，自己在王局长面前装孙子装的都快成了疯子，他之所以没有表现出来，是因为他此刻又想到王珊珊，虽然他在王局长面前是“孙子”，但这段时间和王珊珊在一起却快乐的像“傻子”。 “虫子，你没事吧？你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你网上买的鞋子衣服也都全到了，我那天没空，叫公司人给你送来的，你应该收到了吧，而且王局长的办公室也按你说的去装修了——”萝卜头看他脸色难看，关切的问道。 陈康云坦然道：“没什么，只是忽然想到珊珊，心里莫名其妙的有种内疚感！” 萝卜头本想借机劝说他不如放弃，转念一想，自己这样说可能反倒会激起他逆反心里，说不定会立马又慷慨激昂了。但自己不说又不甘心，总觉得为了王珊珊他有责任和义务劝说陈康云，所有最后他还是决定尝试一下改变陈康云的想法，说不定他真会为了珊珊犹豫，继而放弃。可是以萝卜头对陈康云这么多年的了解，萝卜既然做出这样的决定，足以说明这萝卜头也已经被王珊珊迷糊了头脑，丧失了对陈康云应有的理智，被这“单相思”变成傻子，他劝道：“虫子，我们现在什么都有了，等明年项目一完，我就用你自己股份赚的钱，给你买套房子，以后说服珊珊，让她同意你们自己搬出去住就行了，那不就不用整天对着王德海了嘛，不如我们就算了，不要做这么绝吧，毕竟她爸爸——” 陈康云果然愤然起身，大声道：“你还记得梅尔吉普森的那部自导自演电影吗——《勇敢的心》，华莱士最后斩首的时候喊的是什么你还记得吗？啊——“ 陈康云好像模仿那梅尔吉普森似得大喊道：”是freedom！” 萝卜头吓在那里不敢吱声。 陈康云继续道：“在西方眼里比生命还宝贵的自由，在我们这，难道还不如五星酒店来的贵吗，酒店还有星级，难道住的人也要有星级才行吗？“ 萝卜头听出来陈康云口中的五星级酒店就是王局长他们家。 “难道我这大半年摇尾乞怜的当狗，就这样白当了吗？——绝对不行，我这几天就要行动，所有的人都会死，但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活的有意义，我至少要让我自己觉得自己活的有意义——萝卜头，你不要再说了，动手那天我会通知你，你务必要空出时间，你就是后备计划，如果需要你，以后珊珊就只能拜托你了！” 萝卜头直跳起来，以为这后备计划就是陈康云和王德海同归于尽，大惊失色道：“虫子——你——你这后备计划是什么，你先和我说清楚——你不会——？” 陈康云笑着拍拍他的肩膀道：“呵呵——你想多了，后备计划，我只是跑路而已——你放心吧，后备计划是我自己想的，绝对万无一失，再说了，你忘了兰兰的案子吗？那帮警察都无能的很，像刘检那样的人去当检察员，简直就是gongan局的不幸，那些警察的万幸！呵呵——” 萝卜头怫然道：“那不一样!现在是我们猎物是厅级干部，gongan局肯定是出动最精英的警力，出动最牛的刑警的——” “切——这市还有比余老队长还牛的刑警吗，他的徒弟都奈何不了我——萝卜头——你就瞧着吧，这些警察在牛也牛不过证据的。”陈康云自信道。 萝卜头叹口气道：“哎——你凡事小心吧，我会按你说的做的，你有什么事情尽管打电话给我。” 就这样过了一段时间，陈康云觉得完事具备就执行了他的计划，事情顺利的简直可以说是完美，但是这件事就像“保罗•哈吉斯”的奥斯卡电影《Crash》（撞车），差一点让陈康云送了性命，倒不是因为计划后面出了差错了，而是因为这个完美计划后面的真正“撞车”。 李副局长刚开完会，回到自己办公室，正准备打开陈康云送的那个恒温恒湿的烟丝盒，掐个烟丝，抽个烟斗，自从经王局长介绍，陈康云送了这一套东西给他后，他就爱上了这意大利的烟斗和丹麦的烟丝，虽然对陈康云还谈不上喜欢，但他知道这小子是王局长未来的上门女婿，自然也跟他亲近了许多，，所以彼此还算熟悉。他刚掐好烟丝，手机就叫魂似得响了起来，一看是他外甥林华斌打来的，他悠悠的接起来电话，还没等他开口，那边先着急的说起话来：“姨夫，不好啦，王——局长他，——王局长他——自杀了——！” 李副局长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正了正身子道：“小林啊，不要急，深呼吸一下，慢慢说，发生什么事情了，再说一遍，王局长，怎么了？“ 林华斌定了定情绪，声吸一口气，后呼出道：“姨夫，王局长在他办公室自杀了！我刚到在现场，刚才进去看了一下，现在在楼梯间给你打电话——” 李副局长听清楚后，“嗖”的一下站了起来，手像得了羊癫疯似得，抖的把把烟斗里的烟丝都震了出来，只听那边又说道：“姨夫，我刚接到受案民警的电话时，还不相信，所以等到了现场后，确定了才电话给你——” 李副局长也不愧是公-安-局的老干部了，他马上强迫自己恢复冷静，把烟斗放在桌上，并坐了下来道：“现场什么情况，你凭什么判断他是自杀的？你先简单和我说一下。” 林华斌听他这么一问，也醒悟似得觉得自己放了个大错误，这错误就像中学生学语文时经常犯的“望文生义”的错误，只不过他是“望现场生结论”，他虽然喜欢福尔摩斯，但还远没达到夏洛克的观察能力，所以他也觉得自己这结论下的太早了，毕竟他只是简单看了一下现场而已，于是他认错道：“哦！哦！——对！姨夫，您说的对——我错了，应该说是疑似自杀，现场起来像是自杀，接到报案民警说，他们来的时候，门是反锁的，他们是撞开了门进去的，而且王局长太阳穴中了一枪，左手的地上还有一把手枪，然后——” 李副局长听到枪，屁股上像装了弹簧似得，又“嗖”的一下站了起来，打断他道：“枪，他用枪了，你看清楚那是什么枪了吗？” “没仔细看，我看着像是92式的手枪，怎么了？这个很重要吗？要我过去仔细看一下吗——？”林华斌奇怪道。 李副局长刚才听到枪，整个人弹了起来，这次又听到是92式手枪，人又一下又瘫回那老板椅去了，不知道的可能还会以为他在做办公cao呢，一上一下的。他之所以吓的瘫在那老板椅上半天没说话，是因为他曾经送过一把最近款的92式手枪给王局长，虽然当时自己谨慎，已经将枪的序列号擦去，但万一有人去查那把枪，最后把自己牵涉进去，再扯出自己那些事情，那恐怕自己也要和王局长一样，真自杀了。 “喂——姨夫——喂——您还在吗？“林文斌知道这个王局长是他姨夫的老朋友，此时他听电话那头半天没声音，自己喜欢推理的脑子，又开始像齿轮一下叽里咕噜的转了起来，他琢磨着自己的姨夫这么关心这个枪，听到自己说是92式手枪以后，就没了声音，莫非这把枪是他送的。这样想着，他拿着电话马上又跑回现场去确认那把手枪。 此时李副局长也思索了一怔后，回想起刚才林华斌说的只是“看着好像是“而并非确认，自己刚才是因为心里有鬼而神经过敏而已，他暗骂自己没用，可能是这个位置安逸久了，忽然遇到这样的事情有点缓不过神来，王局长当然是没看过《蒂姆•伯顿》的的电影《大鱼》的，那个诗人诺德，就是因为在如天堂般的Spectre小镇里生活的太安逸，以致于几年都写不出一首诗来，反倒逃出那小镇后，虽然沦为抢劫犯，生活却多姿多彩，所有只有像生活在地狱般的陈康云才会思考，李副局长是生活在天堂里的，自然只会享受！ 李副局长淡定下来以后，用手掌代替毛巾洗了一下自己脸后，打算和林华斌说自己现在就过去现场，这时电话那头又传来林华斌的声音：”姨夫——姨夫——您还在电话边吗？我仔细看过那边枪了——“ “哦—确定了是什么枪了吗？”李副局长听到他的这句话，仿佛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期待道。 “嗯——那不是92式的，我刚才没看仔细，看错了，那是一把仿制的M1911，做工还算可以，但肯定是地下兵工厂生产的。还是一把新枪。“林华斌激动道。 林华斌的话仿佛一阵狂风瞬间吹走了李副局长头上的阴霾。李副局长心里骂着这个外甥真是瞎了狗眼，没看清楚乱报告，害的自己像玩了一把嘉年华的“海盗船”似得，吓得半死，幸好这只是虚惊一场。这样想着，他又精神饱满的站了起来，装作若无其事道：“哦!好的，我现在有事情，就不过去现场了，这个案子就交给你处理，你要成立个专案组，给我调查清楚喽，知道了吗？有什么新的进展马上通知我。等你们处理完现场，下午若是回的来，就跟我汇报下，潘局长出国考察去了，到时候我会安排时间，召开会议组织工作的。知道了吗？“他又看了看表继续道，”现在是吃饭时间，你应该没吃饭吧，如果相关人员都到了，你就安排一下工作，自己先去吃饭吧，你在那里也没用，不要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知道了吗？，不然你以后怎么管理人，知道了吗？“ 林华斌在电话里应了一声，又向党和国家保证会完成任务后挂了电话。 这一下午，几乎全市的精英都往这个工商局的办公大楼赶，资格最老的刑警，耳朵最尖，眼睛最亮的记者，全市仅有的几个法医，甚至连救护车也来凑热闹，估计是全市人民都希望这王局长还活着，所以让救护车也待命着，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嘛！ 虽然李副局长叫林华斌安排工作后该吃饭吃饭去，但他还是学习焦裕禄的好榜样，忙的废寝忘食，一直在现场，但他绝不会学焦裕禄生了病也忙工作，并死在工作上，因为他一有小病就要请假，并大刷特刷医保卡。当王珊珊赶到的王局长办公室外的时候，林华斌甚为恼火，又不好意思发作，自己都再三嘱咐了，先不要通知家属，不知道是哪个混蛋又打电话给她了。他对王珊珊虽然不算非常了解，但因为李副局长的交际圈，自己和她还算是朋友。他当然要先秉公执法，拉住王珊珊不让她进现场，但她是王局长的儿女，自然是拉不住的，所以林华斌虚拉几下以后，也便放她进了现场。王珊珊因为职业的关系，看到自己的父亲耷拉的歪着老板椅上，伤心的捂着嘴哭了起来，但可能是因为她职业的关系，王珊珊并没有失去理智，也没有像电视剧里面那些俗套的女儿们一样，歇斯底里的，连滚带爬的乱喊的“爸——爸——“，并冲过去要去把她爸爸摇醒。她只是捂着嘴哭着，并仔细的观察着现场，她看到自己父亲是太阳穴中的枪，脑袋往左边歪着，身体好像因为枪的冲击力而往左边倾斜，两只手垂在老板椅的扶手外面，右手下面的地上，有一把看上去像柯尔特的自动手枪，里那把枪不远处，有一个弹壳，虽然自己还无法判断是什么型号，王珊珊忽然觉得要是陈康云在或许能出什么来，经过那次李逸的案子后，显然王珊珊觉得若是陈康云去当警察，肯定比现在这帮装腔作势的人强。她看完现场后，哽咽的和林华斌说道：”林警官——，我爸爸是绝不会自杀的，肯定是有人——有人故意弄成自杀现场——来——来陷害我爸爸——“说到这里她好像忽然想到什么似得，又走过去仔细看了一下他父亲的右手，好像有重大发现一样，叫林华斌过去看，她指着她父亲的右手道，“林警官，我父亲的食指当兵的时候受过伤，第一个关节已经没法使力弯曲了，这事情没几个人知道，你看他的食指弯曲度，似乎是用这个手指扣的扳机，但他那个手指是绝对扣不动扳机的，他平时只能夹夹香烟，拿拿筷子，肯定是有人拿了他的食指扣的扳机——” 林华斌看着那王局长的右手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异常，虽然法医还没到，无法判断准确时间时间，王局长的尸体已经过了肌肉松弛阶段，已经僵硬了，显然至少已经死亡一两个小时以上了，这手指的弯曲度虽然不一样，但这也有可能是重力原因导致的，林华斌认为王珊珊的这种推论根本就站不住脚，但他觉得王珊珊可怜，便没有打击她，撒谎道：“嗯——对！王检，你分析的也有道理，你父亲的档案里应该有记载这食指的伤吧!我到时候会让法医专门检查一下他的手指，我会抓住这个线索的，过两天请你协助调查录口供的时候，麻烦你到时候再说一下，好吗？我们今天就先这样吧，剩下的交给我们处理吧！你也是法执人员，应该相信我们这些兄弟单位嘛！” 王珊珊好不容易止住哭声，停了几秒后道：“嗯，林警官，谢谢你，希望你能手看在你姨夫和我爸爸的交情上，一定要查明真相！给我和我妈妈一个交代。还有——我还有一个请求，能不能待会让我男朋友看一下这现场。“ 林华斌严肃的点点头，说道：“放心吧，王检，有我和李副局长在，一定会查明真相的，再说这也是我们工作的职责。呃——你男朋友也是警察吗？“ 王珊珊知道一时半会说不清楚，便没说实情，只说：“不是的——我就是想他看一下，让他了解一下情况，他不会乱来的——我会看着他的。” 林华斌暗骂这官二代的人就是难搞，自己办这个案子后面还不知道有多麻烦呢，还不如办那些底层人员的案子来的痛快，至少那是人家求着自己，现在自己反倒要求着他们配合工作似得，求着他们不说，还要满足他们的要求，自己刚才放她进来已经恨的要死，现在又要扯出他男朋友，心里更是恨不得叫人，像拖其他案子的“神经质家属”一样强行拖出去，但他嘴上却还要表现出自己的极力配合，于是他说道：“那好吧，王检，但是，他要在我监管下才能进去。” 王珊珊又谢了一下林华斌，然后用林华斌带火的眼神目送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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