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图报复中队长施暴
作者：蓝五玉
| 话说刚上任的城管局二中队队长伍次仁回家换制服，无意间撞见妻子丽丽跟自己的顶头上司城管局局长花万方在自家鬼混，恼怒异常的他，好久都发不出一句人声。 常言道：田地边子不让人，老婆孩子不让人。又道：谁的田地谁种，谁的老婆谁弄。古往今来，男人什么样的屈辱都能忍受，唯独不能忍受的就是戴绿帽。 伍队长也是个男人，而且是个场面上的男人。他的这顶帽子，不是长舌妇说来的，也不是自己凭借蛛丝马迹想象来的，而是自己眼睁睁看着那对狗男女结结实实给戴上的。除非有那种经历，否则，没人能想象得到他当时的感受。 花局长颠来倒去仍是那句话“只要你放过我，你要怎样都行。” 伍次仁牙关咬得嘎嘣嘎嘣响，几分钟前还是红光满面的脸，气得煞白煞白。 花局长磕头如捣蒜，声声祈求：“放过我吧，放过我吧。只要放过我，你要怎样都行。” “好。”伍队长终于说话了，“你日我的女人，我也要日你的女人。一报还一报。给你老婆打电话，叫她来这里，我要当着你的面日她。快打！” 花局长一听有门连声说：“好好好，我叫她来，你日日她，解解气，解解气。”说话间拙笨地爬起来，到床头找到自己的衣服。他想先穿上，遮遮羞，然后再打电话。伍次仁喝道：“甭穿！快打！”花局长只好从衣服兜里掏出手机，又把衣服搁到床上，按了一通键，很快，电话通了。伍次仁再次喝道：“跪下！”花局长只好乖乖地又跪在了地板上。 “喂，喂，我是老花呀，我在次仁这呢，你抓紧时间来一趟吧，有个事情需要你办一下。对，对对，现在就来，现在就来，越快越好，越快越好。快点啊，我在这儿等着你。” 伍队长问道：“她知道我家住哪儿吗？” 丽丽说：“知道，她来过咱家。” 伍队长吼道：“闭嘴！你还有脸说话！要是我，我早找个尿窑子一头栽进去死了他。” 丽丽吓得一哆嗦，不吭声了。 卧室里异常寂静，寂静得令人窒息。 床头柜上一个精美时钟的走动更衬托出这种寂静的不安和诡异。 时间过得真慢啊！ 真慢啊！ 慢啊！ 啊！ 不知道过了多久。卧室里的三个人似乎觉得有人老几辈子，有成千上万年，他们真的支持不下去了，已经滑到崩溃的临界点了。就在此时，两下轻轻的敲门声犹如晴天霹雳在屋里炸响。三个人都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样去应对将要发生的事情，更不知道由谁去打开那扇门。 敲门声再次响起，很轻，很轻。卧室里的三个人却觉得很炸，很炸。 花局长说道：“可能是我老婆，你，你去开开门，叫她进来。” 伍次仁的大脑在飞速地旋转着。开，还是不开，这，是个问题。 伍次仁没有说话，还在思考。 脚下两个赤身裸体的男女直勾勾地望着他。 敲门声第三次响起。 伍队长指指花局长：“你，去开门。” 花局长迟疑一下：“我……” 伍队长怒道：“快去！” 花局长艰难地爬起来，揉揉跪得酸痛的双膝，转身欲拿衣服，伍队长喝止了他：“嗯~~快去。你还知道羞耻？”花局长无奈，只好扭动着丑陋的令人恶心的裸体去开门。 有顷，花局长两口子撕打着进了卧室。在门口，局长夫人见是丈夫光着屁股给自己开门，就已经猜到这里发生了什么，进了卧室，看到地板上还跪着一个光屁股的，她完全疯了，再一次扑到局长身上使劲抓挠。一边抓挠一边嗦啰：“你个老不死的，一点正经没有。你跟我咋没劲啊，年把半年你都不碰我一次，好不容易盼到你想上我，你个老不死的，又软塌塌的，哄到半夜都哄不硬。你这咋兴啦，你这咋硬啦？不就是她的X比我的嫩些嘛。你就是老牛吃嫩草啊你个老不死的……”花局长火了：“够了。事情出就出了，再打再闹又有啥用？叫你来就是处理问题的，你倒吵闹个不休。”局长夫人哭道：“叫我来不就是叫我看你们的西洋景，恶心恶心我吗？”局长说：“不是，是次仁叫你来。”说着望望伍队长，希望他说出他的意图。伍队长不说话。局长夫人问：“叫我来干什么？”伍队长还是不说话。花局长只好硬着头皮说：“叫你来，是，是……他说，我干了他老婆，他，他，他也要干你，说是，出出气，解解恨。”局长夫人问：“你答应啦？”花局长似乎看到了一丝光明，说：“答应啦。我觉得这也确实是一种解决问题的方法。据说，人家大城市都有了换妻俱乐部了，听名字都叫人浮想联翩，心潮澎湃。”局长夫人赞道：“听听，听听，领导就是领导啊！禽兽都不干的事领导能干，才说明领导就是有水平啊！”局长急了：“你别阴阳怪气的，赶紧脱衣服，叫次仁玩个够，然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局长夫人突然笑了，笑得令人毛骨悚然。笑着笑着，她开始一件一件脱衣服，直到脱得一丝不挂。伍队长厌恶地扭转了脸，他感觉胸口堵得慌，心里一阵悸动，一涌一涌直想吐。局长夫人款款地走到伍队长跟前，柔声柔气地说道：“大帅哥，来，来来来，咱两个来一个游龙戏凤，鸳鸯戏水，叫他们眼馋眼馋。”伍队长怒吼道：“滚！滚~~我不是禽兽！不是禽兽~~”局长夫人说：“所以你不能当领导。要想当领导，必须先变禽兽。这是先决条件，质的飞跃。”伍队长颓然瘫坐在地板上，失声痛哭：“你们都给我滚，滚。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们……”花局长闻听，如获大赦，连声说：“好好，我滚我滚。”意欲先走。丽丽也想起来。局长夫人喝道：“别动！谁都别想走。”花局长和丽丽只得重新跪好。局长夫人又说：“既然叫我来还债，债还没还，就想走，天下好像没这个理。”她弯腰将伍队长拉起，开导说：“来，干，不干白不干。今天你要是不干，你这一辈子都觉得亏得慌。过了这村可没这店啦。你不要以为我老了，俗话说：老X去火嘛。不干不知道，一干真奇妙。老X自有老X的味道。”伍队长还在抽泣。局长夫人开始帮他脱衣服。伍队长下意识地挣扎一下，最终还是被脱光了。局长夫人拽了他一下，自己先仰面躺到了席梦思床上，冲他招手：“来啊，来啊。”伍队长还在犹豫。局长慌忙催促道：“上啊，上啊，抓紧时间啊。”伍队长大叫一声，扑了上去，在局长夫人已不太光滑但保养较好的肚皮上出溜来出溜去，又是拱又是咬。白白忙活了一阵，累得气喘吁吁，大汗淋漓，下面就是不兴不硬。伍队长哭道：“我真没用，我真没用。”局长夫人劝道：“你太紧张了，放松，放松，你一定能行。一定能行。来，继续，继续。”花局长突然支招说：“别怕，我有伟哥。”局长夫人学着郭冬临的腔调说：“有，拿啊！”花局长拿腔拿调地说：“是，夫人。”于是，迅速从兜里翻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打开，抠出一粒药丸，顺势又从床边桌上端来一杯凉白开，一并递给伍队长。伍队长大叫：“不，我要两粒。”花局长同样兴奋地大叫：“好，给你两粒，加油！”伍队长接过伟哥，一口吞下。片刻功夫，只觉得浑身发热，血脉喷张。局长夫人在底下叫道：“行啦，你行啦。使劲干，照死里干！”伍队长嚎叫着好像一头发情的公牛拼命地推送起来。 局长夫人紧紧搂抱着伍队长的腰，畅快地呻吟着。 “加油！加油！”花局长站在床边呐喊。 “加油！加油！”丽丽跪在地板上助威。 场面是那么的温馨，那么的和谐，那么的——感人！ 花局长还在呐喊。 丽丽仍在助威。 陡然间，伍队长不动了，趴在局长夫人身上，嚎啕大哭。 局长夫人亦是泪雨滂沱，泣不成声。 敲门声再次响起。 伍队长爬起来，也没想起擦洗下身，机械地一件一件穿好衣服，走出卧室，问了声：“谁呀？”门外答道：“我，司机小杨啊。”伍队长说：“再等一会，马上就好。”门外应道：“是，是。我还在车里等着。”伍队长进了盥洗室，仔细洗了把脸，做了会儿眼保健操，之后，心事重重地开门下了楼。走在小区的水泥路上，不断有人跟他打招呼，他都答非所问，呜呜两声应付过去。出了小区，一眼就看到了中队的车。司机小杨同时也看到了他们新的老大，急忙下车，打开车门，恭候在一旁。伍队长三脚两步跨过去，一头钻进了车里。小杨发现好像哪里不对，仔细一看，噗嗤笑了，说：“老大，你没弄错吧？”伍队长犯了迷糊：“嗯？”小杨说：“老大，你在家里磨蹭了这么大会儿，制服换了吗？”伍队长低头一看，切，还是早晨出门时的一身便装。小杨神秘地问：“老大，是不是趁嫂子不在家，跟二嫂又大战了三百回合？”伍队长火了：“胡说！我不是禽兽！开车。”小杨说声是，随即发动了车子。凭借多年陪伴领导的经验，小杨料定，不是老大跟二嫂热火朝天地开了战，就一定是嫂子跟二哥轰轰烈烈地斗起了法。只有这两种可能，看今天这情形，一定是第二种，绝对错不了。猜错了我就是棒槌。 车子轻快地向中队驶去。 队员们早已等得不耐烦了，有的还在低声埋怨。看见车子开进了大门，大家纷纷围了过来。一队员调侃说：“老大，这刚上任，就端起了架子，摆起了谱，可不是你的风格啊。”老大铁青着脸，连个响屁都没放。司机小杨给大家使了个眼色，大家立马噤了声。 伍队长问：“都到齐了吗？” “早都到齐了，”一人回答，“就等着你哩。” 伍队长瞄了那队员一眼，施令道：“出发。” 车子载着十几个队员出发了。几分钟后，到达复兴路菜市场。 说是菜市场，其实就是西瓜种植基地莲塘村的瓜农几年前自发地在县城最西边、复兴路的末端开辟的一个西瓜批发市场。西瓜下市以后，这个所谓的菜市场就自动消失。街道办、工商局等单位每到此时都会来收取卫生费、工商税之类的费用。瓜农们家家都自觉缴费，从不拖延。年年如此，今年也如此。不过，实事求是地说，年年西瓜上市的日子里，这段路常常堵车，而且，垃圾遍地，怪味熏天。附近的居民意见很大，不停地拨打县长热线电话。工作人员接了电话，转脸就给城管局打电话。城管局马上派人去撵。前些年，瓜农们看见城管来了，拉起架子车就跑。城管一撤，他们一窝蜂式的又卷土重来，重新占领阵地。一些瓜农戏谑地说：“是毛主席他老人家教会了俺打游击战。”最近两年，不管城管怎么来，瓜农们都不再跑路了。他们说，卖瓜又不犯法，这么多人他能把谁咋的？城管们确实无能为力了。排了两排每排一里多路长龙式的机动三轮车，车上满满的西瓜，把他们往哪儿撵？抓？这么多车，这么多人，抓谁？咋抓？可是，不管又不行。这条路是县城通往市里的唯一官道，经常堵车可不好。因此，近两年，每逢这时候，县委县政府都明令要求交警队每天24小时派人执勤，随时疏导交通。 昨天，市领导打电话说要来看看复兴路菜市场。市领导的意思是，要来看看复兴路菜市场里的莲塘村西瓜。近两年，莲塘西瓜在周边市县（包括本市）卖得很火，口碑不错。市领导想来考察一下，然后创立西瓜品牌，以期推动莲塘西瓜的种植销售。可是，接电话的一位县委小官会错了意，以为市领导知道复兴路菜市场的脏乱差，前来考察，树立典型，予以整顿，所以，按他的意思向领导作了汇报。县领导十分重视，措辞严厉地责成城管局立马清理复兴路菜市场。 二中队的车子紧靠着两辆三轮车停了下来。谁也没有想到，那两辆三轮车中左边的一辆正是邓正加家的。队员们呼呼啦啦下了车，随后，伍队长也脸色阴沉地跳下副驾驶室。他招招手，叫来一个大个子队员，附耳低言说了一通什么，大个子队员跳到邓正加家的三轮车座上，扯着嗓子喊道：“大家静一静，静一静。”他一连喊了数次，乱哄哄的市场才慢慢静了下来。大个子队员开始讲话：“农民兄弟们，请不要乱讲话，保持安静，听我说几句。马上，市里领导，要到咱县里来考察，领导的车队要经过这里。大家自己看看，这里这么脏，这么乱，能让领导看吗？领导看到了，会有看法，会有想法的。那样，不利于咱们县的经济发展，政治前途。因此，请各位农民兄弟们，迅速行动起来，半小时以内，把你们的西瓜车能开多远开多远，同时，把你们弄脏的路面打扫干净。大家说，好不好？” 没有人响应，只有嗡嗡嗡的议论声。 大个子队员无奈地望望伍队长。伍队长示意他继续做工作。 “农民兄弟们，”大个子队员再次喊道，“请你们不要磨蹭了，瞌睡当不了死，早走晚走都得走，早走早光荣，晚走是狗熊。大家不要误会，不是不让你们卖瓜，是暂时避让一下，市领导一走，你们再回来，耽误不了你们多少时间。不要犹豫啦，赶快行动吧。你们要是好好配合，以后有事好商量，不然的话，撕破了脸皮，大家都不好看。” 其他的队员也在苦口婆心地做着瓜农的工作。 一辆三轮车摇响了，瓜农坐上车座，咚咚咚地开走了。 又一辆三轮摇响了，倒车，调头，然后轰鸣着向外开去。 一辆，一辆，又一辆……众瓜农纷纷启动车子，朝着想去的方向挪动。一时间，你来我走，你走我来，上百辆车子挤在一堆，乱成了一锅粥。结果，谁也走不了。 场面失控了。 已经摇响三轮车并坐上座位准备离开的邓正加，一看一时走不了，干脆熄了火，点燃一支烟，坐在哪儿等着。旁边几辆车子也跟着熄了火，坐在那儿看热闹，说笑话。 瘦子说：“老二，我给你瞧着车，你赶快回家，嫂子正跟人干着哩。这时候回去，还能逮个正着，回去晚了，可连个人影都不见啊。” 胖子接茬说：“俺那口子老的，松得都咵咵的，能给你当瓢舀水喝，倒找钱都没人上。不像恁家孩他娘，嫩得一掐冒股水，狗见了都嗛得舌头耷拉多长。俺劝你甭操人家的闲心啦，赶紧回家瞅瞅，说不定正跟一个老头你舔我的我舔你的哩……” 胖子的话像锥子一样钻进了伍队长的耳朵里，一股无明业火三千丈，腾腾燃起。 “你小子说什么呢？找死吗？”伍队长指着胖子的鼻子吼道。 胖子被骂懵了，迷瞪一会，问道：“哎，你是咋啦？俺两个开玩笑，碍你啥事啦？” 伍队长继续发火：“不碍我事，也不能乱说脏话，什么素质！” 胖子笑道：“耶~~是不是戳到你的痛处了？俺的领导，是不是你老婆也爱这口？” 没等胖子说完，伍队长猛不丁一拳打过去，胖子的鼻子当时就开了花。胖子捂住鼻子囔囔地说：“跟你开个玩笑，你咋打人呀？有病吧你。”伍队长不由分说，扑上去还要打。坐在车上的邓正加看不下去了，跳下车座，伸手拽住了伍队长的衣服，顺势往后一帶，伍队长没防备，立脚不住，倒向了身后的三轮车，车帮正好硌着了伍队长的后腰。剧烈的疼痛，激起了伍队长更大的怒火。他丢了胖子，转身扑向了邓正加。邓正加一边解释一边往后退。伍队长不依不饶，发疯般地往上扑。这时，其他城管队员看见队长正跟人打架，纷纷叫嚷着跑过来，不问青红皂白，一起加入了打架的行列。邓正加被打得东倒西歪，难以支持。恰在此时，伍队长无意间摸到了一个秤砣，举起来，瞅空砸在了邓正加的头上。这一下，彻底要了邓正加的命。 邓正加猝不及防，一头栽倒地上，气绝身亡。一缕冤魂飘到半空，在雾霾中徘徊。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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