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爽的早上牛肉拉面

作者：欧白酱

    看着窗外暖意洋洋的太阳顾柒的心凉了一截，就算现在赶去学校也来不及了。她爬下床索性在家休息一天，家里只有她一个人空荡荡的，顾玖去上课了父母也工作去了。她母亲辞了超市里的班，每天站着腿都麻死了天天回来都要顾柒给她锤一个小时，现在专心照顾家里的炒货生意。有多久没有去炒货店看店了？顾柒反问自己，在厨房里找了块吐丝切片面包再给自己倒了杯牛奶端在桌子上吃。面包还是前天路舟在面包房里买给她的，一直放在家里也忘记了吃现在拯救了块饿扁的她。当时路舟挑了半天挑了保证期为5天的面包，她问为什么面包不是越新鲜越好么？路舟白了她一眼，那是说给有规律的人。我怕你饿死了能有吃的。事实证明他比自己更了解自己，她拿起一片面包往嘴里嚼，有点苦涩立即喝了口牛奶。刚从冰箱保鲜层里拿出的牛奶还有着冰凉的润滑感配着有些干燥的面包还是非常好的，顾柒想去炒货店里看看帮帮忙反正她也不会乖乖在家里看书的。这么打好注意后她随便吃了几块面包喝完了牛奶就去收拾了桌子，顺便把锅碗瓢盆给洗了。吃完饭干点活果然助于消化，干完后才想起自己脸没洗牙没刷摸布直接丢在桌子上。到卫生间里望着被水蒸气笼罩的镜子她的脸庞很模糊，顾柒用手抹了一把镜子里勉强能照出她脸那么大的空间。冷水哗啦啦的流她一点也不心疼，呆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这张脸好熟悉，但是看久了怎么又那么陌生？

    她从来就不是个让父母骄傲的孩子，顾玖为了博取路舟的喜欢也会拼命念书考到中上等的成绩，而她除了看看动漫什么事情都没做，她现在初二了如果还是这样子的态度连高中都考不上的。顾柒第一次感觉到了害怕，考不上高中的话多丢脸。心慌一丝一缕的抽取她的神经，当世界安静到只剩下呼吸原来也是可怕的事。顾柒简单收拾好穿了个长袖就出门了，她不喜欢逛街买衣服这还是去年买的，顾玖和她不同，大部分的钱都用来买衣服打扮自己，虽然衣服都是地摊货几十块的但是穿在她身上还是很好看。走到楼下的公交车站牌旁边正巧7路车来了，打消了她想要走到炒货店的想法掏出硬币投了进去。车子里空荡荡的错过了乘车高峰期有种特别的宁静。平时要坐9站到学校这下只要坐5站就可以到自己的店，她只是发发呆的空档就要下车了。早上的风迎面吹来，顾柒的心理有一丝不安毕竟今天是正常的上课周。走到北正街门口就传来嘈杂的叫卖声，有急着上班的人快速的吃油条大饼，有买菜的老太太和小商贩讨价还价，更多的是路家牛肉拉面的香味挑动着她的味蕾。只是站在原地闻闻就有充沛的幸福感，这是深处于时光的美味。

    顾柒的妈妈吃了一周的路家牛肉面今天也换了个口味，在街里买了几个油煎豆腐包和一碗稀饭，在炒货店里边看电视边吃。顾柒还没走到店门口正在给客人端拉面的路爸爸就眼尖的喊了她，顾柒。她迎着亲切地喊声回头应了声，叔叔早上好。顺便先去路家牛肉面馆逛了逛，里面的客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多，只是她张望了好多眼也没看见路妈妈。‘叔叔就你一个人？’路建忙得分不开身刚把熟了的面条洒了一把香菜就快速端给里面的客人，连回应顾柒都只是匆匆。‘是啊，她身体不好就在家养着。’顾柒妈妈在对面听到路建喊‘顾柒’也过来晃了晃，‘顾柒帮你叔叔端端拉面，太忙了他分不开身。我回去吃饭了。’妈妈笑眯眯的并没有因为今天她没上课而生气，她悬着的心下了一半。‘好’她答应的很爽快，转眼就在店里忙活起来。多了个人就方便多了，碗很烫她是咬着牙端了一碗又一碗的，倒是路建有些心疼，‘这么烫不会把手烫坏了吧？’她妈妈摇头道，‘没那么娇气，这么大了也该干干活了。’她见顾柒干的起劲笑而不语，回过头去吃她的豆腐包子。这街上的清真牛肉豆腐包也是一绝，咬在嘴里汤汁四溢却不腻人一般都配着一碗牛肉丸子。她妈喜欢那家自己腌的小咸菜所以配着稀饭吃着咸菜打发早上的无聊，早上没什么好看的电视剧都是昨晚上的重播。她昨天回家后就接到路舟的电话了，他在电话里说了很多很多总结起来就是这几句。1，顾柒今天和他一起吃饭然后喝了点啤酒，实在对不起不该让她喝酒2，给她请一天的假在家休息拉下的功课他会在周末给她补起来3，也就是路舟说的最多的。这事都赖自己和顾柒无关请阿姨千万别骂她。本来她妈心里有点不舒服路舟这么着急的样子着实逗乐了她，答应原谅这一次。放下电话才发现有16个来电显示都是路舟的，这下顾柒的妈妈更多的是感慨。路舟很担心顾柒，甚至对她的爱不亚于父母对顾柒的。可是两种爱意义却不同，该是欣喜还是担忧？不过，目的都是因为爱。她顿时想开了，咬了一口牛肉豆腐包子，筋道恰到好处汤汁顺着口腔流到喉咙里。所谓生活就是这个样子，她向外一瞟就可以看到顾柒正忙碌着，第一次做这么多活恐怕不适应但是次数多了就好。谁也不能好逸恶劳的生活着，一定会被淘汰。她只想顾柒懂得，这就是生存。街上买菜的老主顾路过停留了几秒钟，浊光注视着顾柒后略略惊讶的指到，老路我记得你家是个儿子吧？这小姑娘白白净净的……她年老糊涂了。顾柒妈妈在嗑着瓜子笑的掩藏不住眼角纹，她抓了把瓜子绕出来搭在老太太的手里，笑呵呵道，‘李奶奶这是我家的姑娘顾柒，在老路家打工呢。’老太太握住了手里的瓜子眉眼都笑开了，不住的说‘谢谢’‘谢谢’。‘这姑娘养的真好看，说起来她和老路家的路舟以前还定了个娃娃亲吧？’老年人总是对特别的事情记得特别牢，比如娃娃亲之类的。顾柒的妈妈用食指挡在嘴上忙拍着李奶奶道，‘哎呦，奶奶啊这陈芝麻烂豆子的事别让孩子听到了，心里会不自在的。’原本那就是大人间的笑话，谁谁谁给谁做媳妇之类的。只是长大后的谁谁谁听到这话只会尴尬，尤其是敏感的豆蔻年华。以前她在旁边看觉得挺忙呢真的去做更是又忙又累，那面刚下锅就有顾客在催，快点等着吃呢。身上热了起来腿脚也更麻利了，根本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想别的。忙到十点多的时候人减减少了，她也终于可以闲下来休息。路建看顾柒累趴的样子赞道，‘今天是出了不少力，中午叔叔请你吃牛肉火锅。’他眼神往炒货店里一抬，喊道，‘中午就在我家吃喽，算是顾柒的工资哈哈。’她妈妈也笑了连口答应下来。牛肉火锅也是顾柒的最爱，想来有半年没吃了这下子味蕾都挑逗起来了。还有两个小时闲暇的日子，顾柒洗了把手甩了甩回自家的炒货店玩去了。自从上了初中来的频率越来越少了，从最开始的一周三四次到一周一次，再到现在一个月一两次。有时候淡了就淡了，被别的事给分去了精神，就像以前顾柒觉得一天吃不到路家的牛肉面这一天过得可纠结了。现在几个月不吃也慢慢习惯了了，味蕾就像记忆如果不重复的给它记忆也会随风而去。她轮回一张椅子用手背擦擦上面的灰再坐上去，这是路舟说的椅子脏灰尘多她就拿张报纸垫上去，路舟说报纸更脏你还是直接坐上去吧。这之后她心里有个结每次坐在椅子上都会用手弹弹灰好像这样会干净点，也在向路舟表示不满的情绪。路舟就会笑她穷讲究，又穷有讲究，挺符合的她在心里承认。她妈妈站起来隔空看着自己的腰扭了扭，她看着从年轻时曼妙的腰到中年尴尬的水桶腰，眉眼间细小的皱纹更是细腻如血管满布，‘这腰比几年前还要更圆润，这么多肉真是的想我年轻时身材多好。’回忆起过往她的脸颊闪过自信的光芒，娇嗔地对顾柒说，‘比你身材好多了，你太胖了呵呵。’她半开玩笑的揽住顾柒的肩膀，顾柒无语道，‘我也不胖好吧，中等身材。’她捏了捏顾柒的脸蛋在她耳边细语着，‘你看顾玖的身材才叫好，你再不减肥路舟就跟她跑了就当他媳妇了。’‘妈，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还开这种玩笑真没笑料了。’她嫌弃地鼓着嘴巴，心里非常不喜欢别人拿路舟和她开玩笑，她觉得那是种莫大的侮辱。到底谁侮辱谁呢？这个问题她没有想过。看顾柒有点气她妈妈也不提了，顾柒自己纣开装花生的麻袋子，拿了粒用嘴巴拨开将花生米皮剥落再塞到嘴里。‘这是新炒的味道不错，原味就是比五香味好吃。’她颇有胃口抓了一把感觉太少了又抓了把撒在桌子上才肯罢休，再仔细拙荆麻袋以防空气外泄花生眠掉了。‘你以后少吃点花生容易长胖的，’她妈瓜子壳吐一地了，顾柒白了她一眼道，‘吃瓜子更长胖。’她壳的很起劲吧唧吧唧的很快地上多了一些花生壳，母女两这样叫着劲又互相有默契的分享零食。

    ‘妈，我准备报个辅导班补习下数学外语什么的。’她开口淡淡道。

    她妈嗑在牙齿缝的瓜子频率慢了半拍，说，‘好事，你有这个想法说明你有上进心，我会支持你的。找到合适的辅导班了么？’

    顾柒摇了摇头扔了粒花生到嘴巴里，‘没有，在找呢不着急。’

    顾柒妈妈低头看过顾柒的脸又瞟过路家牛肉面馆，扬了扬头道，‘这不有现成的老师么？’她随着母亲的眼神望过去蹙眉道，‘你说路舟？妈，你怎么这样？’顾柒莫名的生起气来，‘他现在在重点高中的重点班当尖子生，我去打扰人家合适么？何况我和他又没什么，为什么什么老是麻烦别人？’她想到昨天喝醉酒又麻烦路舟送她回来照顾她，她就觉得亏欠路舟心情也烦躁起来。顾柒妈妈若有所思的嗤之以鼻，’你有病么？人家路舟怎么就你了，这几年你对他的态度太差了，就算大人们说的话是开玩笑的顾柒你做人很有问题。’顾母很冷静的将问题扯到顾柒的人品。顾柒也沉不住气了，说，‘我怎么就做人有问题了?你不要每次都能乱扯到别的话题好么？你是我妈，但是这样我也很烦的。’她把一把花生重重地往地上一扔，顾柒骨子里的脾气很倔强很不怕死的勇敢者精神。这个行为无疑激怒了她妈妈，他母亲原本就大的琥珀色眼睛骤然变大，对着她的肩膀就是用力地一拍，‘你还不得了了说你几句就砸东西，今天砸的是花生明天就要砸什么？我说的没错你做人就是有问题，你知道路舟为你做了多少事么？可你不懂得感恩，起码你们也是一起长大的朋友最基本的人际关系都不能好好处理么？他对你是太好了，以后你出社会该怎么办？谁会和你走得近帮助你，迟早路舟也会和你疏远到时候你别太埋怨社会冷酷、’她压抑在心里的路舟那几十个未接来电以及他早上千叮万嘱的话都没告诉顾柒，这丫头是自己生的么？太傻太傻。顾柒抱着双肩缩在一起紧闭双眼，她不敢反抗母亲打她只会用这种方式保护自己。那一巴掌打的她肉疼，火辣辣的。

    路舟，又是路舟。你害我从小到大要承受多少的家庭暴力，一巴掌一句刺耳的话都让我难受。‘aaaa啊啊。’顾柒发疯般尖叫抱着自己的脑袋，很害怕妈妈会打自己的脸或者是头。

    ‘怎么了顾柒，声音大的我都听得一清二楚。’路建听到这震耳欲聋的尖叫声以为他们家怎么了，一过来看看居然是这样的情势，他大概明白了，顾柒挨打了。‘小许，你怎么又打顾柒了。这孩子还好好的一转眼犯什么错误了？’他平和的问，毕竟人家父母教育孩子不管对错他都不能过问，可问题这是顾柒他还是要问几句的。她妈妈见路建过来了也不好摆脸子放低了语气，叹息道，‘没法子，我想让路舟教教她功课的。可这死孩子不乐意还砸东西你说气不气，不去也没什么可是砸东西摆脸子就不是好事了，也怪我脾气火爆容不得一粒沙子看这样我就来气。’路建沉思一会，转身对顾柒说，‘可以啊，路舟课余时间挺充足的来我们家给你补补多好。叔叔家又不是外人也别怕麻烦，在我家可比外面辅导班自在吧？改天让路舟妈妈多买点好吃的塞家里你来就拿给你吃，多快活。’他一听是这么个事想都没想就支持。,缓和着紧张的气氛。顾柒微微抽泣也想不到拒绝的词语毕竟是好心好意，她喘着粗气咬牙切齿越想越委屈。‘路叔不是你家不好而是我妈她、、、’她站起来指着自己的妈妈声音微怒，路建忙打消了她的手指道，‘顾柒不能用手指着自己的妈妈，不孝顺。’顾柒放下了手。她转过脸对路建说，‘路叔我还有点事回家了，中午就不在你家吃了。’她尽量保持礼貌生怕下一秒眼泪就要掉下来，那可就丑大了会被笑话的。路舟拉住她到一旁好言相劝，‘顾柒啊，这个饭是一定要吃的，不能因为吵架所以不来路叔这吃饭。等下路舟也要放学了我让他直接来店里，就让他陪你玩玩别哭了也别走。给路叔叔一个面子好吧。’他还把她当小孩子相劝，玩，呵呵。顾柒哑严了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都说道面子了如果真走了那就是不给面子。就是不尊敬长辈，顾柒忍了忍就点点头反正也不差什么路舟来就来呗，给他说声‘谢谢’。她妈妈缓和了笑容，叹气道，‘这孩子越长大越倔强，我打个电话让顾玖也来吃午饭。’路舟恍然大悟地点头，‘顾玖？那个常来我家补习的小姑娘，漂漂亮亮的那个。这姑娘也不错挺努力的，顾柒可以和她一起来学习共同努力进步。’顾柒让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不让它留下来，什么时候从一个神经大条的女生变成了这么敏感脆弱的人？一点点的小事都会刺激自己的泪分泌，是被人过度的疼爱了么？所以娇气所以总感觉自己受了委屈。

    这时候的顾柒毕竟才初二一个小孩子的年龄，路建端着一锅热气腾腾的牛肉骨头汤上了桌子，他挪揄着腿腾出一个地方好放火锅。‘小心烫来着，顾柒啊把那锅台上了香菜豆芽粉条都拿来。’他喊着，满头大汗的看着面前的胜利心满意足。顾柒乖乖地捧着一大篮子的火锅配菜放在桌子旁边，看着火锅翻滚的声音一个大泡鼓了又破了，牛肉的味道丝丝入扣味蕾耐不住寂寞了。顾柒妈妈帮忙摆好碗筷，‘12345，好了。顾柒去买瓶大的冰饮料，可乐吧吃火锅配可乐好，再去买一打啤酒。’她真要从口袋里掏钱给顾柒，路建连忙制止‘别别别，在我家吃饭还要你拿钱买饮料干啥？喝什么冰箱里有我除了周末都不喝酒的。’顾柒妈妈摇头道，‘那路舟喝么？’他爸爸快笑了，‘他敢？打断他的狗腿子，以后到了大学他要喝酒抽烟的我管不了可现在没门。’站在一旁的顾柒笑的惨淡惨淡的，她想起昨天自己豪迈的喝了好多的啤酒和白酒，如果按照路建的标准她的狗腿子不保了。‘呦，开大餐啊。可把我饿坏了，今天考试考的我都想睡觉。’门口传来自行车被上锁的声音，路舟斜挎着背包就直径走了进来。他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他爸不重不轻的拍拍他肩膀嫌弃道，‘快快快，洗手去等着吃饭。今天看顾柒的面子上吃火锅，赶快拿瓶大可乐放桌上到给大家喝。’路舟向右一看果真是顾柒，他挥手弯下腰打招呼，‘好点了吗？’顾柒点头，‘挺好的。’然后心里在痛骂路州是个白痴说得这么明目张胆，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昨天喝的醉晕晕的？她坐在妈妈旁边路舟思虑下被路建推到顾柒的旁边坐下，‘站在眼前挡着我，你坐这别晃悠了。’顾柒妈妈手机响了，她直接拿出来大嗓门的说话，‘喂，顾玖？、、、哦，你下午要拿书所以直接回家了。行，自己吃好。’她放下手机对顾柒说，‘顾玖不来了，她下午有课咱么吃。’其实顾玖来不来对顾柒来说一点意义也没有，她就点着头眼里心里全是这火辣辣的火锅。大热天的吃牛肉火锅绝对是不怕中暑的节奏，她拿过汤池先舀了一碗牛肉汤给路建然后是自己的妈妈再是路舟，路舟接过碰到了她的手说，‘谢谢。’这句谢谢是她想说的却被他抢了先，路舟你真是什么都抢在我前头。

    ‘今天考什么，都快睡着了有学生的样子么？小兔崽子你要考不了211重点一本就给我乖乖的开拉面馆。’路建唆着牛骨头开着玩笑。路舟喝着可乐差点被呛到，‘爸，你说的别反悔。我就算考到了211我也会回来开拉面馆的。’他一般玩笑一半认真，这下换路建皱眉了他咳嗽一声，‘咋这么没出息，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咱家生意还行吧但不是个长久之计，你要树立远大目标。’他太清楚自己的儿子说到做到，他的实力如何他清楚正如这么多年他都是他的骄傲。路舟一脸悠哉给顾柒加了块特大的牛肉，他自己舀了一大碗粉条和豆芽。‘爸，您吃饭就安静点吧。我下午还有考试呢，我等会还要休息下。来，顾柒阿姨这肉大，吃这个。’他用筷子夹着肉骨头给两人盛过去，顾妈妈用碗接着说，‘路舟啊你自己也吃啊，下午还要考试多吃点有体力。’路舟轻笑道，眉毛一撇解释道，‘阿姨您这错了牛肉容易上火，我下午考试脑子要上火那可得了。我也不是不吃而是少吃为妙。’他巧舌如簧惹得顾母一阵笑，顾柒也放开了站起来给他倒了一杯满满的可乐，甜甜笑道，‘祝愿路大大旗开得胜考个好成绩。’路舟受宠若惊般站起来端着酒杯对顾柒说，‘咱碰个。’顾柒拿起杯子与他轻碰了下，然后路舟得寸进尺道装作半开玩笑道，‘这说的不够分量，如果我高考的时候你能说这话就好了。’顾柒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好，没问题。我在你考场那等你出来一起happy庆祝去，够意思吧？’路舟以为听错了有半秒的迟疑然后爽快的喝光杯里的可乐，‘就这么说定了别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