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宣淫成性瓶儿再出轨

作者：蓝五玉

    且说班宁独自一人到郎千家挑衅找事，不想郎家预先知道，他刚进屋就被扭住。半小时后，被带到姜寨派出所。王辉找人简单地给他处理了一下伤口，之后就关进了羁押室。

    第二天上午，王辉将班宁提了出来，作了一份笔录。王辉批评他说：“你也太冲动了吧？才出来几天，又干这蠢事？记住，你可不是无罪释放，而是取保候审。就凭你持刀拿枪闯进别人家里，我们要是把你交给新蔡公安局，你还能出的来吗？”班宁已说不出话。王辉又说：“我找人跟郎千说说，只要他不死抵，我们也不追究了。反正也没造成什么后果。”班宁还是无话可说。

    天将晌午，班宁被放了回来。回到家，门在锁着。班宁到后面父亲家，两个孩子也都在那里。班宁问孩子：“咋不回家呀？”南南说：“开不开门。”班宁又问：“你妈呢？”班父说：“她昨天晚上就上派出所看你去啦，一直都没回来。你没见着她吗？”班宁说：“她根本就没去派出所。”班父说：“那她去哪儿了呢？”班宁叹口气说：“管他呢。南南，咱回家。”班母说：“晌午别回去啦，就在这儿吧。”

    两天后，班宁得知，平瓶儿和郎千私奔了。

    大约三个月后的一天，街上的一个人给班宁捎了一口信，说，平瓶儿被郎千卖给了郑州郊区的一个老男人为妻，要班宁赶紧去救她。班宁问：“谁是平瓶儿？我不认识。”那人劝道：“不要这样。毕竟夫妻一场。依我看，还是赶紧去人把她弄回来为好。”班宁表示不可能。那人说：“信儿我捎到了。去不去由你。”听到这个消息，父母、亲朋好友都来劝说。众人的嘴都磨破了，班宁就是不同意。后来俩孩子跪在他面前，声泪俱下，哀求爸爸去找妈妈。班宁仍然不松口。俩孩子说，爸爸要是不答应，我们就不起来。事情到了如此地步，不容班宁不开口。不过，班宁表示：“找她，可以。谁去都中，我绝对不去！”站在旁边的燕西行自告奋勇地说：“哥，我的忙，你也没少帮。这回，我替你跑一趟吧。”

    第五天夜里，燕西行把平瓶儿带回了家。

    所有人都坚信，暴脾气的班宁一定会狠狠地教训平瓶儿的。出乎所有人的预料，班宁不但没打平瓶儿，甚至连一句责怪的话都没说。有人说，这不是班宁的性格。有人说，搁谁也只能这样。平瓶儿是人，不是小猫小狗，总不能杀了她吧？无论表面上多么平静，也无法掩盖他们的夫妻关系已经名存实亡。打从新蔡回来后，班宁就从来没跟平瓶儿同过床。

    值得一提的是，第二年的冬天，一个朔风凛冽的夜里，郎千到一个所谓的朋友家喝酒，回来时已经很晚。酩酊大醉的他，骑着一辆破摩托车在乡间土路上横冲直撞。好不容易到了他庄北地的一座小桥边，正要过桥，突然从桥下冲出一人，直直的扑向他。郎千已无躲避的意识。那人飞起一脚，将郎千连同摩托车一同蹬下了桥。郎千在桥下的干地上挣扎，并不停地呼救。那人迅速抢到桥下，手里已多了一根二尺多长的铁棍。郎千试图爬起来，蹶着屁股一拱一拱往起站。那人正好赶到，一铁棍下去，将郎千的一条腿打折了。郎千痛苦地在地上翻滚嚎叫。那人又一棍，将郎千的另一条腿打断。然而，看样子，那人并不是只想让他受些皮肉之苦，其本意似乎是取他的性命。此时，郎千的酒已醒了大半。那人举起沉重的铁棍，毫不犹豫地夯向郎千的头部。郎千本能地滚向一边。铁棍走空。那人不声不响，举棍再击。就在这时，一阵摩托车的马达声传来，那人扭脸一看，一束强光照射到小桥上。那人不敢犹豫，提着铁棍顺小沟跑了。转眼间，消失在茫茫的夜色里。

    郎千逃过一劫。当有人问及那晚的遭遇时，他轻描淡写地说，那晚他喝多了，心里一迷糊，就摔到了桥下。至于那个神秘人物，他只字不提。郎千以为，此事就此作罢。让他没想到的是，他，更确切地说，是他家的噩运才刚刚开始。住了五个月的院，动了三次手术，郎千才勉强能下地走路。就在他出院回家的第三天晚上，他老婆做好了饭，就等孩子们回来吃呢。他家一共三个孩子，大的第二的都是女孩，第三个才是男孩。大的和小的都按时回来了，只有第二的女孩晴晴还没到家。学校早放学了，天也早黑了，怎么没回来呢？郎妻出去问询，邻居家小女孩单单说，她们俩一道回来的，她亲眼看着晴晴进了自家所在的那条长长的胡同。线索到此断了。单单是当晚最后一个见到晴晴的人。再怎么问，也是白搭。

    郎家人真的害怕了。

    他们召集了许多人去找。

    几个妇女和老人陪着郎千两口子说话，省得他们着急。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老人内急，于是，就来到郎家院外的麦田里解手。此时已是四月初，麦子已甩齐穗了。老人漫不经心地解着手，一边倾听着周围的动静。忽然，老人隐隐约约听到了身后不远处的麦地里有响动。他以为是谁家的猪跑了，出来祸害庄稼，就大声吆喝了几声。那响动不但没被镇住，反而更大了。肯定不是猪啊羊呀什么的。老人又大声叫喊了几遍。那响动还在。老人慌忙提上裤子，回到郎家，说，你家地里有东西。郎千说：“可能是谁家的猪跑了吧。哎，管他呢。”老人说：“不像。肯定不是。我吆喝了几遍，那东西都没跑。”郎妻说：“都啥时候啦，管他弄啥？”老人说：“给我找个手电筒，我去看看。”郎千摸了个手电筒递给了老人。老人打着亮出去了。

    不到五分钟，老人惊慌失措跌跌撞撞跑了回来。结结巴巴地说：“晴、晴、晴……”郎妻一把抓住老人的胳膊，急问：“啥？你说啥？”老人喘口气说：“晴晴，晴晴。”郎千坐了起来，问：“晴晴在哪儿？”老人说：“地里，地里。你家麦地里。”郎千喝叫妻子：“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呀！”屋里能走的人纷纷跟着老人来到麦地里。

    他们看到了令人痛心的一幕：九岁的晴晴仰面躺在一片踩倒的麦地里，嘴被死死地粘着，手脚被紧紧地绑着。她的下身是赤裸的，已经流血的下体还被塞进一个硬邦邦的物件。

    郎妻当时就晕了过去。

    然而，噩运远没有结束。

    同年10月末的一天夜里，干冽的北风呼呼刮个不停。郎父——郎千的父亲，也就是班宁的舅爷——的两间草房忽然着火。郎父被惊醒，扑到门边欲打开房门逃生。可是，门被从外面反锁了。郎父郎母开始在屋里歇斯底里地大叫。恰在此时，一位邻居起夜小解，发现了情况。他叫起了许多人，一起施救。众人发现，郎父的房门外堆了许多玉米杆，玉米杆上又洒了许多柴油。有人有意要烧死屋里的人！一个小伙子冒着危险挑开玉米杆，踹开房门，救出了郎父郎母。

    郎家报了案。

    公安局刑侦人员忙活了好长时间，也没查出个所以然，只好不了了之。

    就在郎家接连遭受不幸的时候，班宁又发现了平瓶儿出轨的苗头。男方就是燕西行。班宁在心里阴冷地笑着，表面上却装得没事人一样。这年，班宁在庄西边建了一个小型养猪场，仔猪母猪育肥猪加一块有百十来头。夜晚，班宁就睡在养猪场里。家里原有的小卖部交给平瓶儿打理。每天晚上，班宁走出家门，到养猪场睡觉时，都会偷偷在大门上做一个暗记。第二天天不亮再去查看，十之六七暗记都被弄掉了。吃饭时，班宁会拐弯抹角问平瓶儿，夜里会不会有人来买东西。平瓶儿一本正经地说：“三更半夜的，再有面子的人来，我也不会给他开门。”班宁意味深长地笑笑，不带说话的。但班宁感觉到，平瓶儿已经知晓他话中之意了。

    接下来的几夜，班宁所做的暗记丝毫没动。又过了几天，班宁觉得平瓶儿肯定耐不住性子了。果不其然，这天深夜，守候在暗处的班宁看到一个人一拐一瘸摸到了自家大门边。燕西行！果然是他！燕西行刚到门边，早已等候在门后的平瓶儿无声地将门拉开。燕西行一闪进了院。

    “你们自己找死，怨不得我！”班宁心里说。

    一天夜里，班宁正躺在床上想心事。忽然听见后墙有轻轻的敲击声。班宁摸黑爬起来，顺手从床头拿了一根二尺多长的铁棍，左手抓了一件衣服。无声地打开房门，悄悄来到院里，听了听，没什么动静。蹑手蹑脚摸到大门后，熟练地打开铁锁，抽掉门栓，咣噹一声拉开一扇大门，同时将左手里的衣服扔到门外。门外没有反应。班宁随即又拉开了另一扇大门，趁势手持铁棍跳到门外。

    门外五六步远的地方，站着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是干可！

    班宁一惊，脱口问道：“半夜三更的，你在这儿干什么？”

    “你看你，搞得跟侠客一样。”

    班宁转身欲走，说：“没事回家睡觉吧，明儿还得起来干活呢。”

    干可跟上两步，说：“我来给你送信。”

    “送什么信非得等夜里？叫人家看见会胡乱猜疑的。”

    “你让我上屋里说，人家不就看不到了吗？”

    “上我屋里更不行。三更半夜的，不方便。”

    “我上你屋里不方便，西行上你老婆那里就方便。”

    “你胡说什么呀？这话可不能乱说。”

    “乱说？你以为我会把屎盆子往自己头上扣吗？哥，全班寨所有人都知道西行和瓶儿的那点破事，难道你真的不知道？还是你有什么把柄捏在瓶儿手里？”

    “我真的不知道。你想啊，这事谁会对我说呢？”

    “西行现在就在你家里呢，我有百分百的把握。”

    “不可能。西行要真在我家，你会这么心平气和地站在这里跟我说话？你早闹翻天啦。”

    “我心里根本没有他，他跟谁都无所谓。你呢？你对瓶儿也是这样吗？”

    “好啦，别说啦，回去睡觉吧。”

    “明知道自己老婆正在跟别人胡混，你真的能睡着？”

    班宁转身进了院，随手关上了门。

    “干可啊，你会搅乱我的计划的。”班宁暗暗道。

    干可望着那紧紧关上的大门，气得浑身乱抖。

    “好，好！我要叫你睡个好觉哩！”干可发狠道。之后，怒气冲冲地跑向班宁家。她要喊开门，亲手抓住那对狗男女，让班宁瞧瞧他老婆是不是真的在跟西行睡觉！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